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祁今安就醒了，窗外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她盯着天花板，回想昨晚那篇关于"双瞳文"的论文，还有郭文韬锐利的眼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没有新消息。
八点整，祈今安站在校门口，背包里装着水、充电宝、笔记本和一把折叠伞。远处，郭文韬骑着一辆黑色自行车驶来，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白衬衫的衣角飞扬。
"早"他在祈今安面前刹住车，单脚撑地，"坐公交还是骑车？"
祈今安看了看他那辆车："...？"
"我借了辆双人自行车。"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蓝色双人自行车，"五公里，骑车更方便探索"
祈今安眨了眨眼。郭文韬骑双人自行车？这画面太违和了。
"你...会骑双人车？"
"理论上可以"他推了推眼镜，"物理原理和普通自行车一样，只是需要协调"
十分钟后，祈今安深刻理解了"理论上可以"是什么意思，郭文韬骑车像做数学题一样严谨——计算踏频、力度、转弯角度，但双人车需要的默契可不是能算出来的。
"左边！左边要撞了！"祈今安惊呼。
"我在控制方向"他声音紧绷。
"但你同手同脚了！"
"什么叫同手同脚？"
车把一歪，他们连人带车栽进了路边的灌木丛。
郭文韬先爬起来，眼镜歪在一边，头发上插着片树叶。他伸手拉祈今安，一脸歉意："抱歉，我高估了自己的骑行能力"
祈今安忍不住笑出声，替他摘掉头发上的树叶："要不...我来掌把？我高中时经常骑双人车带闺蜜"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交换位置后，情况立刻好转。祈今安负责掌控方向，他提供动力，车子终于平稳前行。风吹过耳畔，带着初夏的温热。郭文韬的呼吸偶尔喷在祈今安后颈，让她心跳不稳。
"你骑得很好"他在我身后说。
"你蹬得很稳"祈今安回以称赞。
就这样，他们以一种奇怪的和谐抵达了目的地——一片被围墙圈起来的废弃工厂区。大门上挂着"危险勿入"的牌子，但锁已经被人撬开了。
郭文韬停好车，查看手机上的坐标："就是这里面，具体位置还需要再精确"
祈今安跟着他走进厂区，杂草丛生的空地上散落着生锈的机械和破碎的玻璃。天空更加阴沉，远处传来闷雷声。
"看起来像是八十年代的纺织厂”郭文韬蹲下检查地面，"最近有人来过...脚印还很新。"
祈今安环顾四周，突然被一栋矮楼墙上的涂鸦吸引——那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和纸条上的"双瞳文"极为相似。
"郭文韬！看这个！"
他快步走来，手指轻触涂鸦："不是偶然...这是刻意留下的标记"他沿着墙走，在五米外又发现一个，"它们在指路"
他们跟着符号标记，来到厂区深处的一栋三层小楼前。门上的锁被新换过，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电子锁。
"需要密码"郭文韬试了试门把手。
祈今安抬头看天，乌云密布："要下雨了，我们得快点"
"密码可能是坐标数字的变形..."他输入了几组数字，都不对。
雨点开始落下，起初稀疏，很快变得密集。他们退到门廊下避雨，郭文韬仍在尝试各种数字组合。
"试试西夏文的数字表示？"祈今安提议。
"不知道对应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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