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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六)

文豪野犬: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嘶——”

我的电视突然黑了屏,我看向我右手旁这座大学的校长给我的一根钢笔。它反射着我屋外天空的一片乌黑,之后又在我的眼中印出颜色。

台风来了,我清楚地听到外面如雷奏响的风声。这里是我在大学外租的一间屋子,因为这家屋子的主人也是日本人,所以她给了我能见到的所有房子的最低价,我没有理由不租这个屋子。我坐在窗台边,侧身观赏着这次台风带来的灾难。

在这里最多待上4年,我就要回去——我可不想做一个失信的人,和乱步的约定我还记着。

说起来,我一开始在看我们学校的专频,曾经说过的话顺着电视上的那个曾经的我的嘴唇跳动再次一字一字地重复。那是截取于A-03的记忆中的一部分,因为我当初来到三院直到我亲眼看到他的毁灭,我也不怎么清楚三院的方方面面。但这听起来太荒谬了,谁在三院“生活”了好几年还不知道这是一家什么机构?

呵呵呵呵……大概有些人一辈子都懂不了吧?

“呲嚓卡啦——”

玻璃碎了,一根粗长的树枝从远方旋转着直直射中我面前的窗户,我的上半身被众多玻璃刺中,右眼的眼皮也被划破,脖子已经变得鲜血淋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会飞过来,这是在催我写那本名叫《人间失格》的小说呢。

我不顾因为台风而刮走的众多器物,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那只笔,回头走进了地下室。

我将几瓶用光的酒精与碘伏瓶子扔进垃圾桶,我扬起双手,看着缠满绷带的双臂——这几乎和A-03一摸一样,也就是下半身没有缠罢了。

我起身从铁架上拿起落了些灰尘的一个笔记本与一支从上面带下来的钢笔,然后坐到了地下室的木桌旁。

随后就是一片漆黑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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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看来这个结局还不错,下一个结局又会是什么呢?啊,不管了,《人间失格》和《山羊之歌》必须要写,之后的话,之后再看。”

?将笔帽拔下,就在地下室这种漆黑的环境下书写着什么,?像是老鼠一般拥有夜视的双眼一般。?挥动笔杆的速度快得惊人,像是写着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提前倒背如流的内容一样。可?的神色平常,没有任何波动。

?“你知道的,我讨厌老鼠,不要把他和我相提并论哦~不然的话……”

宰了我吗?可?一定做不到的,毕竟这里也是「书」中世界嘛,一切都由「执笔者」做主。而不恰巧的是,我正好就是你所不熟悉的「执笔者」哦?

?沉默着,他手中运动的笔杆没有任何影响地继续运动,?似是要和这片黑暗融为一体,在一双眼睛中仍是一片黑暗,和与谢野的漆黑双眸一样,只有眼白与裸露在外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其他都同黑泥一般融在这片黑暗的泥潭中。

?“我没有这么想过,因为是死是活对于我们这种不死不生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嘛,我不在意你们每一个人是否死去,也不在意你究竟要干什么,因为即使是我的日记也是你写下的,只是把这个罪名压在我身上罢了。”

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的你们啊……即使是让你们所有人都痛苦的世界,只要是这样…只要是这样,什么都可以啊——

?“疯子……你更喜欢这样的称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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