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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瓶终于滴尽了最后一滴药液。
护士过来利落地拔掉了针头,用棉签按压住针眼。
手背传来轻微的刺痛和按压感,让叶听眠彻底从之前那些混乱旖旎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她试着动了动,腰侧的淤伤依旧传来清晰的钝痛,脑袋也还有些昏沉,但至少手脚恢复了力气,不再像刚才那样虚软。
在护士的叮嘱和刘耀文小心翼翼的搀扶下
刘耀文的耳朵尖还红得滴血,眼神亮得惊人,全程不敢与她对视
她慢慢地从检查床上挪了下来,双脚踩在地面上,微微晃了晃,才勉强站稳。
刘耀文能走吗?
刘耀文要不我背你?
刘耀文的声音紧张得发颤,手臂虚虚地环在她周围,一副随时准备把她打横抱起的架势。
叶听眠……不用
叶听眠摇摇头,声音还有些虚弱,但语气坚定。
她轻轻推开他过分紧张的手,尝试着自己迈出一步。
脚步有些虚浮,牵扯到伤处,让她蹙了下眉,但还能忍受。
她不想显得太脆弱
她需要一点正常的空气和距离,来消化这过于混乱的一天。
刘耀文亦步亦趋地跟在她旁边,手臂始终保持着一个保护的姿势,眼神里的担忧丝毫未减。
叶听眠尽量忽略他灼热的视线,深吸一口气,慢慢朝着医疗站门口走去。她
只想快点回到酒店房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彻底隔绝外界的一切。
然而,刚推开医疗站那扇沉重的门就有点诡异的安静
走廊尽头,通往雪场出口的地方,黑压压地围着一群人。
不是游客。
是严浩翔、宋亚轩、马嘉祺、丁程鑫、贺峻霖、张真源,还有脸色铁青的江望秋和眉头紧锁的顾清鸢。
他们站成一个半弧形的包围圈,如同铜墙铁壁,将一个人死死地围在中间,隔绝了所有外界好奇探究的视线。
被围在中间的,正是那个穿着花哨滑雪服、流里流气的男人!
他早已没了之前撞人后吹口哨扬长而去的嚣张气焰。
滑雪镜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和擦伤,花哨的滑雪服也被扯得歪歪扭扭,沾满了雪沫和污渍。
他佝偻着背,身体微微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像一只被狼群围困的待宰羔羊。
严浩翔站在最前面,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滚着骇人的戾气,死死地盯着中间的男人
宋亚轩站在他身侧,脸上惯常的慵懒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残忍玩味的审视,像毒蛇在打量垂死的猎物。
马嘉祺推了推眼镜,正在对那男人说着什么,声音不高,却让那男人脸色更加惨白,抖如筛糠。
丁程鑫抱着手臂,站在另一边
贺峻霖则像个暴躁的守卫,在一旁摩拳擦掌,眼神凶狠
似乎只要那男人敢动一下,他就会立刻扑上去。
张真源虽然没说话,但紧握的拳头和紧绷的身体也显示着他的愤怒。
江望秋双手叉腰,正压低声音对着那男人厉声斥骂着什么,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凶狠。
顾清鸢则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脸色凝重,眼神里带着担忧和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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