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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串的竹签和空餐盒被仔细收拾好扔进了垃圾桶，一行人沿着昏暗的江滨步道慢慢走着
谁也没提立刻回家的事。
他们看得出来，叶听眠需要这点缓冲的时间，需要这片开阔的、不属于任何人的江面，和这带着点寒意的自由空气。
贺峻霖所以
贺峻霖打破了沉默，声音在夜色里显得轻快
贺峻霖眠眠，下学期就高三了，有没有想过……
贺峻霖以后想去哪个大学？
这个问题很自然，像是朋友间随口的闲聊，却也带着一丝试探和关切。
叶听眠双手插在单薄的毛衣口袋里，目光望着远处江面上导航灯的微弱光芒，沉默了几秒。
寒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片已经敷过冰、但仔细看仍有些异样的脸颊。
叶听眠没太想好
她回答，声音平静
叶听眠可能……找个南方靠海的城市吧
这个答案有些模糊，带着点逃避的意味。
远离这里，远离令人窒息的控制，去一个温暖、开阔的地方。
刘耀文南方靠海？
刘耀文好啊！
刘耀文立刻接话，眼睛亮晶晶的
刘耀文我爸妈之前还说让我考虑去南边读大学呢！
刘耀文气候好！
刘耀文我们可以一起！
他这话说得自然而然，仿佛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叶听眠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看了刘耀文一眼
昏黄的光线下，她琥珀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说
叶听眠没必要
刘耀文一愣
刘耀文啊？
叶听眠转回头，继续看着前方黑暗的江面，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但意思很清楚
叶听眠你们想去哪里，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叶听眠没必要为了我，就改变自己的打算
叶听眠前途是自己的，没必要为了别人就这么改变
这话像一小块冰，扔进了刚刚因为找到她而略显轻松的气氛里。
贺峻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刘耀文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求助般地看向其他人。
严浩翔走在叶听眠的另一侧，一直沉默着。
听到她的话，他侧目看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眸色在夜色中显得更深。
宋亚轩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点惯常的慵懒，却又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
宋亚轩叶同学，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叶听眠没说话。
宋亚轩慢悠悠地踱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一点前路，迫使她停下脚步，看向他。
他微微俯身，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那双桃花眼里带着点玩味，又有点认真
宋亚轩谁说我们是为了你改变打算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严浩翔
宋亚轩这家伙，早就盯着南边那几所顶尖的工科院校了，跟你去不去海边没关系
又指了指马嘉祺
宋亚轩马哥，目标明确得很，不是北上就是南下最好的生命科学专业
再指向贺峻霖和刘耀文
宋亚轩这两个活宝，家里本来就倾向于让他们去南方见见世面，换个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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