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23,舞台废墟
晨光像稀释的血浆,缓慢渗透进扭曲的钢架缝隙。宋亚轩的球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弯腰拾起一块三角形镜片,突然像被冻住般僵直——镜中自己的倒影正被黑丝状物质侵蚀,逐渐变成李姐腐烂的脸。
"还没结束。"丁程鑫的声音从背后刺来。他军靴碾碎染血的工牌,塑料碎裂声惊飞废墟上的乌鸦,"看裂缝。"
众人转头。那道贯穿舞台的"7"字形裂痕边缘,正渗出沥青般的黑色粘液,在空中凝成新的倒计时:
168:00:00
"正好七天。"严浩翔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调出公司日程表,"下次巡演开幕时间。"
马嘉祺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唾沫里带着镜面碎屑。他看向自己颤抖的掌心——皮肤下隐约有银色物质流动,像被注入了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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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17,医院走廊
消毒水味掩盖不了腐臭。贺峻霖的右眼传来刺痛,眼白已有一半变成镜面材质。他透过病房玻璃看见刘耀文的尸体正在病床上抽搐,颈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嗒"声。
"他活了!"护士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病床上的刘耀文突然坐起,珍珠白的瞳孔锁定贺峻霖。他机械地掰开自己下颌,从喉管里抠出沾着粘液的珍珠发簪。发簪尖端刻着微型数字:6/7
"耀文?"贺峻霖后退撞上墙壁,右眼突然映出幻象——自己站在舞台上,胸口插着六块镜片。
刘耀文的嘴角撕裂到耳根:"你还有83小时12分。"声音像是老旧录音带播放,混杂着1999年事故的现场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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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40,公司档案室
严浩翔的U盘插入主机时,所有显示器同时闪出雪花点。1999年的监控视频在干扰中浮现:七个少年在舞台上跳着诡异的机械舞,他们的关节以反人类角度扭曲,观众席却空无一人。
"找到了。"张真源指着画面角落的玻璃反光。年轻的李姐穿着白大褂,正死死捂着另一个自己的嘴。被禁锢的那个"李姐"疯狂挣扎,右手腕系着银色手链——和现在严浩翔戴的一模一样。
"看这个。"马嘉祺抽出泛黄的实验日志,内页贴着七张脑部扫描图。每张图都被红笔画了圈,标注着「镜像神经元异常增殖」。最后一页的观察记录写着:
"第七组实验体出现同步性幻觉,舞台坍塌幻象实为集体精神共振所致。建议销毁。"
落款是吴教授的签名,日期1999年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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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6:55,地下三层
备用发电机的嗡鸣中,冰棺周围的七盏油灯突然同时熄灭。棺盖上的镜子映出众人惊骇的脸——每个倒影的脖子上都缠着黑线,像被操纵的木偶。
"不是要复活......"宋亚轩的芯片突然发烫,烫得他跪地惨叫,"是要把我们都变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花板——数百块镜子碎片悬浮成漩涡,每块碎片里都映出不同时期的李姐。最中央的镜片上,1999年的吴教授正在给七个少年注射,针剂标签写着:
「镜像化血清VII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