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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站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关于如何“处理”那个花哨男的激烈讨论
主要是贺峻霖和刘耀文的咆哮,以及江望秋的“物理阉割”建议
嘈杂声远去,狭小的空间里再次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和点滴瓶里药液滴落的、规律而轻微的声响。
叶听眠依旧把自己裹在毯子里
只露出一双因为刚才那个失控的吻而显得水光潋滟、此刻却写满窘迫和懊恼的琥珀色眼睛
警惕地打量着新进来的少年
马嘉祺。
他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戴好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如常
仿佛刚才外面那场因她而起的风暴与他无关。
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挂着的点滴瓶,流速正常。
然后,他拉过刚才宋亚轩坐过的椅子,以一种极其标准的姿势坐下,双腿交叠,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
像个来做学术观察的科学家,而不是在陪护一个刚经历撞击和……
呃,某些意外事件的病号。
叶听眠……
被这种过于冷静、甚至带着点研究意味的目光注视着
她感觉自己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刚刚那点旖旎和羞愤都被这目光看得蒸发了不少。
毯子下的脸颊依旧滚烫,但大脑已经开始被迫降温。
她最怕马嘉祺这种眼神。
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接分析出她心跳的频率、血液流动的速度,以及……
她刚才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蠢事的内在动机。
绝对不能让他分析!
叶听眠抢先开口,声音还带着点闷闷的鼻音
但语气异常坚决,带着一种“你敢分析我就拔针头”的威胁:
叶听眠不许分析
马嘉祺镜片后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但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声音平稳
马嘉祺好
他果然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从点滴瓶移到她露在毯子外的眼睛上
然后又移开,似乎在观察室内空气的流动速率。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点滴嗒、嗒、嗒的声音,规律地敲打着寂静。
叶听眠缩在毯子里,浑身不自在。马
嘉祺的沉默比宋亚轩的激烈反应更让她心慌。
她宁愿他像贺峻霖一样叽叽喳喳,或者像刘耀文一样傻乎乎地表达关心
甚至像严浩翔一样冷着脸释放低气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精准地、像个精密仪器一样坐在那里
仿佛在无声地收集着她的各项“异常数据”
她试图找点话说,打破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默。
叶听眠那个……他们呢?
她小声问,指的是外面那群人。
马嘉祺在处理后续
马嘉祺言简意赅,目光落在她正在输液的左手上。
那里的血管很细,针头埋入的地方,皮肤微微泛着青。
叶听眠哦……
叶听眠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又没话了。
沉默再次降临。
点滴液一点点减少,时间缓慢流逝。
叶听眠觉得有点冷,她下意识地想蜷缩一下,却牵扯到腰侧的撞伤,痛得她轻轻“嘶”了一声,眉头蹙紧。
几乎就在她发出痛呼的同时,马嘉祺动了。
他站起身,动作依旧沉稳,走到床边。
他没有像宋亚轩那样急切地靠近
而是保持着一段礼貌而安全的距离,微微俯身,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蹙起的眉心上。
马嘉祺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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