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曹恩齐告白奏鸣曲

"为什么害怕打雷？为什么手上有那个纹身却不再弹琴？为什么你的前男友还在骚扰你？这些我确实不知道，因为你不肯告诉我！"

纪今安的呼吸变得急促："你不明白..."

"那就让我明白！"曹恩齐抓住她的双手，"给我一个机会，纪今安。不是作为'钢琴CP'，不是作为节目同事，就是作为...一个在乎你的人。"

他的手掌如此温暖，即使在这冰冷的雨中。

纪今安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想起他在高台上对她说"我保证不会放手"，想起他在篝火旁为她弹奏的夜曲，想起他在真心话环节那个坚定的"有"...

"我..."她刚要开口，一道刺眼的闪电劈过，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曹恩齐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用身体为她挡住风雨。

"无论你选择去哪里，"他在她耳边说，声音几乎被雷声淹没。

"请让我陪你一起..."

最后的几个字被又一阵雷声掩盖。

纪今安抬头想问他刚才说了什么，但曹恩齐已经松开她，转身走向别墅方向。

"等等！"纪今安追上几步，"你刚才说什么？"

曹恩齐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在雨中显得异常孤独："回去换衣服吧，你会感冒的。"

——

纪今安果然感冒了，而且是高烧。

第二天早上，周峻纬发现她倒在客厅沙发上，脸颊通红，呼吸急促。医生诊断是淋雨引起的急性肺炎，需要卧床休息。

"恩齐呢？"纪今安虚弱地问，嗓子疼得像是吞了砂纸。

周峻纬递给她一杯温水："在门外。他想见你，但...不确定你是否愿意。"

纪今安看向门口，隐约能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在走廊徘徊。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的争吵，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还有爱丁堡的offer...一切都太复杂了。

"告诉他...谢谢关心，我没事。"她最终说道，然后转向墙壁，不想让周峻纬看到她的眼泪。

一整天，纪今安在半梦半醒间挣扎。

高烧带来了各种混乱的梦境——她梦见自己在暴雨中弹钢琴，梦见林晟把她锁在阳台上，梦见曹恩齐站在远处，无论她怎么奔跑都无法靠近。

傍晚时分，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一盒退烧药，还有...一碗看起来就很苦的中药。

旁边是一张字条："医生说西药退烧快，但中药治本。都吃。——V"

纪今安拿起字条，指尖轻轻抚过那个简单的"V"签名。

曹恩齐的英文名是Vincent（文森特），但她从没听人这么叫过他。这像是两人之间一个小小的秘密，即使在他们冷战的时候。

她喝下那碗苦得让人皱眉的中药，然后尝试坐起身来。

桌上还放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休眠灯一闪一闪，提示有未读邮件。

纪今安伸手去拿，却碰倒了旁边的一叠文件——是《名侦探学院》的续约合同，最上面一页贴着一张便利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值得被尊重。——V"

纪今安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即使在争吵后，即使在她可能拒绝的情况下，他依然尊重她的选择，依然...关心她是否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