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校刊

校门口，刘耀文靠在他的摩托车旁，黑色皮衣在夕阳下泛着微光。看到沈烬，他咧嘴一笑

刘耀文慢死了，好学生

他抛给她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刘耀文喏，生日快乐

沈烬打开盒子，倒吸一口冷气

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主石虽然不大，但切割精美，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沈烬这...太贵重了！

沈烬我不能收！

沈烬慌忙合上盒子

刘耀文翻了个白眼

刘耀文少废话

刘耀文我家钱多得花不完

刘耀文这项链还不够我一周零花钱

沈烬但—

刘耀文没有但是

刘耀文突然凑近，近得沈烬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和薄荷混合的气息

刘耀文戴上它

刘耀文或者我亲自给你戴

刘耀文二选一

沈烬的脸刷地红了

她后退一步，把盒子塞进书包

沈烬我...我会好好保管的

沈烬谢谢

刘耀文满意地点头，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刘耀文这才乖

刘耀文上车，送你回家

沈烬等等，我还要去马老师办公室拿礼物...

刘耀文的表情瞬间阴沉

刘耀文那个老狐狸？

刘耀文他送你什么？

沈烬不知道，但他让我去一趟...

刘耀文我陪你去

刘耀文的语气不容反驳

沈烬等在外面

——

马老师办公室的门半掩着

沈烬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温和的"请进"

马嘉祺啊，沈烬同学

马老师坐在办公桌后，金丝眼镜反射着窗外的光，看不清眼神

马嘉祺生日快乐

马嘉祺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成长礼物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条盒子，推给沈烬

里面是一支昂贵的钢笔，笔身上刻着她的名字

沈烬谢谢老师

沈烬礼貌地说，但没去碰那支笔

马老师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

太近了，近得沈烬能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

马嘉祺你知道吗，沈烬

他的声音突然降低，带着一丝诡异的亲昵

马嘉祺我一直很欣赏你这样的女孩...

马嘉祺聪明

马嘉祺善良

马嘉祺尤其是对'问题学生'的特别关怀

沈烬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沈烬谢谢夸奖

沈烬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该回家了

马嘉祺当然

马老师微笑着，却挡在门前

马嘉祺不过在你走之前...

他突然伸手，轻轻拂去沈烬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马嘉祺我想提醒你，有些'友谊'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马嘉祺特别是...宋亚轩同学

沈烬浑身一僵

沈烬什么意思？

马嘉祺只是作为老师的关心

马老师递给她一个文件夹

马嘉祺也许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马嘉祺三年前的校刊，很有趣的巧合，不是吗？

沈烬接过文件夹，马老师终于让开了路

她几乎是逃出办公室的，心跳如鼓

门外，刘耀文立刻迎上来

刘耀文那老变态对你做什么了？

他厉声问，目光凶狠地瞪着办公室方向

沈烬没什么，就是给了支钢笔

沈烬勉强笑了笑

沈烬走吧

回家的路上，沈烬紧紧抓着刘耀文的皮衣，脑海中回放着马老师的话

那个文件夹像块烧红的炭，烫着她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