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站在原地，被众人或调侃或安慰或分析地轮了一遍，脸上的热度就没退下去过。
他拧开郭文韬给的水，猛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稍微压下了点心里的躁动。
看向孟今禾离开的方向，通道尽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失望吗？当然。
但奇怪的是，那股灭顶的沮丧过后，心里反而隐隐生出了一点别的什么。
她没有彻底推开他。
她说，需要时间。
她说，他反应挺快的。
石凯慢慢握紧了手里的水瓶，塑料瓶身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低下头，看着地面，忽然极轻地、极快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时间是吧？
相处是吧？
他有的就是时间和较真！
他就不信了！
弹幕已经彻底疯了，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
【啊啊啊啊啊我宣布这是我今年看过最抓马的告白现场！】
【姐姐好清醒！一番话说得又好又透！】
【凯凯：冲了！姐姐：按回去。】
【虽然但是，姐姐最后夸他了！反应挺快的！四舍五入就是有好感！】
【弟弟别灰心！姐姐给你留了窗户缝！】
【名学众人吃瓜表情包已截屏！火老师又开始分析了哈哈！】
【求后续！求发展！节目组给我把他们锁死！】
——
密室那场近乎公开的“告白”之后，石凯蔫了两天。
微信对话框安安静静，他没敢再发一个字，生怕哪句话不对，连那点“窗户缝”都给堵死了。
倒是邵明明，一天能给他发八十条消息。
【凯凯！快看！你和小今禾又上热搜了！#密室告白现场#】
【网友都在分析姐姐最后那句话是啥意思！有人说你是被发好人卡了，有人说姐姐在给你机会！】
【火树老师居然真的在直播里分析了你的求偶策略了！虽然我没听懂！】
【蒲哥说让你请他吃饭，他教你两招，虽然我觉得他不靠谱……】
【你咋不说话？不会自闭了吧？】
石凯把手机扔到一边，脑袋埋进枕头里。
他不是自闭，是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孟今禾的话像是一份清晰的操作手册，告诉他——好感度不够，请继续积累，禁止跳过剧情。
可他该怎么积累？像游戏里一样每天送礼物刷存在感？那太蠢了。
正烦躁着，经纪人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兴奋：“凯凯！有个音乐节！下周末！本来定的嘉宾临时去不了，那边问到我们，机会不错，你去不去？”
石凯兴趣缺缺：“什么音乐节？”
“‘XX音乐节’，阵容挺强的，主要是……”经纪人顿了顿，声音里带上点笑意，“孟今禾也会去，她是代言人，有个开场表演。你们这热度，同台一下，效果肯定好。”
石凯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去！”
声音斩钉截铁，吓了经纪人一跳。
“你小子……我就知道！”经纪人笑骂，“行了，那我给你敲定，好好准备！”
挂了电话，石凯原地蹦了两下，一把捞过手机，点开微信，手指悬在孟今禾的对话框上，心跳又开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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