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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东组】悖乱1

黑斗篷白鸽的aph中短篇小说集

summary:嫂嫂,你也不想让大哥知道这件事吧?

  耀黯菊三角,超级雷文,慎入。

  

  现在的实体书行业确实不好干,至少对于我这一个三流爱情小说的作者来说是这样的。

  又一次被退稿后,我颓丧地躺在沙发上吸烟。然而天公不作美,我难得的放纵时刻被我的房东——一个格外讲究卫生的日裔打断了,要知道他向来不允许别人在他房子里抽烟。我惆怅地灭了烟头,看来要被房东扣押金了。

  谁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提要扣押金的事情,只是温和地询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踌躇片刻,便据实告知了。

  他点了点头,便垂下头来,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接着他问:“是缺少素材吗?”

  我点了点头,准确地说,是缺少能够在市场上流行的素材,一定要够惊人。

  他慢吞吞地道:“你是写爱情小说的吧,或许我的故事可以帮帮你。我一直想找人把那段回忆记下来。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拜托了。”他对我微微躬身。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以我这个勉强能算上作家的人的眼光来看,我的房东本田菊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我一直对他人的过往有着不正常的探知欲。不管这对我的事业有没有帮助,今天这个好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我连忙答应下来。

  半刻钟后,我与他在客厅相对而坐,我们之间的茶几上摆着两杯热茶和一盘甜点。我准备好了纸笔和录音笔,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本田菊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目光深远,良久,他才开口道:“他一向与别人不同。”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详细说一些具体内容吗?比如,第一次见面?”

  

  本田菊一脸麻木地坐在王黯身旁。他来参加这场家宴有什么意思呢?王黯这么安排只会让在场众人都心怀不满,只是碍着这个老大的威严,不说出来罢了。这样的勉强,有什么意思呢?

  哦,他忘了,本田菊想到,王黯想来喜欢勉强。

  他本是王黯强娶来的“妻子”,同他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关系一贯不好。而王黯手下那些人总认为本田菊会拖他们老大的后腿,也不待见本田菊,那本田菊自然不会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现场气氛沉重,王黯手下众人老老实实跟王黯以及本田菊这位“夫人”打过招呼后,按位次就坐。王黯坐主位,左手边是本田菊,右手边空了一个位置,这样的好位置想来是留给最亲密的人。

  本田菊掀开眼皮,瞥了一眼,也不想思考到底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在家宴上迟到。他对一切都无所谓了,注意到这个细节,还是因为他向来细心的缘故。

  王黯用他一贯的、冰冷的目光扫视全场。他的目光扫过之处,众人都恭敬地低下了头,无一人敢面对他的目光。他的视线落到那把空椅子上时,顿了顿,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包厢的门在此时开了。

  “抱歉,抱歉,”来人抱拳致歉道,“我来迟了。”

  本田菊无意间扫过那人的脸,竟然是一张跟王黯一模一样的脸。他有些惊讶,难得露出一丝情绪波动。不过跟王黯的那一身匪气不同,眼前这人是一股子书卷气,文质彬彬的模样。

  王黯对那人笑道:“家宴也敢迟到,罚酒!”

  “哥,”那人很自然地在王黯身边坐下,“我有课嘛,包容一下。”

  “不行,”王黯佯怒,“什么课有家宴重要。自罚三杯!”周围众人也跟着王黯起哄。那人笑笑,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酒杯,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本田菊盯着那人上下滚动的喉结。王黯似乎是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兄弟,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他叫**。

  **身上不同于这个匪帮的气质让本田菊产生了些许兴趣,他在席间悄悄瞥过几眼,却不曾想撞进了**的目光。

  那是一个怎样的目光啊,怜悯?伤痛?不,这都不足以描述他的目光。

  “像悲悯的菩萨,像垂目的神女。”本田菊用了一个很有意境的词来形容。“这就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哦?难道是一见钟情?我按耐住内心的躁动和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欲望——我并不了解眼前这个人,但我也明白他口中讲述的爱情故事是十分沉重的,我不让我这个三流爱情小说作者轻浮的语气玷污了这个纯粹的故事。

  我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措辞,问道:“他有什么特点吗?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那种。”

  本田菊歪着脑袋想了想,“书卷气吧。土匪窝里有这样一个文人还是很少见的。他可是大学生呢,那个年代的大学生。”

  我认真地记下书卷气这个词,接着问道:“那你跟他是因为什么结缘的呢?”

  “书。”本田菊表情严肃且正式,“我们是因为书而结缘的。”

  本田菊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小口。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录音笔微弱的运转声。他放下杯子,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茶几的木纹上。

  “书,”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没什么起伏,“对,是因为书。**……他住在老宅的时间不多,他在城里的大学念书,有宿舍。但有时候,他也会回来住几天,特别是假期。”

  那是一个燥热的暑假,因为**与一些敏感人物的牵扯,**被下了禁足令,整个暑假都被王黯锁在屋里。

  “什么民主,什么二次革命不是你可以牵扯的。”面对**的质问与反抗,王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还想争论,被王黯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你说的那些公理正义难道我不明白吗?”他站起身来,他跟**差不多高,但那身血海里滚出来的气质把**压得死死的。

  “我们家是如何起家的,你是知道的。”王黯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的身上,“老二,好好念书,别惹祸。”

  本田菊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这两兄弟的对峙。他不发一言,像一个透明人一样,一如既往。

  这本与他无关,但是这次本田菊却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甚至在看见**的悲哀神情时,产生了一种爱怜?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本田菊对我说,“但我知道,我想抱抱他。我不希望他这样的失望。”

  因为怜悯和感同身受的同情而生出爱情吗?我认真记下。本田菊接着讲述,“**跟王黯吵架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

  “我想找点东西看。想起来我嫁过来时,带了一小箱子书,当时随手塞在了王黯书房的角落。那里面有一本《面纱》,是我从日本带来的,有阵子没翻了,突然很想看。”

  王黯的书房很大,在二楼最东头。他不在的时候,那里通常没人去。本田菊推开门,里面光线有点暗,窗帘拉着大半。然后,他就看见他了。

  **背对着门,站在靠墙的一排书架前。他微微仰着头,手指划过书脊,像是在找什么。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身形挺拔,和穿着短褂或西装的王黯手下那些人都不一样。书房里很静,只有他翻动书页时细微的“沙沙”声。

  本田菊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会在家,更没想到他会在王黯的书房里。他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退出来。

  可能是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转过身来,看到是本田菊,也愣了一下。他脸上那种专注找书的神情很快收了起来,换上了他惯常那种温和有礼,但带着点距离感的微笑。

  “嫂嫂?”他叫了一声,声音很轻。

  本田菊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来找点东西。”

  “请便。”他侧了侧身,让出进门的空间。他手里还拿着一本线装书,封皮是深蓝色的,看不清名字。

  本田菊走进书房,空气里有旧纸张、墨水和一点点灰尘的味道。我的那个小皮箱就在靠窗的矮柜底下,落满了灰。本田菊走过去,蹲下身,把它拖出来。箱子很沉。

  本田菊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他带来的书。大多是日文的,也有一些中文译本。他很快找到了那本《面纱》,深紫色的布面封面,边角有些磨损了。我把它抽出来,准备合上箱子。”

  就在这时,本田菊听到**的声音,带着点好奇:“嫂嫂也看《面纱》?”

  本田菊抬起头。他已经走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但没有靠太近,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他看着本田菊手里的书。”

  “嗯,”本田菊应了一声,“很久以前的了。”

  “这是部了不起的作品,”他的语气里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像是谈论起真正感兴趣的东西时那种自然的流露,“关于人性的幽微与情感的复杂,这本书真是写透了。”

  他顿了顿,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又补充道,“只是……放在这里看,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这间属于王黯的书房。

  他的话让本田菊有点意外。在这个充斥着暴力和算计的土匪窝里,居然有人能这样平静地谈论一部文学作品。而且,他显然是真的懂。这感觉很奇怪,像在荒原上突然看到一朵意料之外的花。

  “只是……消遣。”本田菊含糊地说,把书抱在胸前,准备站起来离开。

  也许是蹲久了腿有点麻,也许是心绪有点乱。本田菊起身时,脚下不知怎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晃。手里的书没抱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更要命的是,那个小皮箱的盖子还没完全合拢,被他起身的动作一带,整个箱子翻倒了!

  哗啦——!

  箱子里的书全都倾倒出来,散落一地。有硬壳的,有线装的,日文的,中文的,铺开一片狼藉。本田菊僵在原地,看着一地混乱的书,只觉得脸上发烫,尴尬极了。在王黯的地盘上,把他的书房弄成这样……

  **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但他反应很快,立刻把手里的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几步走到本田菊身边,也蹲了下来。

  “嫂嫂没伤着吧?”他先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关切。

  本田菊摇摇头,窘迫得说不出话,只想赶紧把书都捡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去抓离自己最近的一本。

  **也开始帮忙。他动作比本田菊快,也比本田菊稳当,一本一本地拾起,小心地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摞在一起。**的手很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不像王黯的手,骨节粗大,指节上还有练拳留下的茧子。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书页翻动和书本落在一起的轻微声响。书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低着头,能感觉到他离我很近,近到本田菊甚至能闻到**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混杂着一点旧书的味道。这和宅子里常有的烟味、汗味、甚至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截然不同。

  本田菊偷偷抬眼看**。他正专注地拾起一本诗集,侧脸对着他。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他脸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线,能看清他皮肤上细微的绒毛。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睑下投下小小的阴影。他和他哥哥长得真像,可又那么不同。王黯的目光像刀子,能剜人;而**的眼神……此刻是温和的,带着点专注,像沉静的湖水。”

  **似乎察觉到本田菊在看他,抬起眼。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时间好像停了一下。**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星子。本田菊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乱跳起来,咚咚咚的声音大得本田菊自己都能听见。脸更热了。

  **好像也怔了怔,随即也移开了目光,继续捡书,但动作似乎慢了一拍。

  两人沉默地收拾着。**把本田菊散落的书都摞好,重新放回皮箱里,动作很仔细。最后,他把那本掉在地上的《面纱》捡起来,递还给本田菊。书页有点折了。

  “给,嫂嫂。”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

  本田菊伸手去接。他的指尖碰到了他的指尖。很轻,很快,像羽毛扫过。但那一瞬间的触感却异常清晰,带着温热的、真实的皮肤接触。本田菊的手像被电了一下,猛地缩了回来。书差点又掉下去。

  **稳稳地托住了书的下沿,再次递给我,这次小心地避开了我的手指。“小心些。”他说,语气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本田菊接过书,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抓住一块浮木。“谢谢……二少爷。”本田菊低声说,用了他手下人对他的称呼,试图拉开距离。

  **站起身,也把本田菊那个重新装好的皮箱提了起来,放回矮柜底下。

  “举手之劳。嫂嫂不必客气。”他也恢复了那种礼貌的疏离感。他走回桌边,拿起自己刚才在看的那本深蓝色封皮的书。”

  本田菊抱着他的《面纱》,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人心慌意乱的地方。“那我……先走了。”

  **点点头:“好。”

  本田菊转身快步走向门口,手刚搭上门把手,**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很平静:“嫂嫂。”

  本田菊停住,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

  “我哥……”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他对你不好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本田菊混乱的思绪里。王黯?好?他麻木的生活,被强娶的屈辱,在这座华丽牢笼里的窒息感……这算好吗?可本田菊能说什么?向他的亲弟弟控诉他的哥哥?”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窗外的风好像停了。本田菊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他背上,带着探究,或者别的什么。那目光让他后背发僵。”

  过了好几秒,本田菊才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二少爷说笑了。”

  本田菊没有回答**的问题。他拧开门把手,快步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靠在冰凉的门板上,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书房的木门隔音很好,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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