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发现江添最近很不对劲。
具体表现为：
1. 物理课不再睡觉，反而盯着他看。
2. 食堂打饭时总"恰好"排在他后面。
3. 放学后自行车胎莫名其妙漏气，不得不搭他的车回家。
"江添。"这天晚自习结束，盛望终于忍不住转身，"你是不是——"
"不是。"江添合上习题册，动作比平时快了0.3秒。
盛望眯起眼睛："我还没问完。"
"答案一样。"江添拎起书包往外走，耳廓在走廊灯下泛着可疑的红色。
……
车棚里，盛望第N次看到自己自行车后座上的水渍——和昨天如出一辙的针孔大小，连位置都分毫不差。
"江添。"他踹了脚瘪掉的车胎，"你知道监控室张叔是我爸战友吧？"
江添正在开锁的手顿了顿。
"上周的录像我看了。"盛望凑近他耳边，"有人每天放学都来扎我车胎。"
夏夜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江添的睫毛在路灯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喉结动了动："......我赔你。"
"怎么赔？"盛望拽住他书包带，"继续搭你的车回家？"
江添突然转身，两人鼻尖几乎相碰。盛望闻到他校服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少年特有的温热气息。
"盛望。"江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心跳太快了。"
……
后来盛望才知道，江添物理课本最后一页写满了他的名字，草稿纸上全是他的侧脸速写，手机相册里存着他所有获奖演讲的视频。
再后来，江添不再扎他车胎，而是直接在校门口等他。他们一起穿过梧桐树影斑驳的长街，在红绿灯转换的间隙偷偷牵手。
某个放学的傍晚，盛望突然把两人交握的手举到江添眼前："江博士，这算什么实验数据？"
江添低头吻他手背："长期观测的必然结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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