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杨凤娥说完,默默的说完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头发遮住了面部,仿佛失去了血色,如行尸走肉
那李老太听完之后,又看着这闺女这般可怜,心中不忍,她也只是个年轻的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
李老太别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拉起了这个失魂落魄的女娃娃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影
“没事了,没事了…妈的个稀脏八脏的瓜娃子,真是造孽!幺妹没得事了,以后都人要住这里了,没人在欺负你了,莫怕,莫怕…”
过会儿后一个一个婴啼的哭声传了过来,原来是那猎户李奎啸,这个时候正抱着孩子哄着
“说那李渊称了帝~那是地方豪强眼中钉~速派李二凤把兵号!那个手持金锏秦叔宝~是那马上显威风两锏横抡,竖抡,上抡,砸抡。只见那敌军儿~脑袋开了花啊~~”
一边哄怀里的娃娃,一边口念的调调着。烧着火煮着米粥,筷子敲打着火砖,时不时抖一下怀里的孩子
“尉迟敬德使双鞭!双鞭双锏威灵显~再说那程咬金啊~使的那三板斧~力劈华山!横扫千军!秋风扫落叶~残兵败将四处逃~
再说李民世李二凤,功高盖世功名显!玄武门~把事变!那是一军两军三军四军五军六军七军八军九军十军…
尉迟敬德!长孙无忌!把兵伏~等李元吉,李建成来了,把命丧那啊~兄友弟恭玄武门!唐朝盛世开了天~”
李奎啸一边唱着一边筷子打着,怀里的孩子听了更是笑呵呵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奎啸~还不快抱着那娃娃过来!”
李老太冲着房门边灶台一叫,李奎啸就这么一边抱着孩子哄着,一边走了过来
杨凤娥看着这个孩子,眼里希望有恐惧,伸出手来久久的没有抱过孩子,眼神复杂的看着
“他…他是俺的孩子?他的手好小,好暖…”
杨凤娥慢慢的轻轻的将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他的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眼中满是对孩子的关爱
“这娃娃长的漂亮哦~说实话那他也可怜,他不晓得自己是咋来的,更不晓得他爹娘是怎么把他生下来的
他都不知道,咱怪不得他~所以我们要好好养着他,教他做好人,做好事~”
那李老太语重心长的说着,看着娃娃眼中满是慈祥,杨凤娥也看着怀里的孩子,也为之动容
之后李老太把杨凤娥留了下来,之后随着李奎啸的照顾,杨风娥也养好了身子下了床,也开始了干活。
李老太太是潭川人做的一手好腊肉腊鱼,奎啸是这山中的猎户平日靠打猎,时而下水捕鱼或采些山货为生
家中也养一些家畜,时而下山卖些山货腊鱼,如今家中说多了两人,但依旧时而能吃上些肉
随着一天天过去,杨风娥是愈加的勤快,包揽了不少家务,时间很快的流逝,转眼间孩子已然可以走路了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山下不知哪来传的闲话,说什么那山上那猎户家,养这个被糟蹋过的女人
还生了个孩子,甚至有说是曾经做过皮肉生意的。也说是跟哪个男的生的野种,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这些话语也传入了杨凤娥的耳朵里,本来本以为过上安稳日子的她
愈发的沮丧,甚至看着自己的孩子小虎子,心中也愈发的有些难受
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些话语就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压住了杨凤娥,最终她受不了了
每日深夜时更是会梦到众人的指责,咒骂声,羞辱声,指责声,让杨凤娥这位母亲寝食难安
一天晚上杨凤娥准备趁着夜色大家都睡着时准备好行李,打算就此离去
正巧撞到了李老太,老大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从箱子里取出了些钱,交到杨凤娥的手中并说着
“妹子你若要走我也不拦你,只希望你在外头能过得好一些,毕竟这种事换谁摊上谁都一样。孩子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的。等你想回来了,再回来。”
那李老太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是个老一辈的过来人知道这样的感受,一个正值花容十六七女娃娃怎么遭得住,若落在自己身上也是如此
杨凤娥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自己手里对方给的钱。和对方说的话不由得红了眼眶
默默接过钱,紧接着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向着李老太磕头,转身背起行囊走了
“俺杨凤娥谢…谢您这恩情,日后必会报的…”
杨凤娥含着热泪,望着李老太说着,说完一把抹过眼泪转身趁着夜色走了,她跑的很快,她不敢回头。一直以来都是这般逃避
直至到了出了林子,看着这明月,不由得失声痛哭,整个缩做一团,抱着腿蹲坐在路旁
“为什么要这样!俺从来没得罪过任何人…俺也不想…俺又没得罪你们”
杨凤娥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哭泣着,过了好一会再站起身,擦干眼泪往前走去
也许离开了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就这么朝着南方走去
那李老太望着这女娃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感叹,这个世道人心。刚回屋内便发现,自己的儿子正坐在炕上双手插兜
“妈当真让她走了,咱们帮她养着孩子吗?”
李奎啸望着自己的母亲说道,但李老太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这个娃娃以后就姓李了,他是我在那山峰上一处破庙捡到的
见他前我更是听到有一阵虎啸声而过,名寅峰。哎~小虎子,小虎子,日后往你很乖一些孝顺些吧”
李奎啸说着看着一旁的孩子,倒头便睡去,看着屋顶似乎在想着什么
二日清晨,那孩子醒来,没看到娘感觉很疑惑。下炕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
“你娘去外头散心去了,以后你就跟着咱,咱就是你爹了”
李奎啸淡淡的说着,但语气中满是不甘。虽是有些恼怒,但看着孩子的眼神却泄了气。
“那俺娘啥时候回来呀?俺想找她”
小虎子单纯的说着,望着眼前的李奎啸。李奎啸却耐住性子蹲了下来
“到了夜里你看天星北斗,等到了时候,你娘自会从北方来”
李奎啸温和的说着,站起身来,回屋拿起了打猎的钢叉,看着手里的家伙愤恨的说不出话,索性放了回去,转身就准备下山
李奎啸准备下山时看到了虎子后脑勺上,便轻轻撩起了,那是一块小疤痕,询问小虎之后才得知是同龄小孩朝着自己脑袋上扔的
更是气愤打起架就准备出门,此时李老太却叫住了自己的儿子
“你下去你讲话归讲话,不要动手,除非他们先动手,你才摁他们”
李老太也气愤的说着,对于这件事他不反对儿子去做,毕竟对于一个受了伤的姑娘而言,接人上班不易于杀人
那言语是双刃剑,此番天下又有多少持剑之人,杀人吃肉
李奎啸气愤的下了山,大步流星的往屯儿里的方向迈去,直至来到了屯中央,那人最多的地方
“是谁说的闲话!都是些没了脊梁骨的健身的畜生,有爹生没妈养的,有本事就站出来说话!”
一句话吸引了不少人看的过来,众人都围了上来凑着热闹。但有些人却被唬住了,也许也是心中有鬼的便围在边边听着
“哎,李大哥,这是发生啥事儿了?咋这么大火气?”
一个姑娘上前慰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眼前发火的李大哥,心里也多少有些害怕
“就在以前咱在山上救了一对母子,那本该是个好事,但却有些黑了良心的说那女的是做皮肉生意的,更有人说是偷了人跑山上的
真就纳闷了,好好的一个人既没找你用,而你却黑了两下。说起别人的不是怎么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啊!”
李奎啸就这么骂着,但有些人听到后,却走了出来也是愤愤不平
“你怎么知道她是安静的?搞不好说的就是真的。倒是你倒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是吧?”
那人指着李奎啸说着,好像十分得意的样子,但只听啪的一声闷响。一巴掌打了下来,那人就这么被打倒在地
耳朵更是流出血来,整个脸更是被打的流出了血,有些人看到李奎啸动手,便上去要打
但其中一人拳头还没轮过去,便被打了下颚,整个脖子一扭,便倒了下去
随着众人上前李奎啸更是抡开膀子就打,与众人打作一团有分教:
怒骂贼人多嘴恶,贼怒我打解心愁。抡开拳脚平善恶,打开一条不平路。人心险恶奸邪诈,吾来荡平是与非。本就纯良无害命,怎敢害人多口舌!
李奎啸是左手接住打咽喉,拳入肺腑震心痛,打的众人是双腿不稳,跌落地
“现在都麻爪了?I现在都倒地上啦,这小的孩子你们背地戳脊梁骨,他可比你们难受多了!
造孽的东西里你们心里过得去吗!妈了个巴子,狗娘养的!
搁这骨头里贱东西,咱话就撂这了再让咱听到这种的话
就干死他!以后你们嘴巴放干净点,他现在是俺大儿”
李奎啸喘着气怒骂着,看着那些在地上哀嚎的人,心中依旧是那愤愤不平,但是指着众人
“现在好了,孩子他娘跑了,这个娃娃没了娘了。你们满意了啊?都是谁害的谁心里清楚!更小一个娃娃没了娘…”
李奎啸一边指着一边骂,眼睛也红了,乐瑞划过了脸颊跌落,咬牙切齿。许多人看到也是揪心
对呀,那只是个娃娃呀,现在一个孩子没了母亲可想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李奎啸晃晃悠悠的朝着屯外走去,虽然是满腔的愤怒,但也泄了火,毕竟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
“陈老翁,打一壶酒…”
李奎啸走到哪了陈氏酒家,买了一壶酒,很自然的,就这么走了,就像不曾来过一样
就这么上了山,回到了家中就这么坐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直至母亲过来慰问才说出来的心中不安
这世道为何这般黑暗,官斗官,民斗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这也是困扰在李奎啸心中的疑惑,但这世道本就不完美,也许亦是如此
过了会儿李奎啸便上山打猎去了,也是今天运好打的了一头梅花鹿,高高兴兴的扛着路,配着弓下山
也在这时看到了一群人,手上拿着东西往着自己家的位置赶,便急忙奔回家中放下鹿,巡查情况
“俺们是来赔罪的,李哥说的是咱们确实不该,这张嘴害了人,俺们来赔个不是”
一个个低着头,所以只有几个人,但手中却拎了不少东西,有鸡有蛋,有瓜果,有米粮
李奎啸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宽慰了不少,这世道并不是那么完美,但终归是有好有善
李奎啸送给各位,收下了东西拿进屋又掏出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