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剧组重启发布会的红毯上，闪光灯亮如白昼。虞书欣一袭简单的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装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与记忆中三年前那个战战兢兢的新人形象截然不同。
"虞小姐！请问您为什么要接回这个曾经伤害过您的剧组？"
"对于当年的事，您真的不怨恨吗？"
"有传言说您这次片酬翻了三倍是真的吗？"
记者们的问题像潮水般涌来。虞书欣在签名板前站定，轻轻拍了拍话筒，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片酬确实涨了。"她眨眨眼，"毕竟我现在是'会徒手拆精神病院的厨娘'，得加钱。"
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虞书欣等笑声平息，才继续道："至于为什么回来——"她转向站在一旁面色尴尬的导演，"王导，您还记得当年我杀青时说的话吗？"
王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当然记得，那时这个倔强的新人在全剧组面前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求着我回来。"
"看来预言成真了。"虞书欣微笑，转向媒体，"各位，《深渊》将是我最后一次出演女二号。从今往后——"她停顿一下，"我只接女主角的戏。"
发布会结束后，虞书欣独自走向化妆间。走廊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她——当年那个制片人，如今眼袋深重，西装皱巴巴的，早已不见当年的趾高气昂。
"书欣..."他声音沙哑，"当年的事..."
虞书欣从包里掏出一盒薄荷糖递过去："李制片，戒烟的时候吃这个很管用。"她看了眼对方手指上的焦黄痕迹，"压力很大吧？被星耀抛弃的感觉。"
李制片的手开始发抖："我那时也是迫不得已，公司施压..."
"我知道。"虞书欣平静地打断他，"所以我才同意回来。"她推开化妆间的门，最后留下一句，"毕竟看着你们每天提心吊胆的样子，比单纯报复有趣多了。"
化妆间里，童雅正在整理行程表："书欣姐！《荒野厨神》那边说可以协调档期，但是..."她突然压低声音，"白芊芊也进组了，演女三号。"
虞书欣正在卸耳环的手一顿："哦？那个买通稿黑我的'好闺蜜'？"
"听说她最近资源降级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求到这个角色。"童雅撇撇嘴，"要跟导演说换人吗？"
"不用。"虞书欣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可是很期待和老朋友叙旧呢。"
三天后的剧本围读会上，白芊芊果然早早到场，亲热地挨个打招呼。轮到虞书欣时，她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更加甜美："书欣姐~好久不见，我一直在追你的综艺呢！"
"是吗？"虞书欣翻开剧本，"那期我煮泡面放了你代言的调料包，味道不错。"
白芊芊的脸瞬间涨红。现场其他演员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围读进行到一半，导演突然宣布改动："书欣的角色会增加一些戏份，尤其是和芊芊角色的对手戏。"他擦了擦汗，"编剧根据...呃...现实情况做了一些调整。"
新剧本传到每个人手中。白芊芊刚翻了几页就失声惊呼："这...这怎么变成我被扇耳光的戏了？原版明明是..."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编剧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说，"观众就爱看这种'恶有恶报'的爽剧情节。"
虞书欣仔细阅读新剧本，发现自己的角色从一个单纯的受气包变成了有勇有谋的复仇者，而白芊芊的角色则完美复刻了她当年在剧组耍大牌的所有行为。
"导演，"她合上剧本，"我能提个小建议吗？"
"当然！"导演如蒙大赦。
"耳光戏太老套了。"虞书欣微笑，"不如改成——"她突然用剧本轻拍白芊芊的肩膀，后者吓得一哆嗦，"用智商碾压的戏码？比如我的角色设局让她自食其果之类的。"
编剧眼睛一亮："妙啊！这才符合现在观众的审美！"
白芊芊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活像个调色盘。
当天晚上，虞书欣改剧本上了热搜。起因是白芊芊的小号被扒出发了条阴阳怪气的微博："某些人红了就耍大牌改剧本，呵呵。"结果评论区翻车严重：
【笑死，这不是你当年对虞书欣做的事吗？】
【现世报来得真快】
【建议改成《重生之我在剧组当恶毒女配》】
虞书欣转发了最热门的一条评论，配上《深渊》原著小说的封面图："听说现在流行'美强惨'人设？[狗头]"
第二天清早，虞书欣刚到片场就发现气氛不对。工作人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她来了又立刻散开。
"出什么事了？"她问正在调试设备的老周。
老周递过手机："自己看。"
屏幕上显示着某知名娱乐论坛的热帖：《深扒虞书欣背后金主——从全网黑到资源逆袭的真相》。帖子里言之凿凿地说她搭上了某平台大佬，所以才突然资源飞升，还附了几张她在酒局上的模糊照片。
"这照片..."虞书欣眯起眼睛，"不是去年《时尚之夜》的after party吗？当时半个娱乐圈都在场。"
"重点不是真假。"老周点燃一支烟，"是时机。《深渊》今天开拍，这帖子明显是冲着搞你心态来的。"
虞书欣正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来自《巅峰对决》张导的短信：「需要节目组发声明支持你吗？」
她沉思片刻，回复：「不必。我自己解决。」
片场那边，导演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所有媒体记者都堵在外面了，说要求证金主传闻..."
白芊芊坐在化妆镜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虞书欣深吸一口气，突然走向服装间。五分钟后，她穿着《深渊》角色的戏服——一套精神病院病号服，径直朝片场大门走去。
"书欣姐！"童雅惊慌地追上来，"你要干什么？"
"开个小型记者会啊。"虞书欣理了理病号服领子，"既然他们说我疯了，那我就疯给他们看。"
大门外，记者们看到虞书欣的装扮瞬间炸开了锅。闪光灯疯狂闪烁，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虞小姐，请问您穿成这样是在暗示什么？"
"对于金主传闻您有什么要回应的？"
"这是否会影响您参加《巅峰对决》？"
虞书欣站在台阶上，等喧闹声稍歇，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各位，我确实有金主。"
现场瞬间安静得可怕。
"而且不止一个。"她掰着手指数，"第一个叫'观众缘'，第二个叫'收视率'，第三个..."她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叫'问心无愧'。"
有记者忍不住笑出声。
"至于这身打扮..."虞书欣转了个圈，"《深渊》讲述的是精神病院里发生的悬疑故事，我今天要拍的戏份是角色装疯逃出病房。"她突然指向人群中的一个记者，"就像现在，有人想把我逼'疯'，可惜——"
她粲然一笑："我本来就是疯的。"
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虞书欣转身要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今晚《荒野厨神》更新，我在精神病院厨房做了道'以德报怨'，欢迎大家收看。"
回到片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导演激动地握着她的手："书欣啊，这段即兴发挥太精彩了！能不能加到正片里？"
白芊芊站在角落，脸色惨白地删掉了手机里刚编辑好的第二条爆料微博。
当天下午，虞书欣拍完了《深渊》的第一场戏——角色装疯卖傻骗过医护人员，成功逃出病房。表演极具层次，从表面的疯癫到眼底的清醒，一条过。
监视器后的王导喃喃自语："她真的成长了太多..."
晚上八点，《荒野厨神》第三期准时开播。这期虞书欣在精神病院厨房里，用简陋的食材复刻了一道名为"以德报怨"的传统名菜。节目最后，她对着镜头说：
"这道菜的精髓在于火候——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慢。就像某些事，时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与此同时，虞书欣 金主回应登上热搜第一。网友纷纷玩梗：
【金主爸爸竟是观众缘！】
【这波反向营销绝了】
【建议内娱明星都来学学什么叫高情商回应】
深夜收工后，虞书欣收到张导的短信：「今天这场'戏'，可以打满分。」
她回复：「《巅峰对决》见真章。」
放下手机，虞书欣望向窗外。影视城的灯火依旧通明，而她的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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