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还剩15秒。
严浩翔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严浩翔三年前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带着
纸条展开，上面是稚嫩的笔迹："希望严浩翔的琴声能被全世界听见。——贺峻霖"
系统【严浩翔好感度+6%，当前100%】
系统【兑换条件已满足】
贺峻霖的手指悬在选项C上方，却听严浩翔轻声道
严浩翔选你真正想要的，别为我牺牲
贺峻霖不
贺峻霖摇头
贺峻霖这次我们一起选
他们的指尖同时触碰选项C。刹那间，整个世界的色彩被抽离，所有声音归于寂静。贺峻霖感觉自己被分解成无数光点，又重组在一条璀璨的时空隧道中。严浩翔的手依然紧握着他，两人在数据洪流中漂浮旋转。
隧道尽头，两扇门缓缓打开——
左边是原世界的医院走廊，母亲正在哭泣；
右边是虚拟世界的病房，严峰已经坐起身，向他们的方向伸出手。
系统的最终提示浮现在隧道中央：
系统【等价交换原则：得到即失去】
系统【选择任意门将永久关闭另一扇】
系统【或消耗全部记忆开启第三条路】
严浩翔转向贺峻霖，在时空乱流中吻了他的手背
严浩翔跟你的心走
贺峻霖闭上眼，想起原世界未完成的梦想，想起母亲熬白的鬓角，但也想起这个虚拟世界里严浩翔弹琴时微蹙的眉头，想起刘耀文递来的那杯薄荷茶...
当他再次睁眼时，手指伸向了意料之外的方向——既非左也非右，而是直指隧道的穹顶。
贺峻霖我拒绝选择
他的声音在时空中回荡
贺峻霖我要创造第三条路
刹那间，所有系统提示化作漫天星辰，而严浩翔手腕上的疤痕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两个世界的景象开始交融——病床上的贺峻霖手指微动，而虚拟世界的严峰完全睁开了眼睛。
最后的黑暗中，贺峻霖听到严浩翔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严浩翔这次，我们不会再走散了..
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贺峻霖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他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规律而平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醒了？"一个温和的男声从右侧传来。
贺峻霖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到一位银发医生站在床边，胸前的工牌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严峰医学研究中心 首席专家】。这个姓氏让他心头一颤。
贺峻霖我……这是哪里？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北京协和医院。"医生调整着输液速度，"你昏迷了72小时。胃癌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观察。"
贺峻霖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电子日历上：2025年6月15日15:33。这个时间戳像电流般击中他的记忆——系统崩溃前的最后时刻，倒计时停在00:00:01。
窗外突然飘来一阵钢琴声。那旋律熟悉得令他心脏紧缩——是《困鸟》，严浩翔在虚拟世界创作的那首曲子。
"音乐学院的公益演出。"医生顺着他的视线解释，"今天有位年轻钢琴家首演。"
贺峻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虚拟世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严浩翔在天台抓住他手腕的温度，系统崩溃时两人十指相扣的触感，还有...
贺峻霖我的手……术…
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腹腔镜全胃切除。"医生翻着病历，"虽然发现时已是III期，但你的癌细胞对新型靶向药异常敏感。"他顿了顿，"说实话，恢复速度堪称医学奇迹。"
贺峻霖尝试坐起来，一阵剧痛让他倒抽冷气。医生连忙按住他："别急，你母亲去办手续了，马上回来。"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贺峻霖看到母亲憔悴的脸在见到他清醒的瞬间亮了起来，红肿的眼睛再次涌出泪水。
"霖霖！"她扑到床边，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你吓死妈妈了..."
贺峻霖喉头发紧。在虚拟世界的几个月里，他几乎忘记了现实中的母亲。此刻她眼角的皱纹和花白的鬓角如此真实，让他鼻尖发酸。
贺峻霖对不起…
他轻声说。
母亲摇摇头，转向医生："顾教授，他各项指标..."
顾教授？贺峻霖猛地抬头。银发医生微笑着点头："都稳定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贺峻霖一眼，"病人需要绝对休息，别问太多问题。"
当顾教授离开后，贺峻霖急切地抓住母亲的手
贺峻霖妈，我的主治医生一直是他吗？
"当然，顾教授是胃癌领域的权威。"母亲擦着眼泪，"多亏他坚持用那个实验性疗法..."
贺峻霖心跳加速。虚拟世界里严浩翔的父亲叫严峰，而这里的医生姓顾...但那个医学研究中心的命名，还有窗外熟悉的琴声，都绝非巧合。
他摸索着找手机，母亲会意地从抽屉里取出递给他："充电了。"
解锁屏幕的瞬间，一条未读彩信跳了出来。发件人是一串乱码，内容只有一张照片和一行字：
【记忆是比现实更永恒的存在。】
照片上，刘耀文穿着时代中学的校服，站在校门口微笑着挥手。背景的电子屏日期定格在【系统关闭前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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