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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气氛比叶听眠预想的要平和。
苏静檀难得没有追问竞赛的细节
只是在看到成绩单复印件上那个清晰的“第二名”时，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瞬。
她放下汤匙，用纸巾轻轻按了按嘴角，语气是一种“理所应当”的平静：
苏静檀嗯
苏静檀物理竞赛结果还不错，总算没白费力气
苏静檀不过
她话锋一转，目光重新变得锐利
苏静檀理科竞赛不能偏科。
苏静檀下个月的市级化学竞赛，我已经帮你报好名了
苏静檀资料明天会送到家里
叶听眠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指尖瞬间褪尽血色。
刚刚因为物理成绩而泛起的那一点点微弱的暖意，瞬间被这盆兜头浇下的冰水彻底浇灭。
胃里刚刚吃下去的食物仿佛变成了沉重的石块，堵得她呼吸困难。
她张了张嘴，想说“我化学更差”
想说“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但看着母亲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只化作一声低低的
叶听眠……知道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叶听眠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窗外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映在她空洞的瞳孔里
物理竞赛带来的短暂狂喜和证明自己的满足感，在“化学竞赛”四个字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进这无边的夜色里
就在这时，被她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屏幕突然疯狂地亮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密集而欢快的群通话提示音——
是她和那七位少年（加上顾清鸢，但顾清鸢此刻不在线）的小群。
叶听眠盯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多人通话请求”，犹豫了几秒。
她现在谁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她慢吞吞地爬过去，拿起手机，指尖在“接受”和“拒绝”之间悬停
最终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但她飞快地关闭了摄像头，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方块头像。
宋亚轩喂喂喂？
宋亚轩叶同学？还活着吗？
宋亚轩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慵懒笑意的声音率先冲了出来，背景音有点嘈杂，似乎在外面。
贺峻霖听眠？
贺峻霖能听到吗？
贺峻霖清亮的声音紧随其后。
叶听眠嗯……
叶听眠把手机放到耳边，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疲惫。
宋亚轩怎么了？
宋亚轩声音听起来这么丧？
宋亚轩物理第二的喜悦这么快就过期了？
宋亚轩调侃道。
叶听眠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膝盖，手机贴在耳边，依旧保持沉默
严浩翔叶听眠
严浩翔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穿透了背景的杂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
严浩翔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力量。
叶听眠吸了吸鼻子，闷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去
叶听眠……我妈……
叶听眠又给我报了化学竞赛
电话那头诡异地安静了一秒。
刘耀文卧槽？！
这是刘耀文震惊的声音。
丁程鑫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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