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啧，美国佬，这写的什么鬼东西？"苏维埃皱着眉头，指尖重重敲击着桌上那份英语试卷，纸张在他手下发出沉闷的声响。窗外的莫斯科夜色已深，台灯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锐利的阴影。

"怎么了，sweetheart？"美利坚从镀铬冰箱里取出一听冰镇可乐，铝罐表面立刻凝结出一层细密的水珠。他漫不经心地用拇指撬开拉环，气泡发出的"嗤"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这破卷子你看了一整天了，"他将可乐递到苏维埃面前，罐身的水珠滴落在橡木桌面上，"歇会儿？"

苏维埃接过可乐时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他触电般缩了一下，随即仰头灌了一大口。"咳咳...咳！"深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在白色衬衫领口洇开一片深色痕迹。"你们美国人..."他用手背抹着嘴角，红色的眼睛里泛着生理性的泪光，"怎么会喜欢这种...咳...糖浆一样的东西？"

美利坚轻笑一声，从他手中抽走还剩半罐的可乐。他故意在苏维埃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秘密~"他拖长声调，舌尖舔过唇边残留的泡沫，镜片后的蓝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苏维埃冷哼一声，重新低头研究试卷，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突然纸张被猛地抽走，他抬头看见美利坚撑着桌面俯身逼近，金发垂落在他眼前。

"苏北辰。"美利坚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危险的意味，"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张破试卷？"

苏维埃向后靠在真皮沙发里，慢条斯理地十指交叠。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冷峻的面容上切割出明暗分界线。"是又怎样？"他抬起下巴，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

美利坚突然笑出声，顺势坐到他身旁。沙发因突然增加的重量凹陷，两人的大腿几乎相贴。"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他凑近苏维埃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泛红的耳尖，"为什么要在送给我的木质国徽里装窃听器？嗯？"

苏维埃的身体瞬间绷紧，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偏头与美利坚对视，红色的眼眸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合法侦查。倒是你..."他忽然伸手拽住美利坚的领带，"怎么发现窃听器的？莫非...你也在监听我？"

"我监听自己的爱人..."美利坚就着这个姿势前倾，鼻尖几乎碰到苏维埃的，另一只手悄然环上他的腰际，"不是天经地义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消失在逐渐靠近的双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