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晨光穿透纱帘时，乔韵竹发现林昀儒已经不在床上。
她伸手摸到尚有余温的枕头，上面放着一张字迹潦草的便签：「去热身，早餐在微波炉。P.S.别开电视。」
厨房里飘着咖啡香气，餐盘上摆着切好的可颂和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拉花是歪歪扭扭的爱心，一看就是他自己尝试的。微波炉里果然温着培根煎蛋，旁边还搁着两颗她最爱吃的覆盆子。
乔韵竹拿起遥控器犹豫了两秒，最终打开了手机。社交媒体已经炸开——林昀儒黑马#的词条挂在热搜第一，配图是他昨天在1/4决赛上那个震惊全场的"极光发球"。
她点开视频，看到球在过网后诡异地拐出S型轨迹，对手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评论区里，德国队教练克劳斯留言："这违背物理定律。"
手机突然震动，郑教练发来消息：「今天下午两点，7号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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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村的梧桐树在烈日下投出斑驳阴影。乔韵竹站在7号通道的转角处，怀里抱着战术分析板和保温杯。通道尽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有球拍敲击掌心发出的闷响。
林昀儒穿着红色队服走来，发梢还滴着训练后的汗水。他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不是说决赛前不见面？"他接过保温杯，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蹭。
乔韵竹从分析板夹层抽出一张纸："张本智和昨天训练的视频分析。"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日文战术笔记，但在边缘空白处，画着一只打盹的橘猫，气泡对话框里写着："爸爸加油"。
林昀儒突然把她拉进消防通道的阴影里。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带着运动饮料的酸甜："等我拿金牌换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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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现场的气氛像沸腾的金属。
乔韵竹坐在翻译席，耳机里同时传来五国语言的解说。当林昀儒以11:9拿下决胜局时，整个场馆下起了金色的雨——组委会特制的乒乓球形状彩带从天而降。
领奖台上，林昀儒低头让金牌垂落。在万众瞩目的镜头前，他做了个让解说员困惑的动作——把奖牌轻轻贴在嘴唇上。
只有乔韵竹知道，那是他们在雷克雅未克约定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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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法式餐厅里，林昀儒把金牌挂在了小猫玩偶的脖子上。
"现在可以兑换愿望了。"他切开焦糖布丁，将勺子递给她。
乔韵竹从包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先看看这个。"
盒子里是一对银质袖扣，一只刻着乒乓球轨迹方程，另一只刻着德文诗「Unter den Sternen ist kein Fremder」。
"翻译官的工资，"她低头给他戴上，"只够买这个。"
林昀儒的指尖抚过袖扣，突然单膝跪地。从金牌的绶带里，他取出一枚戒指——用乒乓球拍木材边角料做的指环，内圈嵌着他们在北极圈捡到的陨石碎片。
"乔韵竹，"他声音有些抖，"嫁给我好不好？"
餐厅突然停电，但窗外的埃菲尔铁塔整点亮起星光。在明灭的光影里，他俯身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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