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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很久没写版)

all真……寻着光的方向

机场的广播第三次催促登机,张真源捏着护照的指尖泛白,钥匙坠上的小黄狗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影子,像严浩翔从前总跟在他身后时,那双亮得发烫的眼睛。母亲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却忽然转身,目光在拥挤的人群里徒劳地扫过——他知道,严浩翔不会来。

三年前的那个傍晚,也是这样闷热的天气。巷口的老槐树下,严浩翔攥着两张演唱会门票,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声音里满是雀跃:“真源,下周我们去看乐队演出,我抢了前排!”

张真源却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干哑:“我不去了。”

“为什么?”严浩翔的笑容僵在脸上,门票在他手里攥得变了形,“你不是盼了好久吗?我们说好……”

“没什么好说的。”张真源打断他,抬眼时,眼底是严浩翔从未见过的冷漠,“严浩翔,以后别再找我了。我要出国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记得严浩翔当时的表情,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说出一个字。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迅速漫起一层水雾,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张真源狠下心转身就走,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冲上去抱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年,把所有真相都说出来。

其实他没打算出国,是母亲查出重病,需要巨额手术费,家里早已捉襟见肘。恰好有远房亲戚在国外提供了一份工作,薪资丰厚,还能帮着联系最好的医院。母亲不愿拖累他,一直瞒着,是他无意中听到了父母的争吵,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不能告诉严浩翔,他知道严浩翔的家境也不算优渥,他不想让这个总是为他着想的少年,再为他背负沉重的负担。

所以他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亲手推开了严浩翔。

飞机起飞时,张真源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钥匙坠上的小黄狗,是严浩翔在他十五岁生日时送的,说:“真源,你看它多像你,傻乎乎的,以后我就用它代替我陪着你。”

那时的严浩翔,会在他练歌到深夜时,悄悄递上一杯温牛奶;会在他因为考试失利难过时,拉着他去操场跑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再努力”;会在冬天的雪地里,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哈着气说“张真源,你怎么比小狗还怕冷”。

这些温暖的片段,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掏出手机,想给严浩翔发一条信息,哪怕只是说一句“对不起”,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对方拉黑。严浩翔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伤透了心吧。

国外的生活比张真源想象的还要艰难。他白天在餐厅打工,晚上去医院照顾母亲,还要挤出时间自学语言。累到极致的时候,他就会摩挲着那个小黄狗钥匙坠,想起严浩翔的笑容,心里便多了一丝支撑。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但后续的康复治疗依然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他只能咬牙坚持。

他偶尔会从共同的朋友那里打听严浩翔的消息,得知他考上了理想的大学,组建了自己的乐队,过得很好。张真源既欣慰,又心酸。他想,这样也好,严浩翔终于可以放下他,开始新的生活了。

三年时间,在忙碌和思念中悄然流逝。母亲的身体逐渐康复,张真源也终于攒够了回国的路费。他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只想悄悄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看看严浩翔现在的样子。

回国的那天,恰好是严浩翔乐队的专场演出。张真源站在演唱会场馆外,看着海报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眶一热。三年不见,严浩翔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眉眼间却依旧带着当年的桀骜不驯。

他买了一张门票,坐在角落里。当严浩翔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洒在他身上时,张真源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熟悉的旋律响起,是当年他们一起喜欢的那首歌。严浩翔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唱到副歌部分时,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穿越人群,直直地落在了张真源身上。

张真源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严浩翔的目光牢牢锁住。那目光里,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演出结束后,张真源在后台门口等他。严浩翔被一群粉丝围着,好不容易才摆脱出来,看到他时,脚步顿了顿。

“好久不见。”张真源率先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严浩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说:“你回来做什么?”

“我……”张真源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当年是为了母亲才故意疏远他,“我就是回来看看。”

“看完了,就可以走了。”严浩翔转身就要走,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严浩翔!”张真源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当年的事,我有话要跟你说。”

严浩翔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张真源踉跄了一下。“不必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三年前你说得很清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严浩翔还没那么贱,上赶着凑上去。”

张真源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这三年来,严浩翔心里积攒了太多的委屈和怨恨。

接下来的日子,张真源没有离开。他租了一间离严浩翔学校不远的房子,想找机会跟他解释清楚。他每天都会去严浩翔乐队排练的地方等他,有时会带一杯他喜欢喝的奶茶,有时会默默站在门口,看着他排练的身影。

严浩翔一开始对他视而不见,后来实在不耐烦了,就对他说:“张真源,你别再纠缠我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你再来打扰。”

“我只是想跟你解释当年的事。”张真源的声音带着恳求。

“解释?”严浩翔冷笑一声,“解释你为什么当年说走就走,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解释你为什么拉黑我所有的联系方式,让我找不到你?张真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其实严浩翔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张真源。三年前张真源走后,他疯了一样地找他,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被拒收,去他家找他,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不知道张真源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背叛了。那两张演唱会门票,他一直放在钱包里,直到现在,边缘都已经磨得发白。

他考上张真源曾经梦想的大学,组建乐队,唱他们当年喜欢的歌,其实都是为了离张真源的梦想更近一点。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足够优秀,说不定有一天,张真源就会回来找他。

现在张真源真的回来了,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害怕这又是一场骗局,害怕自己再次被伤害。

有一天,下起了大雨。张真源像往常一样去排练室等严浩翔,却看到他和一个女生撑着一把伞,有说有笑地走出来。那个女生很漂亮,挽着严浩翔的胳膊,看起来很亲密。

张真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默默地转身,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衣服。原来,严浩翔真的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的坚持,不过是一场笑话。

回到出租屋,张真源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到了严浩翔,那个少年正焦急地摸着他的额头,说:“张真源,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又生病了。”

他想抓住严浩翔的手,却什么也没抓到。醒来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第二天,张真源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座城市。他给严浩翔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打扰你这么久。祝你幸福。”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拉黑。原来,严浩翔一直都留着他的联系方式。

严浩翔看到信息时,正在排练。他猛地停下手中的吉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疯了一样地冲出排练室,驱车赶往张真源的出租屋,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桌子上放着一个小黄狗钥匙坠,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个还给你,谢谢你当年的陪伴。”

严浩翔拿起那个钥匙坠,指尖微微颤抖。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张真源走后,他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捡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钥匙坠,只是上面的小狗已经摔碎了。他一直把那个碎掉的钥匙坠珍藏着,以为是张真源不小心弄丢的。

现在他才明白,张真源一直带着这个钥匙坠,从来没有弄丢过。

他发疯似的给张真源打电话,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他又跑到机场、火车站,四处打听张真源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共同的朋友发来一条信息,告诉了他当年的真相。原来张真源的母亲得了重病,他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才不得不出国打工,他怕拖累严浩翔,才故意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严浩翔听完,如遭雷击。他想起自己对张真源说过的那些刻薄的话,想起自己一次次地把他推开,心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不知道张真源承受了那么多,还一直误会他、伤害他。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张真源的下落,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查到张真源去了南方的一座小城。

当他赶到那座小城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他按照查到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推开店门,他看到张真源正站在花丛中,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柔得像一幅画。

张真源看到他时,愣住了,手里的花洒掉在地上,水花溅湿了他的裤脚。

“真源。”严浩翔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张真源回过神,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我来跟你道歉。”严浩翔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眼神里满是愧疚,“对不起,真源,我不该误会你,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你受委屈了。”

张真源的眼眶红了,三年来所有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他转过身,不想让严浩翔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严浩翔从身后抱住他,力道很紧,仿佛怕他再次消失。“真源,别走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你和阿姨,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张真源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眼泪无声地滑落。

那之后,严浩翔留了下来,和张真源一起经营那家花店。他们像从前一样,一起起床,一起打理花草,一起做饭,一起在傍晚时分散步。严浩翔会把张真源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会在他生病时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会在他心情不好时,弹吉他给他听。

张真源以为,他们终于可以回到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好。可他不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很难愈合。

严浩翔虽然原谅了他,可心里的疙瘩却始终存在。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年前的背叛,想起自己那些痛苦的日子。他变得很敏感,张真源只要稍微晚一点回家,他就会胡思乱想;张真源接到陌生的电话,他就会追问是谁。

有一次,张真源的母亲给她打电话,聊了很久。严浩翔坐在旁边,脸色越来越难看。挂了电话后,他忍不住问:“是谁打来的?”

“是我妈。”张真源有些无奈。

“阿姨说什么了?”严浩翔追问。

“没什么,就是问我们最近好不好。”张真源不想跟他争吵。

“真的没什么吗?”严浩翔的语气里带着怀疑,“是不是阿姨又让你离开我?是不是你又想走了?”

“严浩翔!”张真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我已经回来了,我没有想走。”

“可你当年就是说走就走了!”严浩翔也激动起来,“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会不会又突然消失?张真源,我真的很害怕,我再也承受不起一次失去了。”

这样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每次争吵后,他们都会冷战几天,然后又和好,可心里的裂痕却越来越大。

张真源感到很累,他知道严浩翔的不安,也努力地想给他安全感,可他的努力,在严浩翔的敏感和猜忌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有一天,严浩翔的乐队要举办一场全国巡演,邀请张真源一起去。张真源犹豫了,他放不下花店,也害怕长途跋涉会让严浩翔再次想起过去的事情。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去?”严浩翔的眼神里带着失望。

“不是,我只是觉得花店离不开人。”张真源解释道。

“花店可以暂时关门,或者请人帮忙照看。”严浩翔坚持道,“这是我们乐队最重要的一次巡演,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张真源最终还是答应了。巡演的第一站,是他们的家乡。站在熟悉的舞台上,严浩翔唱着他们当年喜欢的歌,目光一直停留在台下的张真源身上。张真源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演出结束后,他们回到了当年的巷口。老槐树还在,只是比以前更粗壮了。严浩翔牵着张真源的手,轻声说:“真源,还记得这里吗?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给你送演唱会门票的。”

张真源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对不起。”严浩翔转过身,抱住他,“当年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对你发脾气。其实我一直都很想你,每天都在想。”

“我也是。”张真源回抱住他。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久,聊了这三年来各自的经历,聊了那些痛苦和思念。严浩翔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张真源也坦诚了自己的疲惫。他们以为,这场坦诚的对话,能让他们彻底解开心里的疙瘩。

可命运总是那么残酷。

巡演进行到一半时,张真源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他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刻手术。张真源心急如焚,想马上赶回小城。

严浩翔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真源,你要走吗?”

“我妈病得很重,我必须回去。”张真源收拾着行李。

“那巡演怎么办?”严浩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指责,“我们说好要一起完成巡演的,你又要丢下我吗?”

“严浩翔,那是我妈!”张真源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失望,“在你心里,到底是巡演重要,还是我妈的命重要?”

“我不是那个意思。”严浩翔急忙解释,“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这一回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够了!”张真源打断他,“严浩翔,我们之间,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不甘心和猜忌?这三年,你等的是我,还是等一个答案?我回来的这半年,我们每天都在争吵,都在互相折磨,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严浩翔愣住了,他看着张真源决绝的眼神,心里一阵恐慌。“真源,你别这样说,我们可以好好的,我们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有些事情,是永远都忘不了的。”张真源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严浩翔,我们分开吧。”

“不!我不同意!”严浩翔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真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猜忌你了,再也不跟你争吵了,你别走,好不好?”

张真源用力甩开他的手,眼泪掉了下来。“太晚了,严浩翔。我们之间,已经被这三年的误会和这半年的互相折磨,消耗得只剩下疲惫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说完,张真源拿起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蹲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张真源了。

张真源赶回了小城,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他留在医院照顾母亲,每天忙碌而充实。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严浩翔,想起那些温暖的日子,想起那些争吵和眼泪。

他知道,自己依然爱着严浩翔,可他们之间,隔着三年的距离,隔着无法弥补的伤害,隔着彼此心中的裂痕。有些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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