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祈今安盯着天花板,一夜未眠。Z给的24小时期限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她仍然无法做出决定。
手机屏幕亮起,是郭文韬发来的消息:「有空吗?想带你去个地方」
祈今安回复:「好」
半小时后,祈今安下楼看到他站在银杏树下,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给你的"他递过一杯,"三分糖,一点奶...对吗?"
祈今安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的笔记"他嘴角微微上扬,"第27页,'录制间隙观察到郭文韬喝黑咖啡,但我更喜欢加三分糖一点奶'。"
祈今安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他们默契地保持着一点距离,沿着校园小路慢慢走着。
"去哪里?"祈今安问。
"天文台"他说,"那里视野好"
天文台位于校园西北角的小山上,平时人迹罕至。郭文韬用学生证刷开了侧门,领她爬上螺旋楼梯,来到顶层的观测平台。
平台上视野开阔,整个校园尽收眼底。远处,北京城的天际线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郭文韬靠在栏杆上,目光投向远方。
"我经常来这里。"他突然说,"每当遇到难题,看着广阔的天空,就会觉得自己的烦恼很渺小。"
祈今安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栏杆上:"你现在有什么难题?"
"很多"他转向我,"但最紧迫的是...你的决定"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祈今安低头看着咖啡杯:"我不知道该怎么选...原时空有我的家人、朋友..."
"但这里有你熟悉的一切"他轻声说,"名侦探学院,我们...我"
祈今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说的"我"是单指他自己,还是指整个团队?
"时空管理局说我的记忆会被'适当调整'..."祈今安苦笑,"谁知道他们会删掉什么"
"记忆塑造了现在的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没有人有权篡改"
一阵风吹过,扬起她的发丝。郭文韬伸手轻轻将它们拨到她耳后,手指在接触到祈今安的皮肤时微微一顿,随即收回。
"我有个想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关于如何骗过时空管理局"
祈今安展开纸,上面是一个复杂的流程图,标注着各种时间节点和行动方案。核心思想是利用时空管理局的规则漏洞——如果他们无法确认"异常体"是否被成功矫正,就会进入观察期而非强制干预。
"这...太冒险了"我抬头看他,"如果失败,我们都可能被抹除"
"成功概率87.6%。"他推了推眼镜,"考虑到所有变量"
"你连这个都计算了?"
"当然"他一脸理所当然,"风险与收益必须量化"
祈今安忍不住笑了。这才是郭文韬,连冒险都要先算概率。
"需要团队配合"我指出关键点,"大家愿意为我冒这个险吗?"
"问问他们"他指了指我身后。
转身一看,齐思钧、蒲熠星、何运晨和周峻纬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平台上,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