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

今天最后一节课上语文课。

这几天下来，乌可摸清了班上各个老师的作风。这节课她仗着观察到语文老师，不太爱管学生，便肆意地与朋友互相传纸条。

“喂，快传过来呀！”乌可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毫不掩饰，音量也丝毫没有压低。

语文老师只是随意地瞟了她一眼，便没再多加理会。乌可心中暗自思忖，果然不出所料，一切正如自己先前所观察到的那般。

纸条从第三组被她的朋友扔了过来，但没扔准，砸到了沈稚身上。

他捡起那张纸条，纸条被他揣磨在双指之间。

“操！那个sB扔的东西，是眼瞎还是手残这都能扔到老子。”

“我的东西，我朋友不小心扔到你的，还给我吧。”乌可伸手准备拿过来。

沈稚原本打算直接将东西交给乌可。尽管他再怎么讨厌一个人，也从未有过窥探他人隐私的癖好。然而，当他伸出的手即将给到时，却在半途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悄然收了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快给我呀！”乌可话音未落，双手趁他不注意，探出，直朝目标抓去。

沈稚身形微侧，轻巧地避开了乌伸过来的手。

“我刚看见这纸条上写着我的名字，你到底跟第三组那个男生聊了些什么关于我的事？”

话音未落，他已捏着纸条准备拆开。他对别人的闲事向来无甚兴趣，但凡是与自己沾边的事，无论如何都去看上一眼。

乌可想要阻止，可惜为时已晚。

纸条在沈稚的手中徐徐展开，他将那张纸平铺在桌面上。纸上的字迹显得极为潦草。

纸条内容映入眼帘:“你说沈稚找了那么多个女朋友，为什么都那么快分手？”

“ 说不定是不行吧。”

沈稚粗略地看完后，指尖用力捏住纸张，脸色铁青:“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乌可抢回来，尴尬的笑了笑。

“没啥意思。”

沈稚本就和乌可有仇怨，懒得废话，指着她，直接撂下一句。

“放学后，你就等着死吧。”沈稚将那张纸条展现在乌可面前，语气冰冷，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

纸条在他指尖被他仔细地撕碎，紧攥在手中，用力地朝乌可身上一把洒去。飒时间纸条如同雪花般飞舞，弄得乌可课桌上和身上全是。

乌可被洒了一身的碎纸屑，顿时怒火中烧。那些细小的纸片黏在衣服上，仿佛带着某种挑衅的意味。她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连握紧的拳头都透着几分压抑的怒意。

“好，放学约你......”

乌可瞪着沈稚，咬牙切齿。

“一起打架。”

恰好，这时风扇的风呼着将那张纸片卷起，轻轻贴在了乌可的发丝间。细碎的白纸屑黏在乌可的头发上，让她的怒气更添了几分。

放学后，乌可与沈稚各自拉拢了一批人马。阳光斜洒在校园的角落，两拨人马对立而站，气氛悄然间紧绷起来。

风一阵一阵地吹着，呼呼地入耳中。天逐渐暗沉，几滴雨滴落下，逐渐变大变密，落到众人身上，他们表层的热被驱散了，但心中的“热”并未被驱散。

雨滴渗入发丝中，沈稚撩了一把头发并不打算撤退。乌可见状，将口中已打湿的烟扔在地上，双手插兜，逐渐逼近沈稚。

“不愧是校霸，竟然能叫那么多人来。”

沈稚听懂她的阴阳后嘴角微微上扬，或许是怒及反笑吧。他没有说一句话，手交叉在一起，扭得指关节“咯吱咯吱”地响。

乌可举起手轻轻一挥，她的人立马开始逼近沈稚那帮人。

两队人马开始扭打起来。

乌可鄙夷地看着沈稚:“沈校霸你行不行的？”

沈稚听后，终于忍不住，五指聚成一拳，挥了过去......

有人拿了事先准备好的指虎套在手上，趁乌可说话的间隙间，偷偷溜到她身后，一拳准备抡到她身上，挥到一半停下了。

沈稚挥过去的拳，突然改变方向抓住那人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你跟她的人斗，我来跟她单独打。”

那人听后，想掰开沈稚的手指，见掰不开，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说:“沈哥，你先松手。”

沈稚听闻，把手松开。

乌可双手抱胸，微微抬头盯着他的双眼:“来吧。”

沈稚与乌可的打斗瞬间爆发，拳风凌厉，脚步交错间已过了数回合，两人都有些疲劳了，且势均力敌，难以分出胜负。

乌可说:“身手还挺不错的嘛。”做出手势示意她的人停下。

“怎么，不想打了？......可以，我也不勉强你，因为有的是机会给你这个逼玩意教训。”

沈稚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的人也别打了，之后把一张卡甩给乌可。

“这5万块你赔我也不够，我还不如还你，反正哥也不差钱。”

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乌可用骂人的眼神咒着他。

雨停了，架也打完了，乌云散开，天空中射进一缕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合在刚下完一场雨，有些潮湿和闷热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