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巷迷踪

暴雨如注，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破碎的光斑。陆沉的风衣下摆早已被泥水浸透，他踉跄着撞进潮湿的巷口，脖颈后的冷汗混着雨水不断滑落。手机屏幕在口袋里反复震动，解锁后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全是顾渊发来的，最新一条消息带着定位："宝贝，我看见你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忽远忽近，像毒蛇吐信般缠在耳膜上，而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那是顾渊独有的气息。

"陆沉！"沙哑的呼唤穿透雨幕，带着令人战栗的兴奋。顾渊的黑色雨伞歪斜地撑在肩头，镜片后的眼睛烧着猩红的火，西装裤腿沾满泥浆，却掩不住他步步逼近时病态的优雅。他盯着前方狼狈逃窜的身影，舌尖贪婪地舔过嘴角："我的小兔子，还想跑到哪里去呢？"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那里藏着枚沾满血迹的胸针——是三天前，他划开骚扰陆沉的醉汉喉咙时扯下的战利品。

陆沉刚撞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的瞬间，后腰已被顾渊抵住。冰凉的金属抵在他太阳穴上，那是袖扣尖锐的棱角。"别动。"顾渊滚烫的呼吸扫过他通红的耳垂，指尖像爱抚珍宝般划过他后颈，突然用力掐住，"上次在酒吧，那个调酒师多看了你一眼，你知道我是怎么惩罚他的吗？"他贴着陆沉耳边轻笑，呼出的气带着铁锈味，"我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断，再用他调酒的冰锥......"

陆沉剧烈挣扎，后脑勺重重磕在砖墙上。"疯子！你放开我！"他的反抗换来更凶狠的压制，顾渊扯开他的领带，将他的双手反捆在锈迹斑斑的管道上。潮湿的衬衫紧贴在两人胸膛，陆沉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狂乱的心跳——快得近乎病态。顾渊扯开自己的衬衫，心口狰狞的疤痕在闪电中泛着诡异的光，那是陆沉半年前用碎玻璃划伤的。"疼吗？"他突然咬住陆沉的唇，血腥味在齿间炸开，"每道伤口都在提醒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巷口突然传来警笛声，陆沉眼中燃起希望。可顾渊却发出癫狂的笑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里面淡绿色的液体在雷光下泛着幽光。"宝贝，这是特制的安眠药。"他温柔地拨开陆沉额前的湿发，指尖却带着狠劲捏起他的下巴，"还记得你说喜欢看星空吗？"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顾渊在他耳边低语，"等你醒来，我们就在地下室搭一个星空顶，这样你就永远不用抬头看别人了。"

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陆沉感觉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听见顾渊喃喃自语："我把你公寓里的东西都搬空了，连你掉在沙发缝里的头发，我都用镊子一根根夹出来。"沙哑的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痴迷，"衣柜里挂满了你的衣服，枕头套浸满了你的味道，还有......"黑色轿车的引擎声在雨夜响起，后视镜里，巷口墙上孤零零的袖扣倒映着扭曲破碎的霓虹，而在更暗处，顾渊的私人收藏室里，摆满了贴着标签的玻璃瓶——每一个，都装着属于陆沉的"纪念品"，最新的标本瓶里，漂浮着一枚带血的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