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敏伸手去拉谢南芷的衣袖：“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南芷用气音和她说话：“你瞧奶奶她衣领处的红油污渍，在看她指尖的面粉。”
蔡敏瞬间懂了，她瞳孔地震，不确定学着用气音和谢南芷咬耳朵：“你是说她有老人痴呆？”
“暂时还不能确定。”谢南芷伸手捂住肚子：“奶奶你一会打算吃什么呢，能不能让我们也跟着蹭一顿呀？”
老人立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露出笑容：“我一会准备煮饺子，我还特意擀了皮，你们都来尝尝我的手艺啊。”
老人说完拍拍手，快步扶着楼梯上了楼，一点也没有刚刚走路都颤巍巍的模样。
蔡敏叹为惊止：“这应该确诊老年痴呆了吧？难怪她连村长都不知道。”
谢南芷却眉头直锁：“我更怀疑她是双重人格。”
蔡敏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立马反驳她：“怎么会？双重人格反复出现是需要条件的，不应该这么频繁的切换。”
谢南芷手在旁边滑滑的布料上抚摸着：“一个是颤巍巍只爱布料的老人，一个是健硕的中年妇女。”
蔡敏咬了咬下嘴唇：“……那换人格的条件呢？”
“还记得奶奶的手吗？她露出的手腕皮肤很光滑，和手上的不和谐。”谢南芷自顾自的盘点：“还有指尖的面粉以及周身不一样的气质。”
蔡敏也是越听越觉得她猜想的没错：“可是…转换真的能做到没有预兆吗？”
“她刚刚愣在原地放空了好几次。”谢南芷拿起另外一块布抚摸质感：“切换人格可能就是看该友善还是该将布料了。”
果然楼上传来叮嘱：“别乱碰哦。”
谢南芷抬头就和趴在栏杆上的老人对视上了，漆黑的瞳孔最开始被镜片挡住了，这次由于动作导致没有遮住，过大的眼黑显得格外阴深可怖。
蔡敏下意识的就往旁边伸手，一把抓住谢南芷的胳膊。
趴在栏杆上的老人立马站起撑着栏杆，脸上带这些恼怒：“我不是说了不能乱碰吗？”
谢南芷默默松开放在布料上的手，路痴向往痴迷的神色：“我瞧着这好布料就忍不住想上手摸摸，都怪奶奶你这质量太好了。再说了你明明刚刚才说，我不碰了就是了。”
老人面目狰狞，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块：“再碰我就砍了你的手。”
谢南芷点了点头，突兀的捂着肚子开口：“奶奶我饿了。”
老人盯着她好一会才僵硬的点头：“奶奶正在给你包饺子，马上就能吃了。”
谢南芷夹着嗓子甜甜的开口：“好哦，谢谢奶奶。”
等到老人缩回脑袋之后，蔡敏才猛的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你可真是够胆大的。”
谢南芷撑着下巴，用指甲去刮平铺着的布：“你说这布怎么样？”
蔡敏盯着那紫色的布看了好几眼：“好看，花纹也很有特色。”
谢南芷应下：“那就这个。”然后站起身往楼上走：“坐着等我会，一会回去吃饭。”
蔡敏重新坐好乖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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