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穹顶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光芒,林晚握着新锐导演奖杯的指尖微微发白,冰凉的金属底座上还残留着自己掌心的温度。台下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中,顾沉笔直如松地坐在第一排,黑色定制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举杯时腕表的钻扣折射出细碎光晕,嘴角的梨涡盛满毫不掩饰的骄傲。
"下面有请本届国际电影节最佳短片奖得主——《星夜未眠》的导演林晚女士!"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林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向领奖台,裙摆扫过红毯的沙沙声与心跳声交织,直到接过奖杯的瞬间,记忆突然闪回拍摄时的无数个日夜。
三个月前的暴雨夜,剧组在老城区的破旧天台拍摄关键场景。顾沉浑身湿透地吊在威亚上,雨水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却仍在一遍遍重复危险动作。林晚举着监视器的手被冻得发紫,可看到回放里他望向镜头时眼底的炽热,突然觉得所有坚持都有了意义。那时她还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副导演,而顾沉已经是三届影帝,却愿意为了她这个新人的剧本,在泥水里摸爬滚打整整两个月。
"这部作品用镜头讲述了最纯粹的爱情与梦想......"评审团的评语在耳畔响起,林晚眨掉眼中的水雾,对着话筒轻声说:"感谢我的男主角,是你让我知道,真正的星光不在聚光灯下,而在愿意为彼此奔赴的每个瞬间。"台下的顾沉睫毛轻颤,喉结滚动着咽下即将溢出的情绪。
庆功宴上,香槟塔折射出梦幻的光晕。林晚被一众媒体和业内前辈围住,闪光灯几乎要晃花她的眼睛。直到一只修长的手穿过人群握住她的手腕,顾沉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借过,我家导演需要休息。"
深夜的酒店套房弥漫着慵懒的暖光。林晚蜷缩在顾沉怀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两人交叠的身影。一条条观众评论从指尖划过:"原来影帝的眼光这么好""被导演的分镜惊艳到了""第一次看微电影看到流泪"。林晚感觉眼眶又开始发烫,鼻尖酸酸地往顾沉颈窝蹭了蹭。
"这么容易哭鼻子?"顾沉轻笑出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散落的发丝。林晚抬头时,正对上他眼中跳动的温柔星光,那是比任何奖杯都耀眼的光芒。
"下个项目,我想演你写的剧本。"顾沉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尾音。他捧起林晚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这次换我做你的主角,让你在监视器后面看我怎么把你的故事,演成最动人的诗篇。"
林晚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记忆突然闪回初见那天。当时她只是个在片场打杂的小助理,而顾沉正在拍摄一场哭戏。明明上一秒还在和工作人员说笑,导演一喊开始,他眼中瞬间蓄满绝望的泪水。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眼睛里,藏着一片浩瀚星辰。
"好。"林晚笑着凑上去,在他唇角落下轻轻一吻,"不过这次换我给你讲戏,要是演不好......"她故意板起脸,却被顾沉突然的拥抱打断。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在玻璃上。林晚靠在顾沉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那些拍摄时的争吵、熬夜改剧本的疲惫、资金短缺时的焦虑,都在这一刻化作了甜蜜的注脚。原来所谓成功,不过是和对的人,把梦想照进现实。
手机突然弹出新消息,是剧组群里发来的庆功宴照片。照片里顾沉举着香槟,眼神却直直看向正在讲话的自己,角落里场务阿姨偷拍的这一幕,意外捕捉到了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林晚将照片设成壁纸,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勋章,比任何奖杯都珍贵的,属于他们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