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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八)

文豪野犬: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她有一瞬的厌恶,厌恶什么?来自我的同情心?世界?三院?抑或是完全不属于她的灵魂

不多思考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濒临毁灭的她。

这里有一场暴风雨,大多人都受到了自然灾害的困扰。而我作为救援人员在海边寻找需要帮助的人,不出所料的,海面上貌似有一个人浮在水面上,就像一抹白胡乱涂抹在无边际的蓝色背景上,那个身穿白裙的人就这么胡乱地漂着。

我飞奔过去,这可千万不要是一具浮尸,我不想再看到我已经没有选择去留恋一个陌生的、毫无生机的人了。

可我越是离那个人越近,我的胸腔就越不受控制地随意起伏。

……

不对吧?这不是我刚刚才在想的与谢野吗?

……

她为什么说了一句那样的话,不论是什么人,不都应该对生命抱有崇敬与期望吗?我在做的这种事又有什么理由呢?

不对劲,她当年二战上的战场是哪里?貌似是一个岛……不对,四面环海,而且她又患有(战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话——我身为心理学的优秀学生,怎么能这么疏忽?

————————

等我再次醒来,眼前早已不是那片刺入我血液的墨蓝天空了,是我在熟悉不过的洁白绷带,它正一圈一圈地被缠在我的脖子以下双腿以上与双臂。

我和A-03越来越像了,当然,是表象上的像。

“我建议你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你这……”

“既然包扎好了,我只会跟你说一句‘谢谢’,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多管闲事。”

对方像是在用沉默辱骂我,我也只当对方是一只单纯的半颗西瓜罢了。

正B-05已经死了。

这应该是哪个医院的走廊,却像是某个被投下细菌弹的军医营,到处都是半死不活的人,躺着的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坐着的可能不过多久就进了ICU,站着的可能下一秒就晕厥倒下。这场灾害将所有的生命都用玻璃渣刷洗了一遍,只留下需要极长时间才能治愈的千疮百孔的灵魂。

我不知道我应该向哪里去,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只是默不作声,我就这么一直走着、走着——

“怎么可能,这么大个医院怎么连一个医生都没有?!”(英)

一个男子暴怒般吼叫着,回答他的只有工作人员的沉默,就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在他脸上打出了音爆。他霎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怒吼,下一秒,他跪在工作人员的面前,不顾地上的血污与泥泞,如同癫狂的教徒一般亲吻着工作人员脚下的那块地面:

“求求你们了......我的女儿才9岁,她还有她的未来!求求你们......不管是谁,只要能给我女儿治疗的,一个就够了,只要一个!我可以花我这辈子来报答!只要你们肯救我的女儿!!”(英)

手术?

我忘却了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视线再次清晰时就是站在消毒室内。

——手术室内——

“怎么办,所有医生都脱不开身,就连最快的外地医护人员也至少要1.5h才能到,可这个女孩的出血量就连0.5h也撑不住。”(英)

“这种情况下,我们的选择还有多个选项吗?”(英)

三个医护人员的目光一齐聚集在手术室内中心躺着的血肉模糊的女孩,娇小的身躯都不及手术床的1/2。如此鲜活而年轻的生命,恐怕就要这样遗憾地死去。

“没有办法了,我们(放弃治疗吧)——”(英)

吱呀——

一身潮湿白裙的黑短发少女举着双臂,虽然那双臂上尽是伤口,却没有一丝细菌。

这是?

三人相视无言,只能在这场他们认为毫无胜算的手术上沉默地准备手术工作。

“伤者情况。”(英)

“牙齿前侧大部分已经破碎,右肺叶有贯穿伤,同时右腹被一根直径为3.15cm的钢筋穿透,右小腿2/3处骨折。”(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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