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飞正在办公室里专注地调整着新设计的飞行器3D模型，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浅蓝色的机翼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显示屏上的数据流像银河般闪烁，他的机械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推进器角度还需要微调两度..."他自言自语着，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请进。"酷飞头也不抬地说道，继续调整着模型参数。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他的秘书小旋——一架粉红色的迷你直升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螺旋桨带起的风把桌上的文件吹得哗啦作响。
"酷飞总监！有、有人找您！"小旋的声音因为急刹车而有些变调。
"哇啊！"酷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手一抖，握着的无线鼠标差点脱手飞出，"小旋！我说过多少次了，进门前要——"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视线越过小旋，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三个身影。那是三个女性机器人，各自牵着一个小机器人孩子。阳光从她们背后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酷飞的显示屏突然闪烁了一下，系统温度瞬间升高了三度。他认出了她们——张明的前妻林婷、**的女友陈雪，还有...王磊的未婚妻苏雅。记忆数据像洪水般涌入处理器，那些他以为已经删除干净的情感缓存突然全部复苏。
"酷飞..."站在中间的林婷先开口了，她曾经明亮的紫色涂装现在有些暗淡，牵着的小机器人怯生生地躲在妈妈身后。
小旋左看看右看看，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酷飞站起身，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下意识整理了一下领结，尽管那根本不需要整理。"你们...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八度。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由苏雅上前一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是来...替张明、**和王磊道歉的。"她低头看向身边的孩子，"也是带孩子来见见...他们的'酷飞叔叔'。"
这个称呼让酷飞的散热器猛地加速运转。他看向那三个孩子——大约四五岁的小机器人，涂装分别是红、蓝、绿色，正用好奇又胆怯的目光打量着他。红色的小机器人眼睛特别大，简直和王磊一模一样。
"道歉？"酷飞苦笑着摇摇头，走到窗前背对着她们，"你们不需要替他们道歉。等他们...出狱后，让他们自己来。"他顿了顿，"如果他们还愿意来的话。"
林婷突然激动起来："你不知道这五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张明入狱后，我一个人带着小光，所有亲戚都躲着我们...连工作都找不到！"她的声音哽咽了，"直到上个月，我才在乐迪的飞行快递公司找到一份分拣员的工作..."
"乐迪？"酷飞转过身，显示屏上闪过惊讶的表情，"是乐迪帮你的？"
陈雪点点头："不只是林姐。我和苏雅的工作也是乐迪和包警长帮忙安排的。"她轻轻推了推蓝色的小机器人，"小强，叫叔叔。"
"酷飞叔叔好..."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然后迅速躲回妈妈身后。
酷飞的处理器飞速运转着。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自从五年前那场商业间谍案后，他刻意切断了与所有相关人员的联系，甚至换了通讯号码。那场官司让他失去了三个最好的朋友——张明、**和王磊因为窃取飞行器设计图卖给竞争对手，被判了七年监禁。
"我们今天是来..."苏雅深吸一口气，"第一是道歉，第二是..."她犹豫了一下，"孩子们马上要上机器人小学了，但学费..."
酷飞的显示屏突然变暗了。他明白了。这不是单纯的道歉拜访。他走到办公桌前，按下通讯键："小旋，帮我联系财务部准备三份教育基金协议。"
"不用了！"林婷急忙摆手，"我们不是来要钱的！乐迪已经帮我们申请了助学金..."
"那你们来是为了什么？"酷飞困惑地问。
三个女人又互相看了看。最后是陈雪小声说："我们...我们希望你去看望他们。下个月是监狱开放日..."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只能听见散热器的嗡嗡声。酷飞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他和三个好友在航空学院毕业时的合影——四个年轻的飞行机器人肩并肩，笑得那么灿烂。
"我们今天是来..."苏雅深吸一口气，"第一是道歉，第二是..."她犹豫了一下，"孩子们马上要上机器人小学了，但学费..."
酷飞的显示屏突然变暗了。他明白了。这不是单纯的道歉拜访。他走到办公桌前，按下通讯键："小旋，帮我联系财务部准备三份教育基金协议。"
"不用了！"林婷急忙摆手，"我们不是来要钱的！乐迪已经帮我们申请了助学金..."
"那你们来是为了什么？"酷飞困惑地问。
三个女人又互相看了看。最后是陈雪小声说："我们...我们希望你去看望他们。下个月是监狱开放日..."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只能听见散热器的嗡嗡声。酷飞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他和三个好友在航空学院毕业时的合影——四个年轻的飞行机器人肩并肩，笑得那么灿烂。
"五年了..."酷飞轻声说，"我每周都会收到他们的信，但一封都没回。"他转向三个孩子，"知道为什么吗？"
小光摇摇头，其他两个孩子也模仿着摇头。
"因为真正的道歉，必须当面说。"酷飞蹲下身，平视着孩子们，"就像现在，你们的妈妈带你们来道歉，这很勇敢。但你们的爸爸...他们需要自己完成这件事。"
苏雅突然哭了，润滑液从光学镜头边溢出："可是他们...他们在里面每天都在后悔！王磊甚至..."
"甚至什么？"酷飞站起来。
"他甚至患上了机器人抑郁症，电路板都开始老化了..."苏雅泣不成声。
酷飞的机身明显震动了一下。机器人抑郁症是极其严重的病症，会导致核心处理器逐渐退化。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又被敲响。小旋探头进来："抱歉打扰，但包警长来了，说有急事。"
包警长高大的身影随即出现在门口，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个人："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他走向酷飞，递过一个数据板，"监狱医院刚发来的报告，王磊的情况恶化了。他们申请了保外就医，需要担保人。"
数据板上，王磊的照片让酷飞的心像被重锤击中——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绿色飞行机器人，现在涂装剥落，光学镜头暗淡无光。
"为什么找我？"酷飞的声音有些发抖。
"因为你是唯一符合条件的担保人。"包警长严肃地说，"而且...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酷飞看向窗外，机场跑道上正有一架超级飞侠起飞，银色的机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突然想起了毕业那天，四个好友约定要一起创办世界上最棒的飞行器公司。
"我答应。"酷飞转过身，显示屏上是他这五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但不是作为担保人..."他看向三个女人和孩子们，"是作为朋友。"
林婷的散热器发出"嗡"的一声响，她不敢相信地问："你是说...？"
"我会去看他们，所有人。"酷飞拿起桌上的相框，"不过在那之前..."他蹲下身，对三个孩子眨眨眼，"想不想坐真正的超级飞侠去兜风？叔叔带你们去看云彩！"
孩子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星星一样闪烁。
包警长露出欣慰的笑容，悄悄退出了办公室。三个女人相拥而泣，而酷飞则牵起孩子们的手，走向他私人机库的方向。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他们身后洒下一地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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