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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滴答A

(HP)拉文克劳的瓦尔加斯

史政情节相关,架空历史,如不喜欢可直接跳过。如果喜欢的话还请你多多支持,谢谢。

玛格丽特·撒切尔的团队与其说是传统的内阁,不如说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宫廷。铁娘子宛若当代亨利八世,身边簇拥着曲意逢迎的宠臣,而真正务实的大臣却备受冷落。稍有违逆之意,便会遭到无情的放逐。

在这个权力体系中,绝对忠诚和服从成为唯一的通行证,任人唯亲之风盛行。首相并不需要大臣们的意见和态度,只需要他们机械地执行命令——对她支持的政策欢呼雀跃,对她反对的议案嗤之以鼻。任何独立见解都必须深藏不露,除非哪位大臣自信能与首相一较高下。

让我们来讲一讲这场会议当中的几个主角吧——记住他们至关重要。

至高无上的权威自然是玛吉。作为会议无可争议的核心,首相手段老练——她精明、善于操控人心,行事风格近乎鲁莽的果决。她像一位严厉的监工,挥舞着政治铁鞭,驱使大臣们为她的宏图伟业卖命。这强势与自负如此鲜明,以至于任何流露出迟疑态度的人,意见都会被忽视,而其本人也将遭受公开的羞辱。

首相的左右是内阁秘书阿姆斯特朗爵士和新闻秘书伯纳德·英厄姆。此二人是君王左右的两位忠诚的弄臣。

阿姆斯特朗1979年被首相直接任命为内阁秘书,这5年的时间里为她鞍前马后,执鞭随蹬。他被一些老文官和议员认为是曲意逢迎、趋炎附势之徒,因为他的职业生涯最光彩的一笔就是靠着当了威尔逊和卡拉汉两位前首相的私人秘书而一步登天。

英厄姆被冠以“撒切尔的斗牛犬”之称,其风评较阿姆斯特朗更为不堪。这位曾担任《卫报》编辑的新闻官,早年服务于哈罗德·威尔逊和詹姆斯·卡拉汉,却在1979年后背弃自己的立场,摇身变为撒切尔的首席新闻秘书。

恰如托马斯·克伦威尔效忠于亨利八世,英厄姆只对玛格丽特一人唯命是从——对首相的喜好趋之若鹜,对其厌恶之事则极尽贬损。对待失宠的大臣,他虽鲜少当面讥讽,却惯于在暗处散布流言蜚语,更在小圈子里大放厥词。这位新闻秘书甚至主动出击,协助首相打压他人,比如弗朗西斯·皮姆。

在国王和弄臣的两侧和对面是她的大臣们。为亨利八世效命充满杀身之祸,而为撒切尔服务同样危机四伏——只不过今日失去的并非项上人头,而是地位和名声。

是时候认真审视一下这些人了,在这里最受到首相重视的就是迈克尔·赫瑟尔廷——首相的国防大臣、竞争者和敌人。

如果说内阁里还有一位大臣不甘长期忍气吞声,那就非赫塞尔廷莫属。他是撒切尔在托利党内唯一需要认真对待的竞争者,首相大获全胜的最鼎盛之时他依然是党内红人,更不用说还是媒体追捧的明星。

赫塞尔廷英俊潇洒,广有资财而且尤善演讲,为自己赢得了“人猿泰山”的美名。首相一直将他视为必须认真对待的危险敌人。目前,两头体型最大的斗兽就这样彼此对峙着,一面观察着对方的实力一面安静地在内阁办公桌下面打磨各自的利爪。

与赫塞尔廷这头雄心勃勃的雄狮相比,杰弗里·豪更像一只温顺的云雀。这位外交大臣曾是首相的亲密盟友——在1979年撒切尔胜选后,立即被委以财政大臣重任。然而这段合作经历令双方都倍感煎熬,两人维持着一段紧张而不快的工作关系。豪的经济政策屡遭首相诟病,“杰弗里,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自己负责吧。”

1983年,撒切尔不情不愿地将他调任外交大臣,不料豪却在此岗位上如鱼得水,工作“愉快、富有成果且卓有成效”。但他亲欧洲的立场始终是首相无法容忍的,批评与打压遂成家常便饭。

二人的幕后角力愈演愈烈。在下属眼中,豪是位令人尊敬的上司: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对工作一丝不苟。然而,双方在南非人权制裁与贸易禁运问题上的分歧,加之豪对玛吉在欧洲事务上咄咄逼人作风的深切忧虑,使得10号与11号之间的紧张气氛与日俱增。

财政大臣奈杰尔·劳森是首相的坚定支持者,同僚们戏称他为“公熊”——不仅因为他那一头如熊鬃般蓬乱的头发,更因他那魁梧的身形和130公斤的体重。这位狂热的自由市场主义者、工会反对者和私有化信徒,用雷蒙德的话说,“天生就是要摧毁麦克唐纳与艾德礼建立的一切”。

在1981年9月的内阁改组中,劳森被擢升为能源大臣。甫一上任,他便着手准备私有化方案,并计划关停全国大部分煤矿,同时储备煤炭和石油,为他预判的煤炭行业大罢工做准备。

在能源部任内,他不仅为后来的天然气和电力行业私有化奠定基础,调任财政大臣后更与贸工部紧密配合,为所有国有产业制定了激进的私有化路线图。其中正在推进的英国电信私有化计划,就被劳森视为一个极具盈利前景的良机。

那特比特呢?

啊,诺曼.特比特,托利党女当家的头号宠臣,凶狠的“青福德光头党”,玛格丽特最信任的战士。这位电工之子对工党及其自三十年代以来带给英国的一切的厌恶,甚至超过了被称作“迂腐守旧、活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老贵族”的雷蒙德。

特比特被视为撒切尔主义的天然继承人,与劳森并称为玛吉的左膀右臂。每当政治风波来临,他总是冲锋在前。当吉尔摩男爵被扫地出门企图联合后座议员反抗时,正是特比特给予其毫不留情的羞辱与斥责。他对撒切尔的政策无条件支持,为捍卫她的“事业”甘愿战斗至最后一息。

在这场会议上,特比特表现得最为激进。他主张英国电信私有化根本无需考虑产业工人的权益,认为“他们自会找到出路,只要断了他们的失业救济,两三天他们就能找到新工作”。当谈及可能出现的罢工时,他情绪激动地表示:“要是他们敢闹事,就让警察好好教训,必要时开枪镇压也无妨!”甚至当场要求内政大臣雷蒙德作出保证,必须对可能出现的工潮使用实弹镇压。

整场会议中,雷蒙德都在暗中观察着同僚们——这些人里,有谁会在自己给玛吉“惊喜”时摇旗呐喊呢?

自安娜的生日宴会后,雷蒙德就开始了秘密运作。他精心编织着一张网络,意图推翻那位“无上权威”,终结她的事业。

通过卡尔斯特的牵线,他成功拉拢了一批长期受压制的“湿派”温和议员;凭借姻亲关系和门生故旧,他又争取到几位党内元老的支持;而得意门生小卡尔文·本内特更是即将出任财政部高官。

虽然这些成果在玛吉或赫塞尔廷眼中不值一提,但雷蒙德相信:只要自己率先发难,那些观望中的中立派必将倒戈相向。不过此刻的他尚未觊觎最高权位,仍计划扶持赫塞尔廷或威廉·怀特劳上位。

“我认为英国电信多年来经营不善,”特比特直言不讳,“若不定低价,谁会买这种烂公司的股票?”

赫塞尔廷皱眉道:“但每股120便士比净资产折让36%,未免有贱卖之嫌。我认为180到190便士才合理。”

“那华尔街都不会买账,”特比特嗤之以鼻,“现在是我们求人买这些‘垃圾’,低价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捡漏,不是为我们赚钱。”

劳森折中提议:“130便士如何?”

“要不这样,”特比特突然提高声调,“如果嫌价低,我们索性定个高价——三英镑、四英镑,像英国石油那样。”

“这价格,傻子才会买。”

“单买英国电信确实傻,”特比特转向首相,“但若与优质公司捆绑销售,情况就不同了。民众会有购买热情,电信股票也能脱手。”

“你指哪家公司?”劳森追问。

特比特目光扫过众人:“帝国电子如何?”

霎时间,从阿姆斯特朗爵士到英厄姆,从记录秘书到首相本人,所有目光齐刷刷射向雷蒙德——谁不知道他与帝国电子的渊源?

“捆绑销售能让股价媲美英国石油。”特比特胸有成竹。

玛吉立即附和:“这方案很好。”

“但帝国电子十年来持续盈利,”赫塞尔廷急道,“我们出售英国电信正是因其亏损。首相——”

“这提议非常好!”撒切尔陡然拔高的声调震慑全场,“国有资产本就是自由市场的亵渎!要建立按劳取酬的社会,就不能纠结企业规模、员工反抗或盈利能力。这项捆绑计划绝妙!瓦尔加斯,你说呢?”

雷蒙德内心挣扎:他岂愿坐视帝国电子遭此命运呢?但此刻反对必将断送自己前程。他强作欢颜:“完全赞同,首相。两公司合并或许还能溢价5%。”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首相微笑,“你与库珀爵士交情匪浅,说服董事会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雷蒙德起身欠身:“定当竭尽全力。”

“很好,接下来讨论人事任免。”

雷蒙德早看过议程——该讨论其学生本内特出任财政国务大臣的议案了。

“……我个人建议由本内特接任罗素勋爵,出任新的审计署署长,”首相突然话锋一转,“诸位意下如何?”

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令雷蒙德心头一震——说好的财政国务大臣呢?连外交大臣杰弗里·豪都察觉异样,忍不住提出质疑。

“本内特资历尚浅,财政部如此要职恐难胜任,”首相不容置疑地驳回异议,“瓦尔加斯,既然他是你的学生,想必你对这项任命没有意见吧?”

当然有意见,雷蒙德暗自咬牙。

“没有异议,首相,”他最终沉声答道,“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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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起疑了,明显知道了我在秘密反对他们。”

“这不可能,老师,我和卡尔文已经反复强调过了。”雷斯特·卡尔斯特与雷蒙德并肩走在唐宁街10号的长廊中。方才的会议令人窒息,首相还因布里坦案迟迟未能告破而斥责雷蒙德办事不力。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许多被撒切尔突然抛弃的大臣都出现了这种现象。

“我们联系的明明都是明确反对首相且不受重用的后座议员,”卡尔斯特压低声音,“保密工作我们一直很谨慎。莉莉甚至是通过第三方传话。”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察觉了。英厄姆或阿姆斯特朗——总有人撞见了你们在咖啡馆或餐厅的秘密会面。”

“那我们现在就行动?”雷斯特问,“据我所知,有十几名后座议员愿意支持我们,休姆勋爵和希斯先生也愿意……”

“不。”雷蒙德突然驻足俯首,卡尔斯特立即效仿。几秒后,首相带着阿姆斯特朗爵士和英厄姆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对走廊里两个人对他们鞠躬似乎习以为常,连余光都未施舍。

“他们在提防我们,”待脚步声远去,雷蒙德沉声道,“首相已不再信任我,所以才会拿帝国电子开刀,又把卡尔文调去审计署。就像拔光羽毛,剪断翅膀的鹅,想跑也飞不上天,只有死路一条。”

“计划照旧,但既然败露,也不必再躲藏了,”雷蒙德目光如炬,“必须在十月年会前积蓄足够力量,动作要快。”

“明白,老师。”卡尔斯特欠身。

“另外,我有预感——既然卡尔文已被放逐,下一个恐怕就是你,”雷蒙德按住学生肩膀,“只要首相稍露端倪,英厄姆之流就会将你发配边疆,比如北爱尔兰。”

“天!我还没成家呢!”

“别怕,”雷蒙德安抚道,“欧内斯特会通风报信。若真有此苗头,我必全力将你运作去欧共体——总比贝尔法斯特安全。”

“多谢老师。”

“今天的会议我认为豪与赫塞尔廷是我们可以争取的。可以获得他们的支持或是支持他们。近日我要设法与他们共进晚餐,若能结盟是最好不过,至少也不能让他们跳出来反对我。”

“那库珀爵士那边?”

“先放出私有化风声,告诉库珀这是我说的。”雷蒙德说,“既然要捆绑英国电信出售,他们必会火速推进。让库珀设法拖延——只要一个月,就能等到局势的变化。”

“他们总说瓦尔加斯是个异想天开的蠢货,”雷蒙德凝视着窗外的后花园,“是该随丘吉尔一同逝去的旧时代幽灵,整天做着帝国旧梦。”

“可帝国确实消亡了,老师。”

“世人皆知没有永恒的帝国,但总有人愿意赌上一切尝试一把,”雷蒙德的指尖在窗棂上叩出沉闷的节奏,“我便是如此——纵使满盘皆输,至少不曾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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