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说自己刚才在里面是怎么被任由着“擦洗”……停!只是擦洗!
偏偏...偏偏...
晚上睡觉前,邓佳鑫蜷在蚕丝被里,满脑子还是方才浴室里的情形。
他猛地扯过枕头捂住脸,直到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应该放的是外放,大哥和母亲的话一落,剩下来的都是老父亲一个人的叮嘱唠叨。
所以等邓启铭说完一大段,想看看那头的小崽子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发现电话已经挂了?!!!
邓父(邓启铭)“鑫鑫这个小兔崽子!你们看看,腿上受了伤还乱跑!”
邓启铭盯着茶几上黑屏的手机,边上一妻一儿愣是半点模样都没有放在丈夫/父亲身上。
“……”头顶的水晶吊灯在他脸上投下孤寡老人的光影特效。
边上,邓夫人优雅地端起茶杯:“你嗓门太大,吓到孩子了。”
边上,邓夫人优雅地端起茶杯:
邓母(苏鑫)“你嗓门太大,吓到孩子了。”
邓序之默默把平板音量调大两格,屏幕上赫然是热搜:#谢氏签约仪式白玫瑰青年#
配图:他弟弟红着耳根被左航牵走的背影。
邓启铭:“……”
夜色渐深,浓墨般的云层在天际翻涌,很快便吞噬了最后一缕月光。
远处的山峦轮廓渐渐模糊,最终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
第一道闪电劈落时,整座云栖水韵的智能灯光系统应激亮起,又在三秒后恢复沉寂。
雨点开始砸落,起初只是零星几滴敲打在落地窗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很快,雨势转急,千万条银线从天空倾泻而下,在庭院的水景中激起无数涟漪。
雨声渐渐连成一片,像是一曲单调而绵长的夜曲。
“咔哒。”门锁轻响在雨声中几不可闻,几乎被淹没在雷声里。
邓佳鑫赤着脚,冰凉的足底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每一步都轻得像猫。
他的睡衣被夜风吹得微微鼓起,发梢还带着从走廊穿行时沾上的水汽。
黑暗里,主卧的左航倏地睁开眼,那双幽沉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蕴藏着看不清的神色。
很快,被窝里钻进来一只带着夜雨寒气的小佳。
邓佳鑫“阿左…”
那只手试探着往前摸索着,直到碰到温热的体温时,十指死死攥住他的睡袍前襟,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邓佳鑫“航哥...”
带着颤音的呼唤混着雷声滚落,青年冷汗微潮的发梢扫过他锁骨,
邓佳鑫“我好冷。”
邓佳鑫“…阿左,你抱抱我。”
又一道闪电劈开夜空,左航看清了怀中人苍白的唇色和轻颤的睫羽,眼尾还带着未干的湿意。
他抬手抚上对方后颈,掌心下的脉搏正跳得又急又乱。
梦境里,邓佳鑫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左航的下巴抵在他发顶,遥远的叹息混着胸腔震动传来:
左航“小佳,我在。”
温热的气息拂过发丝,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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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势渐缓,雷声也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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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邓佳鑫是被后颈一阵细密的酸痛唤醒的。
他蹙着眉伸手去揉,指尖触到的那片肌肤微微发烫,像是被人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拿捏过。
这感觉莫名熟悉,让他恍惚间应该想起点什么。
邓佳鑫“落枕了?”
喃喃自语混着哈欠飘散在空气里,声音还带着睡意。
掀开鹅绒薄被,赤足踩在铺着天鹅绒的地毯上,足底传来柔软的触感。
昨夜暴雨的痕迹早已消失无踪,唯有窗外芭蕉叶上滚动的露珠,折射着朝阳的碎金。
一只翠鸟停在枝头,抖落几滴晶莹的水珠。
踩着旋转楼梯的大理石阶下楼时,邓佳鑫穿着宽松的棉麻睡衣,领口歪歪斜斜地露出一截锁骨,发梢还翘着几撮不听话的呆毛。
在客厅里,他看见了正在侍弄君子兰的秋姨,以及——今早意外地还没去集团的男人。
左航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晨报,听到脚步声时抬起了头,目光在林尽遥凌乱的发梢上停留了一瞬。
邓佳鑫“秋姨。”
邓佳鑫走过来时打了声招呼,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听见声音,秋姨放下手里君子兰,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反而是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出来。
“我去给你们拿早餐过来。”
等秋姨走后,邓佳鑫走向左航时,注意到男人今日的装束格外考究。
西装驳领上别着枚黑玛瑙领针,袖扣是两枚极简的铂金方片,随着翻动报纸的动作不时闪烁冷光。
邓佳鑫低头瞥了眼自己一身休闲装扮,棉麻睡衣的领口歪斜,裤脚还卷起一边,活像个没睡醒的小孩。
他的手指悄悄整理着衣领,正想着自己要拿一个什么借口坐到人边上去时…
左航“过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有魔力,让邓佳鑫的脚不听使唤地迈步向前。
嗯,然后就见他家先生从边上拿起了一个医疗箱,示意邓佳鑫将腿搁在自己膝上。
黑色西装裤包裹的腿部肌肉线条分明,随着动作绷出性感的弧度。
霎时间,邓佳鑫慢吞吞地“草”了一声。
即使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也足够让近在咫尺的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左航“嗯?”
正在拧药膏盖子的修长手指一顿。
左航抬眸,深邃的眼底噙着笑意,粗话在优雅里滚了一圈:
左航“再说一遍?*什么?”
邓佳鑫“咳。”
邓佳鑫立刻抿紧了嘴唇,纤长的睫毛快速眨动,假装无事发生般别过脸去。
这副模样和以往在阿左面前时如出一辙,每当做了错事,就会变成一只乖巧的鹌鹑。
左航的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点在伤口周围,动作很轻。
痒。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清晨的阳光下,客厅里的画面格外旖旎:青年皙白的小腿搁在纯黑的西装面料上,药膏在伤口周围化开晶莹的痕迹。
左航用纱布将伤口妥善包扎好,手指在他膝上轻轻一按:
左航“好了。”
他慌忙收回腿,却不小心碰到了茶几,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更糟的是,半途,脚上的拖鞋因为这个动作甩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地毯上,还在地毯上滚了小半圈。
莹润如玉的脚趾就这样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因为突如其来的凉意和尴尬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从白皙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