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月站在楚家祠堂的废墟中,衣摆沾满夜无痕的血。楚墨寒的剑从她肩头划过,却在触及心口龙鳞甲的瞬间迸出火星。晨雾中传来皇宫方向的钟声,那是楚墨寒带着前朝军符进宫的信号。
“苏丞相的心脏,才是开启楚家祠堂的钥匙。”楚墨寒的剑尖滴着血,与苏倾月颈间的月牙胎记形成诡异呼应。
她猛地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龙鳞甲。前世被楚墨寒刺中的伤口正在愈合,龙鳞甲泛着幽蓝的光,与祠堂壁画中的女子护甲一模一样。
“你以为觉醒血脉就能改变命运?”楚墨寒的笑声混着晨雾,“楚家的棋盘,从你出生那一刻就开始了。”
苏倾月突然想起前世父亲书房的密道。她握紧夜无痕遗留的虎符,暗格里的水晶棺缓缓升起。棺中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颈间的月牙胎记泛着幽蓝的光。
“楚墨寒,你不过是楚家的一具傀儡。”她将短刃刺入自己心口的龙鳞甲。鲜血飞溅的瞬间,水晶棺中的女子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楚墨寒的瞳孔骤缩:“你在干什么?”
“我在替楚家清理门户。”苏倾月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她心口的龙鳞甲突然炸裂,露出藏在其中的半块虎符,与楚墨寒手中的严丝合缝。
楚墨寒踉跄后退,剑刃划破晨雾。苏倾月侧身避开,袖中短刃精准刺入他心口的龙鳞甲。楚墨寒的身影突然虚化,露出身后三位楚家长老。
“取心。”为首长老的拐杖重重顿地。
苏倾月猛地甩出袖中短刃,却在看见长老颈间的胎记时愣住——那是与苏倾瑶相同的月牙形胎记。
长老剧烈咳嗽,鲜血染红衣襟:“楚家每代家主都要献祭至亲……”他的指尖划过苏倾月颈间,“你才是真正的祭品。”
苏倾月突然明白,自己不过是楚家为延续血脉创造的容器。她握紧短刃,却发现刀刃上的血迹在发光。楚墨寒的血突然融入她的伤口,龙鳞甲在她心口浮现。
三位长老同时祭出武器,却在看见她心口的龙鳞时愣住。苏倾月突然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涌动,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见自己被注入楚家血脉,看见苏丞相抱着襁褓中的苏倾瑶走出密室,看见夜无痕被楚家长老带走时眼中的泪水。
“楚家的棋盘,该翻过来了。”她轻声说,指尖抚过夜无痕的眼睛。
楚墨寒的身影再次出现时,苏倾月已经站在楚家祠堂的废墟中。她心口的龙鳞甲泛着幽蓝的光,与祠堂壁画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你以为觉醒血脉就能改变命运?”楚墨寒的声音从废墟深处传来,“楚家的诅咒,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
苏倾月握紧虎符,突然触发机关。暗格里的水晶棺缓缓升起,棺中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颈间的月牙胎记泛着幽蓝的光。
“楚墨寒,你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她的指尖划过水晶棺,“真正的家主,早就死在三十年前。”
楚墨寒的瞳孔骤缩,水晶棺中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瞳泛着幽蓝的光,与夜无痕的一模一样。
“哥哥,”女子轻声说,“该结束了。”
楚墨寒踉跄后退,手中的剑“当啷”落地。苏倾月突然明白,这才是楚家真正的血脉传承——每代家主都需要至亲的心脏才能觉醒,而楚墨寒,不过是用来献祭的工具。
“现在,”苏倾月握紧虎符,“该给这盘棋,下个终局了。”
她将虎符插入水晶棺的机关,棺木缓缓开启。苏倾月看见自己的手与棺中女子的手重叠,心口的龙鳞甲发出刺目蓝光。楚墨寒的身影在蓝光中逐渐虚化,化作齑粉消散在晨雾中。
晨雾渐散,苏倾月看见远处皇宫的方向升起浓烟。她握紧夜无痕遗留的虎符,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苏丞相站在祠堂的断壁残垣前,手中握着染血的玉佩。那是苏倾瑶的贴身之物,此刻却沾满楚墨寒的血。
“月儿,”他的声音苍老而疲惫,“该回家了。”
苏倾月看着父亲两鬓的白发,突然想起前世他临终前攥着自己的手说:“瑶儿,是父亲对不起你。”她低头看向心口的龙鳞甲,突然发现它正在缓缓褪色。
“父亲,”她轻声说,“女儿终于明白了。”
苏丞相颤抖着将玉佩放在她掌心,玉佩内侧赫然刻着“清君侧”三字。苏倾月突然明白,这才是父亲与楚家交换女儿的真正目的——用楚家血脉,清洗皇室的罪孽。
“我们回家。”她搀扶着父亲,走向初升的朝阳。身后的楚家祠堂在晨光中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土中,半块青铜虎符折射出最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