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吃完早饭之后就一起送谢南芷去单冰的楼层。
谢南芷在楼梯处和二人告别:“那我先过去了。”
“还请谢大师尽力救我丈夫。”仡沙煦神情郑重的看着她,肩头搭着的蛇也跟着竖起来朝着她吐细长的舌头。
谢南芷站在原地,手搭上旁边的栏杆:“我和单鹤各取所需,定当尽力而为。”
仡沙煦伸手压下肩上蠢蠢欲动的毒蛇:“那我便在此静候佳音。”
谢南芷朝她抿唇笑了下,也没做任何承诺,转身朝着单冰的房间走去。
一直跟在仡沙煦身旁保持安静的单冰在这时才朝着她的背影道:“加油。”
谢南芷脚下不停也没回应他,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倒是旁边的仡沙煦往旁边瞅了瞅,原本在她肩上的毒蛇快速攀爬到单鹤肩上将他缠起来,蛇信子吐的嘶嘶作响。
单鹤老实站在原地,弱弱开口:“……大祭司。”
仡沙煦伸手替单鹤理正乱了位置的璎珞,语气冰冷:“嗯。”
单鹤瞬间僵直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哪怕那蛇信子已经贴到脸上了,随时随地要咬上一口的模样。
仡沙煦瞧着他这幅样子,微微蹙眉,手上失力碰到璎珞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瞧见仡沙煦失神,单鹤便知道大祭司这是又从他身上看出父亲的影子了,于是又开口提醒了一声:“大祭司。”
仡沙煦抖了抖手指,原本还耀武扬威的蛇立马顺着她的胳膊爬了回去。
仡沙煦抓着蛇尾就楼下走去,留下一句轻哼声。
单鹤当即扶着墙壁佝偻下腰肢,咽了咽口水。
他只是用正常的语气说了两个字而已,就被大祭司察觉出他那龌龊的心思。
单鹤撑着墙扭头看了一眼走廊处,空空如也,哪还有那道纤细坚毅的身影。
“仡沙鹤。”
单鹤打了个哆嗦,大祭司居然喊他仡沙姓,不敢想象有多生气。深呼一口气,单鹤又往旁边空荡荡的走廊看了一眼才转身:“来了。”
另一边的谢南芷并不知道这边的事,与单冰相处倒是一如开始的相处融洽。
敲门进去之后没有瞧见人,谢南芷脚下不停绕过屏风就看见披着外衣坐在床上的单冰,看见他柔顺没有梳起的长发,谢南芷挑眉:“这是才醒?”
单冰笑着摇头,随手放下手里的书:“醒来有好一会了。”
谢南芷立马表情浮夸的打趣道:“是听你煦儿的叮嘱吧?”
单冰先是一怔,紧接着是不好意思,苍白的脸颊染上明显薄红,轻斥:“小谢…”
谢南芷开怀大笑,一把拉过旁边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行~算我不对,你这两日身子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
单冰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说明症状:“原本前些时日只是会出现幻觉,我还想着是我一个人被关出心理疾病来了也就没同你说,直到昨晚夜里我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还见着了我那在胎中就被吞噬的同胞姐妹。”
“意料之中…我”谢南芷勾唇,翘着二郎腿,手放在椅子把手处撑着脸,食指有意无意的点着脸,原本准备说的话在无意间瞟见因为单冰动作而露出衣服底下的红痕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投袂而起。
单冰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谢南芷语气迟疑,用手指在自己锁骨上点了一下:“你们昨晚……”
单冰脸上蔓上绯红,谢南芷瞬间觉得不愧是父子,这二人害羞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