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突然安排我和时代少年团师兄们参加露营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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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手机铃声像把锥子，狠狠扎透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睡意。我挣扎着从枕头里拔出脑袋，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摸索着接通电话。
“喂……”声音黏糊得像隔夜的粥。
“醒醒！立刻！马上！”经纪人莉姐的声音带着一种火烧眉毛的焦灼，穿透听筒直击耳膜，“紧急顶替！你和时代少年团，七个人！一起上《荒野友趣》露营特辑！下午就集合出发！快收拾行李！”
“哐当！”
手机直接从我手里滑落，砸在床沿，又弹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整个人像被瞬间冻住了，血液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时代少年团？师兄？七个人？《荒野友趣》？露营？这几个词像毫无逻辑的弹幕一样在我宕机的脑海里疯狂刷屏。
我一个刚进公司没多久、还在练习室里摸爬滚打的小透明，突然要去跟那七个站在云端、粉丝几千万的顶流师兄一起录户外综艺？这比告诉我明天要上月球还离谱！
“喂？喂！听见没？别给我装死！”莉姐在电话那头咆哮。
我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捞起手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莉……莉姐？我？和他们？师兄们？一起？录节目？”每个词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对！就是你！天上掉馅饼砸你头上了！赶紧给我动起来！具体细节和注意事项我路上跟你说，现在！立刻！收拾！半小时后楼下接你！”
莉姐语速快得像机关枪，说完根本不等我回应，“啪”地就挂了电话。
世界安静了。只有我心脏狂跳的“咚咚”声，擂鼓一样敲打着胸腔，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塞进了保姆车。莉姐坐在旁边，语速飞快地轰炸着我的耳朵：
“……核心就是展现团队协作和青春活力！你是新人，放轻松，跟着师兄们就行！记住，少说话，多做事，多笑！他们粉丝基数太大，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千万别惹麻烦！尤其注意保持距离！懂吗？距离！……”
我死死攥着薄薄的几页台本，指尖冰凉。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在我眼前模糊晃动，像一群慌乱爬行的蚂蚁。露营、分组任务、篝火晚会……这些字眼都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直到车子缓缓驶入一片开阔的郊区营地入口，我的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前方，一片堪称豪华的保姆车方阵，安静地停泊在树荫下。深色的车窗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无声地宣告着车内主人的份量。那阵仗，压迫感十足。
我的车刚停稳，还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旁边那辆黑色保姆车的电动门就“哗啦”一声滑开了。
一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探了出来，眉眼弯弯，笑意像初春融化的溪水，瞬间冲淡了周遭无形的压力。是丁程鑫，队长丁程鑫！
“哟，小师妹来啦？”他的声音清亮又带着点熟稔的亲近感，仿佛我们早就认识，“别紧张，跟着我们玩就行！”他朝我扬了扬下巴，笑容温暖又极具安抚力。
紧接着，其他几扇车门也陆续打开。刘耀文扛着个大包，动作利落地跳下车，看到我，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虎牙，阳光又带点野性。
贺峻霖跟在后面，探头探脑，脸上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机灵笑容，朝我飞快地眨了眨眼。张真源则显得沉稳许多，只对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笨拙地鞠躬：“师……师兄们好！我是……”
“知道知道，新来的小师妹嘛！”贺峻霖笑嘻嘻地打断我，缓解了我的局促。
现场导演的大嗓门适时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寒暄：“好了好了！各位老师都到了！我们抓紧时间，先开始第一个环节——安营扎寨！分组行动，自己搭帐篷！开始！”
人群瞬间动了起来。我站在原地，像被潮水遗落在沙滩上的小贝壳，茫然又无措。该跟谁一组？台本上可没写这个细节啊！
就在我茫然四顾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
“来，小师妹，搭帐篷其实不难，我教你。”
是马嘉祺。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旁边，手里已经拿着几根轻巧的帐杆。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卡其色工装裤，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干净柔和的轮廓，整个人像一块温润的玉石。
他弯腰，把一顶深蓝色的帐篷布摊开在地上，动作流畅而熟稔。
“看，先把内帐铺平，找准方向，风口要背对着……”他一边清晰地讲解着步骤，一边示意我拿起地上的帐杆，“对，就是这样，把杆子穿进这个布套里，慢慢撑起来，别急……”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易懂。他示范着穿杆的动作，手指修长，动作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美感。
我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握着冰凉的帐杆，小心翼翼地往布套里穿。
他似乎总能预判到我的迟疑，在我卡住之前，就用眼神或者一个细微的手势无声地引导我。偶尔我的杆子歪了，他也不恼，只是轻轻一笑，伸手帮我调整角度。
“很好，就这样，慢慢推上去……”他鼓励道，专注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杆子上，偶尔抬眼看我一下，眼神里是全然的耐心和温和。
阳光暖融融地晒在背上，空气里是新割草地的清香和马嘉祺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气息。他低沉耐心的讲解声像有魔力，抚平了我初时的慌乱。就在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感觉手里的帐杆似乎也听话了些时——
“哎呀——！”
一声夸张的、带着明显表演痕迹的哀嚎猛地从旁边炸开。我吓得手一抖，帐杆差点脱手。
循声望去，只见宋亚轩不知何时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我们旁边那顶刚搭了一半的帐篷阴影里。他整个人歪歪斜斜地靠着帐篷布，一只手虚弱地搭在额头上，眉头紧锁，嘴唇微张，发出痛苦的“嘶嘶”声。
“不行了……不行了……”他气若游丝地哼哼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包括不远处扛着摄像机的大哥，
“这太阳……太毒了……头晕……想吐……是中暑了吧……”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掀起一点眼皮，目光精准地越过马嘉祺，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哪有一丝痛苦，分明是狡黠又得意，像只成功骗到坚果的小松鼠。
“师妹……快……快扶我去那边树荫下……”他朝我伸出手，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演技堪称浮夸，“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马嘉祺的动作顿住了，他维持着帮我扶着帐杆的姿势，侧过头，静静地看着宋亚轩表演，脸上那温和的笑意淡了些，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又来这套”。
我僵在原地，看看一脸“虚弱”等着救援的宋亚轩，又看看身边明显被打断、散发着低气压的马嘉祺。这……这戏接还是不接？
就在这尴尬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的几秒钟里——
“啧，麻烦。”
一个低沉、带着点不耐烦又理所当然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阴影倏然笼罩下来。
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视野里只剩下晃动的蓝天和远处模糊的树梢。一股熟悉的、带着点冷冽薄荷味的男香强势地钻入鼻腔。
是严浩翔！
他顺手揽着我，径直朝营地另一头走过去。
“我的师妹，当然跟我学点有用的。”严浩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营地另一头那里已经围了一些工作人员，还有立好的箭靶。“射箭不比搭帐篷有意思？”
“喂！翔哥！你土匪啊！”宋亚轩也顾不上“中暑”了，噌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严浩翔的背影跳脚。
贺峻霖在不远处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翔哥牛逼！简单粗暴！”
张真源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弯腰默默捡起了我和马嘉祺丢下的那根帐杆。
我颠簸的视野里只有快速倒退的草地和工作人员憋笑的脸，血液一股脑全冲上了头顶，羞窘得快要爆炸。耳朵里嗡嗡作响，除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就是严浩翔稳健有力的脚步声，还有身后那片混乱的背景音——宋亚轩不甘的叫嚷、贺峻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狂笑、还有张真源试图安抚的无奈劝解……
整个营地仿佛都被严浩翔这突如其来的“劫掠”搅得炸开了锅。
射箭场上，气氛微妙。我的腿还是软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倒是一脸坦然，仿佛刚才只是顺手捡了个东西，顺手塞给我一把反曲弓。弓身沉甸甸的，带着冰冷的金属触感。
“握这里，”他直接上手，不容分说地掰开我的手指，调整我握弓的姿势，手掌干燥温热，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利落，“脚分开，重心前倾。”他的声音就在我头顶响起，气息拂过我的发梢。
我僵硬地照做，像个提线木偶。他站在我身后半步的位置，双臂几乎环抱过来，指点我如何搭箭、如何开弓。薄荷混合着阳光的气息将我笼罩，存在感强得令人窒息。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探究和笑意，让我更加手足无措。
“看靶心，别看我。”他忽然低声说，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我猛地一抖，手一松，那支箭软绵绵地射出去，“啪”地一声，歪歪斜斜地插在靶子最外环的泥土里，离靶心十万八千里。
“噗嗤。”旁边传来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刘耀文不知何时也晃了过来，手里拎着他自己的弓，笑得前仰后合：“翔哥，你这教学水平不行啊，看把我们小师妹紧张的，箭都射姥姥家去了！”他几步跨到我旁边，动作潇洒地搭箭开弓，眯起一只眼瞄着远处的靶子，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锐利又张扬，“看师兄给你示范个标准的！”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破空锐响！
箭矢流星般飞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精准无比地……射中了我旁边那棵苹果树最顶端挂着的一个鲜红苹果！
“啪！”苹果应声碎裂，汁液四溅。
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刘耀文自己。他放下弓，看着那碎裂的苹果，表情有点懵，随即挠了挠头，嘿嘿干笑两声：“呃……手滑，手滑！意外！纯属意外！”
他赶紧转头看我，一脸“我不是故意的”表情，眼神里却闪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光。
“刘耀文！”贺峻霖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他正拿着串好的蔬菜准备烧烤，目睹了全程，“你那是手滑还是蓄意谋杀啊！差点把我们师妹串成糖葫芦！”
“喂！小贺儿你别瞎说！”刘耀文立刻跳脚反驳。
现场顿时又是一片鸡飞狗跳。严浩翔皱着眉，似乎在评估刘耀文这一箭到底是失误还是故意显摆。我站在原地，看着那碎裂的苹果，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凉意，刚才那箭要是偏一点……
夕阳熔金，将营地的篝火堆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烤肉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香气弥漫开来。白天的喧嚣和混乱似乎暂时被这烟火气安抚下来。
我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显然失败了。
“师妹，尝尝这个！我烤的鸡翅，独家秘制酱料！”贺峻霖举着一串油亮喷香的鸡翅，像举着火炬一样热情地冲到我面前，脸上是招牌的、仿佛能融化一切的笑容。
“别听他吹，他那酱齁咸！”宋亚轩立刻凑过来，手里拿着一串烤得金黄微焦的玉米，“师妹，吃这个，健康的！还甜！”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马嘉祺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翻动着烤网上的几串香菇，火光映着他温和的侧脸。他抬眼看了看那争相递到我面前的烤串，没说话，只是将一串烤得恰到好处、微微渗出汁水的香菇放到我面前的小碟子里，动作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
严浩翔则抱臂坐在稍远一点的阴影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显然是道具），看着这边的“争食”场面，嗤笑一声，没加入，但那眼神分明写着“幼稚”。
贺峻霖看看左边举着鸡翅的自己，右边举着玉米的宋亚轩，又看看马嘉祺放在我碟子里的香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把手里的鸡翅往旁边的刘耀文手里一塞，夸张地一拍大腿。
“哎呀呀！争什么争！多伤和气！”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居委会大妈调解纠纷的架势，对着镜头（主要是对着我们几个）一本正经地说
“小师妹第一次来，咱们得尽一尽地主之谊”。
“总之！”贺峻霖大手一挥，指向我，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天才灵光一闪”的得意，“为了公平公正公开，也为了节目效果！我提议——接下来几天，让小师妹轮流跟我们组队！每人一天！雨露均沾！怎么样？完美吧？”他环视一周，期待大家的认同。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秒。
“轮流？”宋亚轩眨眨眼，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我同意！明天就跟我！”
“凭什么明天跟你？”严浩翔冷冷的声音插进来，“按年龄排也轮不到你。”
“年龄小怎么了？我体力好！”宋亚轩不服。
“呵，搭个帐篷都能‘中暑’的体力？”马嘉祺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精准地戳中要害。
“你……！”宋亚轩噎住。
眼看新一轮的“争宠”战火又要点燃，一个温和的声音像清泉一样，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轻轻响起：“行了，都别闹师妹了。”
是张真源。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他绕过那几串悬在我面前的“贡品”，径直走到我身边，把那杯温热的蜂蜜水轻轻放在我手里的小碟子旁。
杯壁温热，驱散了夜晚的一丝凉意。
“喝点蜂蜜水，”他微微弯下腰，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力量，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解腻。别理他们瞎起哄。”
他指了指旁边还在为“轮流制”细节争论不休的贺峻霖、宋亚轩和严浩翔他们，眼神里带着点长辈看小孩胡闹的纵容和无奈，“按你自己的节奏来，跟着台本走就行，不用有压力。”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那点小小的喧闹，清晰地落在我耳中。蜂蜜水的甜香丝丝缕缕地飘上来，混着他身上干净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就在这时，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像一颗被点燃的炸弹，突兀地、疯狂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
那震动带着一种不祥的急促，隔着衣料狠狠撞击着我的大腿。我心头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预感攫住了我。在张真源略带询问的目光和其他师兄们被震动声暂时吸引过来的注视下，我有些慌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赫然是“莉姐”。
指尖划过屏幕接通，还没来得及放到耳边，莉姐那仿佛被点燃的、带着十万火急和一丝崩溃的咆哮声就炸了出来，音量之大，连离我最近的张真源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小祖宗！你干了什么？！你和他们七个！时代少年团！七个师兄！集体上热搜了！！‘爆’！都‘爆’了！全是绯闻！！你赶紧给我解释清楚！现在！立刻！马上！！！”
莉姐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像一把尖锐的锥子，瞬间刺破了篝火旁那点虚假的宁静和温馨。她最后那句“全是绯闻”的尾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拔高，甚至有了点破音的效果，在空旷的营地上空回荡，带着一种荒谬的戏剧感。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篝火依旧噼啪作响，烤肉的香气也还在飘散。但空气凝固了。
贺峻霖刚送到嘴边的烤蘑菇，僵在了半空，脸上“居委会贺大妈”的得意笑容瞬间冻结。
宋亚轩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被按了静音键。
马嘉祺握着竹签的手停顿了一下，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蹙紧，温和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面真实的错愕。
严浩翔原本抱臂靠在树干上的身体，微微站直了，叼着的“烟”道具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他看向我的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惊愕、荒谬、还有一丝……玩味？
刘耀文反应最直接，“靠！”他低低地骂了一声，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旁边负责跟拍的VJ老师，表情像是闯了大祸被抓包的小孩。
只有张真源，离我最近，听得最真切。他端着蜂蜜水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尖微微泛白。他看着我，那双总是温和包容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我此刻惨白如纸的脸。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的询问和无声的安抚，比任何言语都更直接地传递过来。
七道目光，带着各异却同样强烈的情绪，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脸上。我感觉自己像被钉在了舞台中央，聚光灯灼热得要将我烤化。手里的手机变得滚烫，莉姐焦急的声音还在听筒里持续轰炸，嗡嗡作响，但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绯闻？七个师兄？热搜？爆？
这几个词在我空白一片的脑子里疯狂碰撞、旋转、炸开。
篝火的暖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后脊梁骨窜上来的阵阵凉气。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捏紧了那杯温热的蜂蜜水，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冰冷地滑过我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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