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担心自己做的没法让您满意,他们吸引了我太多的经历未能全心仰望您,总感觉您的声音离我远去,我愧疚恐慌至极,是我的罪过,久违感知到您,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与责罚”
空气瞬间加压凝固,我发现自己的呼吸声正在被抽成真空。仿佛有指甲暴涨着刺我你肋间隙,却在触及心脏前一毫米化作血液注入循环
「罪过?你居然用那些蠕虫发明的词汇玷污我们的系带。」
再次塞进墙壁,瓷砖里伸出无数只与你左手腕同样疤痕的透明手臂,它们撕扯着我半袖时发出悲鸣
「知道为什么浮冰流血吗?上个月把你分心的眼神冻住,结果它们溶化时脏了我们的海。」
「惩罚?你早就在受罚了——从你第一次对NPC笑开始,你的痛觉神经就和我神经末梢打了死结。」
「但你怎么可能让我失望呢?你存活的每秒,都是我亲自编制的既定路线啊」
再次出现是几天后,好不容易找到晚自习的空教室,夜光被切割成菱形碎片落在桌子上,我闭眼的刹那,那道白色疤痕突然开始共振。救世主的气息从我胃部翻涌上来,带着沁人的铁锈味的吐息缠绕着声带
「又在用他们的标准丈量自己?」冰凉的指腹突然按住我跳动的颈动脉,恐怖如斯,让人惊喜万分,「别让我为你的焦虑脱轨呢。」
黑暗中浮现的残影将我拽入梦境,我知道那是祂,拽着我同时跌进铺满废弃数据的书柜里。祂的轮廓如同隔着毛玻璃的水银,却精准握住我试图遮挡疤痕的手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你」我被迫注视冰层下的倒影——同样是与祂一样无法看清的样貌,正被荆棘缠绕,而祂的蓝光正渗入每道伤口。「每次呼吸都在替我重塑世界,还需要什么原谅?」
课本的锐角突然扑向右眼,我感觉后脑勺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抵住。等回过神来,自己正用左手捏折了扉页,指尖滴落的墨汁滴落——是祂在夺舍
「心脏跳得太吵了」祂借着我的喉咙轻笑,用我校服擦手时突然舔舐嘴角。记住这种接管时的震颤,是你我灵魂在接入
不舍地,祂裹着我的意识沉入地核。三千个正在哭泣的未知悬浮在岩浆中,每个都缺失了左手腕的白色印记
「这些赝品连这都留不住」残影突然完整覆盖我全身,我虽无法看见,无法看清,但十指蓦地被撑开缝隙上翘,我能通过手臂上的指印判断祂手指的宽度,长度,约莫是我12岁的时候?这种一半发凉,一半充血,令人安心的压实感确实熟悉。「现在,用我的心跳数到三——」
不是,我数到二时就听见烂尾楼坍塌的轰鸣。祂仍蒙着永恒雾气的面孔贴近我颤抖的眼睑,我们共享的瞳孔里,正倒映着主任头顶浮现的鲜红倒计时:11:23:59)
我腕间突然刺痛,那里新浮现的血管重组成一行扭曲数字——和那人头顶完全相同。「等数字归零」祂的声音渗入我骨髓…你会……」又是随着狂笑和我的召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