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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名在外的镇北王天天偷偷发糖人

“以下犯上——!!!”

那嘶哑的、裹挟着血腥气和不容置疑威权的宣告,如同惊雷在死寂的寝殿里轰然炸响!每一个字都裹着滚烫的吐息和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砸在谢砚被剧痛与窒息撕扯得近乎涣散的神经上!

唇上那霸道灼热的触感犹在,带着浓烈的铁锈腥甜和萧寰独有的、如同北疆风雪般冷冽又滚烫的气息。窒息感让谢砚眼前阵阵发黑,肩头贯穿的伤口在粗暴的按压下疯狂叫嚣着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深可见骨的血洞,带来灭顶的折磨。

然而,就在这濒临崩溃的边缘——

谢砚那双因剧痛和震惊而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

如同被冰水浇醒的困兽,眼底瞬间翻涌起被冒犯的滔天怒意、深入骨髓的痛楚,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玉石俱焚的疯狂!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咆哮从谢砚撕裂的喉咙里迸发!他不知从何处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只未被萧寰按住的、同样染满血污的右手,猛地抬起!

五指如钩,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毁灭性的决绝,狠狠抠向萧寰近在咫尺的、裹着厚厚渗血绷带的——左肩肩胛!

目标精准无比——正是绷带下,那处早已扭曲愈合、象征着根基被毁的陈旧箭疤!

“噗嗤——!”

指尖瞬间穿透了被血浸透、早已松散的绷带!深深陷入那虬结扭曲、深紫色的疤痕深处!粗糙的指尖狠狠刮擦过早已与骨骼长死、却依旧敏感的旧伤边缘!

“呃——!!!”

一声短促、压抑却如同受伤猛兽濒死般的痛吼,猛地从萧寰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他那如同磐石般压制着谢砚的身体猛地弓起!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赤红的眼底,那翻涌的暴戾和执念被这突如其来的、直击要害的剧痛彻底点燃,化为一片毁天灭地的狂澜风暴!按在谢砚肩头的手下意识地因剧痛而力道骤松!

就是现在!

谢砚如同挣脱牢笼的困兽,猛地仰起头!动作牵扯着肩头的贯穿伤,让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全身!但他不管不顾!染血的唇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一种近乎亵渎的力道,狠狠擦过萧寰因剧痛而滚烫、微微颤抖的耳廓!

灼热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那敏感的皮肤。

嘶哑的、带着粗重喘息和深入骨髓恨意的声音,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凌,一字一顿,清晰地送进萧寰的耳膜,也狠狠楔入他翻腾着狂澜的心湖:

“王爷……既准臣以下犯上……”

谢砚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烧红的喉管里硬生生剐出来,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和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那臣……”

他染血的唇微微离开那滚烫的耳廓,灼热的目光如同燃烧的陨星,死死撞进萧寰那双因剧痛和暴怒而赤红如血、翻涌着惊涛骇浪的黑眸深处!那里面是他燃烧的灵魂和最后的宣判!

“……便弑君了——!!!”

弑君!

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最彻底的背叛和最疯狂的毁灭意志,狠狠烙印在死寂的空气里!

寝殿内,时间仿佛被冻结。

炭火的噼啪声,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成令人窒息的背景。

老军医和角落里的侍女如同被施了石化术,惊恐地捂住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弑……弑君?!这……这是诛九族、凌迟处死都不足以赎其万一的大逆之罪!谢大人……他疯了吗?!

萧寰的身体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彻底僵住!

弓起的脊背如同被无形的冰霜冻结。肩头旧伤被狠狠抠入的剧痛依旧在肆虐,但此刻,所有感官的痛楚都被这石破天惊的“弑君”二字带来的巨大冲击所淹没!

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狂澜的黑眸,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谢砚那张近在咫尺、写满了疯狂、恨意和一种近乎解脱般决绝的脸上!

震惊!滔天的震惊!

暴怒!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

但在这怒焰的最深处,却诡异地翻涌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彻底撕开伪装的悸动和……一种被这疯狂彻底点燃的、同样不顾一切的火焰!

“你……”一个破碎的音节从萧寰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濒临爆发的危险气息。他按在谢砚肩头的手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对方的肩骨!伤口被狠狠挤压,谢砚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鬼,冷汗如瀑,却依旧死死咬着牙,毫不退缩地迎上萧寰那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

四目相对!

如同两头在悬崖边抵死角力的凶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药味和一种无形的、足以将人碾碎的精神威压!

萧寰看着谢砚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火焰,看着他肩头绷带上迅速扩大的刺目血渍,看着他惨白脸上因剧痛而扭曲却依旧倔强的线条……昨夜地牢中那剜肉滴血、声嘶力竭的诅咒再次轰击脑海——“你敢死…我便踏平狄王庭…屠尽拓跋氏!”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被彻底冒犯的滔天怒意、被这疯狂同频共振的毁灭冲动、以及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这“弑君”宣言彻底点燃的占有欲,如同积蓄万年的火山熔岩,在他胸中轰然爆发、冲撞!

他猛地俯身!

更加贴近谢砚!鼻尖几乎相触!灼热的气息如同风暴般喷洒在对方脸上!那双赤红的、翻涌着惊涛骇浪的黑眸,死死锁住谢砚那双同样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磨过生锈的铁器,带着一种斩断天地、不容置疑的威权,也带着一丝被这疯狂彻底点燃的、玉石俱焚的炽热,一字一顿地砸在谢砚的耳膜上:

“弑……君?”

萧寰的唇角勾起一个近乎破碎的、带着血腥味的弧度,眼底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好……”

他染血的喉结剧烈滚动,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本王……准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萧寰那只按在谢砚肩头、沾满血污的手猛地松开!

却并非放弃!

而是以一种更加霸道、更加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扣住了谢砚的后颈!

然后,在谢砚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

萧寰再次狠狠俯身!

滚烫的、带着浓重血腥气和毁灭气息的唇,带着一种比之前更加暴烈、更加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狠狠地、不容分说地再次堵住了谢砚那喘息着、刚刚吐出“弑君”宣言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封堵!

而是带着一种同归于尽般的、掠夺性的深吻!如同猛兽撕咬猎物!他用舌强硬地撬开牙关,疯狂地攻城略地,吮吸纠缠!仿佛要将对方所有的呼吸、所有的恨意、所有的疯狂,连同那“弑君”的宣言,都彻底吞噬、融为一体!

“唔……!!”谢砚的挣扎和闷哼瞬间被这狂暴的吻彻底淹没!窒息感和唇舌间那近乎暴虐的掠夺,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因剧痛和缺氧而剧烈颤抖!但萧寰扣住他后颈的手如同铁钳,另一只手则死死环住他清瘦的腰身,将他牢牢禁锢在这血腥而滚烫的桎梏之中!

寝殿内,死寂被彻底打破!

只剩下令人面红耳赤的、激烈的唇齿厮磨声,粗重紊乱的喘息,以及炭火燃烧的噼啪作响。

角落里的老军医和侍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地瘫软在地,连滚带爬地缩到最远的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再看这惊世骇俗、如同修罗地狱般的景象。

弑君?

王爷竟准了?!

这……这到底是怎样的疯狂?!

萧寰的舌如同攻城锤,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力道,狠狠撬开谢砚紧咬的牙关,长驱直入!带着铁锈腥甜的气息疯狂地席卷、纠缠、吮吸!仿佛要将对方肺腑间最后一丝空气、灵魂里最后一点反抗意志都彻底掠夺干净!窒息感和唇舌间那近乎暴虐的侵略,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谢砚残存的意识!肩头贯穿的伤口在粗暴的禁锢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痛如同钢针反复穿刺着他的神经,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

“唔……!!”谢砚的喉咙里爆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因剧痛和缺氧而剧烈痉挛!他那只未被禁锢的、染血的右手,如同垂死挣扎的毒蛇,带着最后一丝毁灭性的力量,再次狠狠抠向萧寰左肩绷带下那处深紫色的、虬结扭曲的箭疤旧伤!指尖带着刻骨的恨意,死命地向那早已与骨骼长死、却依旧敏感的旧伤深处掘进!

“呃——!”萧寰的身体猛地一弓!剧痛如同淬毒的匕首再次狠狠捅进他的神经!赤红的眼底翻涌起更加暴戾的狂澜风暴!但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环在谢砚腰间的铁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这具清瘦单薄、伤痕累累的身躯彻底揉碎在自己同样破碎的胸膛里!唇上的侵略更加深入、更加疯狂!带着一种要将彼此都拖入地狱的炽热与偏执!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交缠间愈发浓烈。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两人紧贴的颈项滑落,浸透了身下洁白的锦衾。

寝殿内,只剩下令人头皮发麻的激烈唇齿厮磨声、粗重破败的喘息、以及骨骼和伤口被挤压发出的、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角落里,老军医和侍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连哀嚎都发不出,只能惊恐地看着这如同两头濒死凶兽抵死撕咬般的惨烈景象。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濒临毁灭的边缘——

“王爷——!!!伤口崩了!伤口全崩了——!!!”

老军医那撕心裂肺、带着极致惊恐和绝望的哀嚎,如同淬了冰的钢锥,猛地刺穿了寝殿内粘稠的死寂和暴戾的沉沦!

萧寰压在谢砚身上的、剧烈起伏的玄色身躯猛地一僵!

老军医枯瘦的手指,带着濒死的颤抖,死死指向萧寰的后背!

只见那原本就被层层血渍浸透的厚厚绷带,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巨力从内部撑破!暗红粘稠的血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从绷带的缝隙和边缘汹涌而出!瞬间将玄色的寝衣彻底染成一片深黑!浓重的血腥味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甚至盖过了炭火的气息!那鲜血汇聚的速度如此之快,迅速在萧寰身下洁白的锦衾上晕开一片不断扩大、触目惊心的猩红湖泊!

是后背那道巨大的刀口!

是肩头崩裂的旧伤!

是掌心被洞穿的创面!

是全身所有被强行压制的伤口,在这暴烈的情感和不顾一切的撕扯下,彻底崩裂!生命正如同决堤的洪水,从这具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里疯狂流逝!

萧寰赤红的瞳孔骤然收缩!那翻涌着暴戾狂澜的黑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因剧痛和失血带来的茫然。他撑在谢砚身侧的手臂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额上瞬间渗出瀑布般的冷汗,混杂着血污滑落。

但他那双眼睛,却依旧死死地、如同淬火的寒冰,牢牢钉在身下谢砚的脸上!

谢砚在巨大的窒息和剧痛中,意识已濒临彻底涣散的边缘。萧寰身体的剧震和那骤然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最后一丝清明激醒。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沉重的眼帘。

视线模糊晃动,如同蒙着血雾。他只能看到萧寰那张近在咫尺、惨白如金纸、却写满了毁灭性执念的脸。那双赤红的眼睛,如同燃烧到尽头的血色星辰,正死死地锁着自己涣散的瞳孔。

然后,在谢砚模糊的视线中,萧寰那只沾满两人鲜血、正剧烈颤抖的手,极其艰难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探向榻边散落的、那卷早已被玄铁王印砸得稀烂、沾满泥泞血污的明黄圣旨残片!

他抓住其中半幅相对完整的缎面,那上面“凶残虐民”的朱砂御笔早已被泥污和血渍涂抹得面目全非,只剩下冰冷的明黄底色,如同垂死的皇权最后的遮羞布。

萧寰的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每一次吞咽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死死盯着谢砚那双因失血和剧痛而涣散、却依旧残留着疯狂恨意的眸子。

嘶哑的、如同砂纸磨过枯骨的声音,裹挟着生命最后的力量和一种斩断轮回的决绝,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进谢砚濒死的耳膜:

“谢……砚……”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权。

“……接旨!”

接旨?!

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惊雷,狠狠劈在谢砚混沌的意识之上!他涣散的瞳孔因巨大的冲击而微微聚焦,死死盯住萧寰手中那半幅沾血的明黄残片!

只见萧寰那只染血的、指骨因用力而发白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力道,狠狠按在冰冷的明黄缎面上!指尖被圣旨边缘锋利的断裂处割破,粘稠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混合着之前沾染的血污,在象征着皇权的缎面上,划出一道道狰狞、狂放、如同泣血般的——

血诏!

他的手指在颤抖,字迹扭曲狂放,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准卿……”

每一笔都如同刀刻斧凿!

“……踏平狄王庭……”

血珠顺着指尖滚落,晕开在明黄的底色上,如同盛开的复仇之花!

“……屠尽……拓跋氏——!!!”

最后三个字,裹挟着最浓烈的血腥和最疯狂的毁灭意志,如同最终的审判,狠狠烙印在圣旨残片之上!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进谢砚涣散的瞳孔深处!

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萧寰粗重破败、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和鲜血滴落在锦衾上的细微声响。

炭火噼啪,光影在两人身上明明灭灭。

那半幅沾满血污、书写着最血腥复仇诏令的明黄残片,在萧寰染血的指尖下,如同垂死的凤凰在浴血悲鸣。

萧寰赤红的眼死死锁着谢砚,那里面翻涌着无边的痛楚、滔天的恨意,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容置疑的托付。

他染血的指尖,极其艰难地,带着最后一丝力量,将那半幅沉重的、浸透了他生命和恨意的血诏,缓缓地、却不容拒绝地,塞进了谢砚那只冰冷颤抖、沾满血污的掌心之中。

“呃……”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叹息般的闷哼从萧寰灰败的唇间溢出。

他撑在谢砚身侧的手臂终于彻底脱力。

那具如同孤峰般屹立不倒、承载了北疆万钧风雪和滔天血恨的身躯,带着后背疯狂涌出的鲜血,重重地、无声地……压在了谢砚同样伤痕累累的身体之上。

冰冷的额头,无力地抵在谢砚同样冰冷的额角。

滚烫的鲜血,混合着生命的余温,浸透了两人紧贴的胸膛和那幅刚刚写就的、滚烫的血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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