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齐哥。”她小声说，低头开始笨拙地对付那只虾。指尖碰到微烫的虾壳，白天被烫伤的掌心传来隐约的刺痛感，让她动作微顿。
“手还疼？”齐思钧几乎是立刻注意到了她的停顿，低声问。
“还好，一点点。”纪今禾不想扫兴，赶紧摇头。
齐思钧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一只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后极其自然地拿过她面前那只虾，动作熟练地剥开虾壳，剔掉虾线，将雪白Q弹的虾肉重新放回她碗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得纪今禾都没反应过来。
“哇哦~~~~”石凯第一个起哄，尾音拖得老长，挤眉弄眼。
蒲熠星和郭文韬对视一眼低头抿了口茶，嘴角的笑意更深。
纪今禾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像碗里的辣椒油。“齐哥……我自己来就好……”她声音细若蚊呐。
“剥虾而已，”齐思钧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一边又拿起一只虾开始剥，一边抬眼看向石凯，“石凯，你刚说敬酒，自己杯里空了？”
“啊？哦哦！满上满上！”石凯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嚷嚷着倒酒。
一顿饭吃得热闹非凡。白天的惊悚在美食和伙伴的喧闹中被渐渐冲淡。大家复盘着公馆里的种种细节，分析着节目组设置的巧思和坑人之处，聊着录制时的糗事。
齐思钧话不算最多，但总能在纪今禾被辣得直吸气时及时递上冰豆奶，在她被石凯夸张的模仿逗笑时，侧头看着她，眼底也盈满笑意，带着一种旁人难以插足的默契。
深夜的湘江边，晚风带着水汽的微凉。
酒足饭饱，不知是谁提议“散散步消食”，一行人便沿着灯火璀璨的沿江风光带慢悠悠地走着。橘子洲头的巨大青年***雕像在夜色中静静矗立，对岸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碎成一片流动的光海。没有了白天的紧迫和喧嚣，此刻只剩下江风拂面的惬意和伙伴间轻松的谈笑。
“白天那钢琴声，现在想起来还瘆得慌。”曹恩齐抱着手臂搓了搓。
“陶小雨的故事……是真的吗？”纪今禾忍不住问，白天在镜屋里看到日记的压抑感又浮上心头。
“原型应该是有的”蒲熠星推着眼镜，声音在夜风中显得很清晰，“节目组喜欢挖掘这种都市传说和真实悲剧做背景，增加沉浸感。不过结局……肯定艺术加工过了。”
“所以那个‘快乐’……”纪今禾若有所思。
“对绝望者而言，终结或许就是他所理解的解脱和‘快乐’。”郭文韬言简意赅地总结，语气带着一丝沉重。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江风似乎也凉了几分。
“哎呀，大晚上别说这个了！”石凯受不了这氛围，指着江对岸，“看！杜甫江阁亮灯了！多漂亮！走走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咋咋呼呼地拉着曹恩齐往前跑。蒲熠星和郭文韬对视一眼，也默契地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把齐思钧和纪今禾落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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