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刺客被分走注意力之时。
宫远徵直接投出一枚暗器,打中了她的膝盖。
郑南衣吃痛,不受控制地放开衿瑶。
也就是这个时候,宫远徵上前,一把将人拉到身后。
宫唤羽也在这时赶来的,刺客被一网打尽,关进了地牢。
新娘也在侍女们的带领下被重新安置好了。
只余衿瑶,闷闷不乐地瞪向宫远徵。
她摸了摸脖颈上微微刺痛的伤口,委屈地叫了一声宫唤羽。
“哥哥……”
她想过去,想离开宫远徵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身边。
可紧接着,就是少年强压住她的手,半点也不给她靠近宫唤羽的机会。
宫远徵阴沉地说:“你受伤了,还是不要乱动,先随我回医馆。”
他又转而看向宫唤羽,恭敬的行了一礼。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搅少主了。”
宫唤羽点了点头,又看向衿瑶那不爽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还是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带着刺客离开。
而衿瑶也被宫远徵单独带回了徵宫。
一路上,衿瑶的神情都闷闷不乐,她没有皱了又皱。
看了看宫远徵那阴沉活要揍人的模样。
又不爽地摸了摸被刺穿的一块皮肤。
直到因疼轻‘嘶’一声。
宫远徵才停下脚步,皱着眉将她那不安分的手扣在掌中。
“还乱动,不怕伤口感染……”
衿瑶瞪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认命般垂头丧气地让他扣着手走。
而在衿瑶不知道的角度,少年嘴角勾起,眉眼含着笑。
显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可这也只是一瞬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宫远徵,神色又是一僵。
他陡然又想起那日在角宫撞见的一幕。
心底倏然生气无言的嫉妒和闷痛。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不该,衿瑶是男人,就算宫尚角喜欢男人,可他宫远徵不会。
就算……他真的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那宫尚角怎么办。
难不成,他还要和自己的哥哥争抢一个男人吗?
不可以,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宫远徵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可是只要看到衿瑶那张脸,看到她那鲜活四彩的神色。
竟……真的就生出了那一丝妄念。
竟真的企图从哥哥手中将她夺回。
他闭了闭眼,隐忍地想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强行压下。
很快,到了徵宫。
宫远徵将人回了医馆,取出包扎伤口的草药为她敷上。
衿瑶疼的直皱眉,但她还是忍着没有叫出声。
无他,怕被宫远徵嘲笑。
可到底她不是个铁骨头,还是抵不过血肉的拉扯。
疼的眼角泛红,委屈地拉住宫远徵的手。
她气道:“你能不能轻点,要疼死我啊~”
宫远徵顿住,看了她半晌,放轻了手中的动作。
可尽管这样,衿瑶还是没逃过他恶劣的嘲讽。
“怎么不疼死你?!”
一听他这样说,衿瑶直接气红了眼。
她直接张嘴就是一口,咬在了少年的手上。
“宫远徵,你这个混蛋,不跟我作对,你会死吗?!”
混蛋,混蛋……
我咬死你,我疼死了你。
宫远徵心脏猛地一缩,他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耳根红了透底。
他皱着眉,张嘴就骂:“宫衿瑶,你是属狗了吗?”
“果然,从小到大,还是改不过来。”
可话虽是这么说,他心跳却止不住地加快。
尽管手背被衿瑶咬的有些疼,可她的温热的唇舌触碰的他的肌肤。
竟让他生出一种强烈的,病态的,兴奋的满足感。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想法。
不可以,不可能。
宫衿瑶可是一个男人。
可事实上却是,他宫远徵,从身到心,真的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