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
杨博文左奇函!你又把我的舞蹈鞋藏哪里去了?
杨博文单脚跳着,翻遍储物柜也没找到那双磨的发白的练功鞋,急的耳尖泛红,他扭头瞪向靠在门边的左奇函,左奇函却晃着手里的鞋袋,嘴角挂着得逞的笑。
阳光斜斜穿过百叶窗,在左奇函银灰色的棒球服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他望着杨博文气鼓鼓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明明是想引起注意,可每次“使坏”后,又总被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搅得心跳漏拍。
左奇函求我啊,求我我就还你
左奇函故意把鞋袋举过头顶,看着杨博文踮脚去够的样子,心里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着。
杨博文突然停了动作,双手抱臂哼到
杨博文不找了,我穿你的鞋跳。
说着作势要去扒左奇函脚上那双限量版运动鞋。左奇函吓得后退两步,慌忙把鞋袋塞过去
左奇函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
其实左奇函藏鞋的“幼稚把戏”,不过是想多和杨博文独处。从第一次在练习室见到这个总是闷头苦练的男孩开始,他就控制不住地想靠近。看杨博文跳舞时舒展的腰肢,看他认真记动作时微微蹙起的眉,甚至看他生气时鼓起的腮帮子,都觉得可爱到心颤。
周末的声乐课上,左奇函趁着休息时间,从背包里掏出个保温盒。
左奇函尝尝我妈熬的雪梨膏,润嗓子的
他把勺子递到杨博文嘴边,却被对方偏头躲开。
杨博文我又没咳嗽,你留着自己喝吧。
杨博文嘴上这么说,余光却瞥见左奇函失落的神情。鬼使神差地,他又补了句
杨博文“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勉强喝一口
左奇函眼睛瞬间亮起,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了又吹才送到杨博文唇边。看着对方喉结滚动咽下雪梨膏,他突然凑近
左奇函甜吗?
杨博文的脸“腾”地红了,慌乱中打翻了保温盒,琥珀色的膏体溅在左奇函的袖口。两人同时伸手去捡,指尖不经意相触,像被电流击中般迅速弹开。练习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
回家的地铁上
杨博文左奇函,你最近怪怪的。
回家的地铁上,杨博文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看着身旁的人耳尖发红,却还强装镇定
左奇函哪怪了?朋友之间关心一下不行啊?
地铁在隧道里疾驰,光影在两人脸上交替闪烁。左奇函握紧了扶手,心跳声几乎要盖过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他很想在这昏暗的车厢里,说出那句藏在心底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变成
左奇函明天...明天我带你去吃新开的甜品店,听说有你最爱的杨枝甘露。
杨博文愣了愣,嘴角慢慢扬起
杨博文那说好了,要是不好吃,我就...我就把你所有的限量鞋都藏起来。
左奇函望着杨博文眼底跃动的笑意,突然觉得,或许这场笨拙又热烈的追逐,早就有了答案。毕竟,谁会任由一个人一次次闯进自己的世界,还甘之如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