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皇上冷哼一声，道：“如今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资格说冤枉， 这衣服不是你送的？狗不是你养的？”
如懿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晃了晃那布料，缓缓道：“嘉嫔，你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会这么容不下别人的孩子呢？”
“你胡说！”嘉嫔瞪了一眼如懿，转身去看皇上，凄惨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富贵只不过是顽皮跑了出去，至于这衣服上的香料臣妾就更加不知道了。”
她用帕子在眼睛旁抹了抹，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哭起来，“永珹离宫后，臣妾心中始终惴惴不安，想着讨好一下宫中的姐妹才好在宫中过得舒适些，至于富贵，也是臣妾为了保护自己当孩子才养起来的，绝对没有用它害人的意思啊皇上！”
她这便是要用与四阿哥母子分离的事博得皇上的同情，争取让皇上心软。
可是如懿又怎么会让她就这么如愿呢。
只见如懿冷冷笑了下，道：“嘉嫔娘娘何必如此狡辩，你既抬出世子，那么本宫便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忧心过度患得患失，害怕颖嫔生下一个儿子，而你怀的是个女儿，才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你胡说！”嘉嫔下意识伸手抱在自己的肚子上，“本宫怀的是儿子！”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维护，加上不安与生气，方才喊了许久的声音变得粗粝，脸上的神色也十分狰狞，看着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母夜叉，再也没有从前温柔可人的模样。
养心殿一时间便静了下来。
嘉嫔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顿时慌忙找补道：“不是的，皇上，臣妾只是……失去了永珹之后，臣妾便只有这个孩子，好好养胎还来不及，怎么回去做那等阴损的事呢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她感觉肚子似乎有些钻心的疼，一时间更为惶恐不安，抱着肚子不住地求饶。
“嘉嫔这话却错了，这些年你毒害皇子的事做的还少吗？从前被你巧妙遮掩过去了，可如今本宫可是一一都查清楚了！”
如懿的声音也不禁大了起来，落在嘉嫔耳中震耳欲聋。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似乎没听清如懿说了什么。
呼吸急促了好一阵之后，理智才终于占据了嘉嫔的脑袋，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做的那些事，自觉没有破绽之后，才有了些许底气，抬头道：“臣妾不知道娴妃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臣妾都没有做过，请皇上明察！”
见她这时候还要狡辩，如懿冷哼一声，将自己藏了许久的鞋子拿了出来，扔到她面前，道：“你敢说本宫怀孕时没让人在这双鞋子上动手脚吗？水灵可什么都招了，你以为在皇上面前装傻还有用吗？”
嘉嫔见了这双鞋，身形不由得僵住了。
脑海中闪过最近翊坤宫的动向，再看看皇上毫不意外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皇上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难怪，那怪自己怎么派人找都找不到，难怪翊坤宫的下人说换就换了！
大量的思绪涌进脑海中，嘉嫔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直到一阵钻心的刺痛将她叫回来。
嘉嫔有所感应地低头看去，之间自己下身已经血红一片，顿时慌张了起来。
“皇上，臣妾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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