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收到!这次我们来一场从圣殿“小哭包”到魔域“冷面情报员”的精分之旅,中间穿插一点“打怪摸鱼”和面对熊孩子的犀利吐槽。
(续接·一个风和日丽摸鱼日的开端)
圣殿的晨钟敲响第七下,悠扬的钟声回荡在训练场。大部分学员已经挥汗如雨,空气里充满了汗味、喝彩声和武器碰撞的铿锵声。而在角落的树荫下,我们的“圣殿瑰宝”——董甜甜同学,正慵懒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她今天的装扮依旧“甜”度爆表:粉白色泡泡袖蓬蓬裙,腰间系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白色蝴蝶结,柔软的白丝袜包裹着小腿,脚上是擦得锃亮的圆头小皮鞋,脑袋上还歪戴着一个镶嵌着小颗“紫水晶”(实际是劣质魔族宝石)的柠檬发卡。她蜷腿坐在铺了软垫的长椅上,怀里抱着那个万年不变的、巨大的草莓保温杯,手里摊开一本薄薄的……《低阶水灵基础养护》。书页在微风中轻轻翻动,她的眼神却有点放空,似乎在神游物外。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白皙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配上那身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被精心打扮好然后塞到公园长椅上等待被领走的等身洋娃娃。
修炼?呵,做做样子就行。冥想了一个小时,够对得起那些监视者了。真累,装废柴比当刺客还费神…… 她百无聊赖地翻了一页书。
“甜甜!”林小琪略带急促的声音传来,她穿着轻便的护甲,额头还带着训练后的薄汗,快步走到长椅边,“别摸鱼了!接到个临时任务!”
董甜甜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头,大眼睛眨了眨,带着点刚睡醒的茫然和水汽:“啊?任务?小琪班长?”
“嗯!巡逻队在‘腐沼哨站’外围发现一小群魔沼蟾蜍聚集活动异常,数量约二十只,有向粮草转运点移动的迹象!威胁等级评估为‘灰岩’(中等偏低),点名需要一支训练队伍快速清理!”林小琪语速很快,“我和王磊、周武刚被指派去,还差一个人……你怎么样?状态恢复点了吗?”她充满期待地看着董甜甜。这种练手任务相对安全,又能积攒实战经验。
董甜甜心里翻了个白眼。魔沼蟾蜍?就是那种蹦跶起来慢吞吞、吐点腐蚀粘液、除了恶心没啥大用的东西?脏死了!还要跑到又湿又臭的腐沼哨站? 但面上立刻浮现出既惊喜又担忧的复杂表情,小手捂着胸口:“啊!甜甜……甜甜可以去吗?甜甜上次……就是给王磊哥哥惹了大麻烦……”
“哎呀,那次不怪你!意外嘛!”林小琪赶紧安抚,一把将她拉起来,“这次很安全!就在哨站外围的开阔地,地形简单!那群蛤蟆蠢得很!甜甜你需要的就是在稍远点的地方帮我们警戒一下,防止有漏网的或者别的什么打扰就行!这可是学习的好机会!”
警戒?呵,你们当炮灰干活,我当监工顺便摸鱼?这活听起来……还不错? 董甜甜心思一转,脸上立刻换成一副被鼓舞后燃起斗志的模样,握紧小拳头:“嗯!甜甜一定努力!不拖大家后腿!”
(腐沼哨站·摸鱼精的“高光时刻”)
腐沼哨站名副其实。一靠近外围,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腐烂动植物和硫磺的独特恶臭。脚下是黑灰色的泥泞土地,上面还长着些颜色诡异的苔藓。远处沼泽的水面上冒着绿色的泡泡。二十多只比脸盆还大的魔沼蟾蜍果然聚在一处洼地里,发出沉闷的“呱呱”声,它们皮肤上分泌出淡黄色的粘液,看起来湿滑又恶心。
林小琪迅速制定战术:“王磊跟我正面吸引火力!周武你速度快,侧面迂回,找机会打瞎它们眼睛让它喷不准!甜甜你后退五十米,就躲在那块大石头后面,看到有其他动静或者有蛤蟆往你那边跳了就喊我们!明白?”
“明白!” “好!”王磊和周武应声。
董甜甜怯生生地点头,大眼睛里闪着“害怕”的光:“嗯……甜甜知道了!我会躲好的!” 她抱着保温杯,小跑着躲到指定的大石头后面,还不忘探头出来,对着林小琪小声叮嘱:“小琪班长……王磊哥哥……周武哥哥……你们要小心呀!打不过就跑!别勉强!”
看着这小可怜样儿,林小琪心头一暖:“放心!”转身投入战斗。
战斗很快就打响了。林小琪的风刃和王磊的重剑主攻,周武身法如游鱼,匕首翻飞,专门对着那些癞蛤蟆灯泡似的凸眼珠招呼。
“呱——!” “噗!噗!”绿色的腐蚀粘液四处乱喷,但面对有准备、配合默契的三人组,这群癞蛤蟆显得笨拙无比,很快就有三四只被剁成了烂泥,剩下的也开始慌乱。
躲在石头后面的董甜甜呢?
她正背靠着阴凉的石壁,舒舒服服地坐在一片相对干燥的苔藓上,拧开了她那巨大的保温杯。里面不是什么热水,而是冰镇过的、加了大量魔界特调酸甜浆果酱的稀释魔力恢复药剂——这是她在宿舍拿保温杯当幌子的真正用途。她小口小口地抿着,清凉酸甜的口感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战斗的喧嚣仿佛成了背景音乐。
啧啧,风刃卷起的泥点子都要溅到周武脸上了……王磊的重剑劈歪了吧?砍蛤蟆腿上能溅一身粘液……蠢死了……林小琪的灵力调度还可以,就是太浪费,一个小风刃非要聚那么大能…… 她一边喝着“快乐水”,一边在内心冷酷地点评队友的技术,顺带祈祷赶紧结束这又臭又吵的环节。
就在战斗接近尾声,大部分蛤蟆被解决,只剩几只负隅顽抗时,董甜甜的“戏瘾”毫无征兆地发作了。
她先是惊恐地尖叫起来:“啊——!!!石头缝里!石头缝里有东西在动!!!” 声音尖锐得差点破音。
已经杀红了眼的林小琪和王磊都是一激灵,周武更是差点一刀扎偏:“什么东西?!”
趁着大家分神看向石头的瞬间,一只被周武追得慌不择路、个头稍小的魔沼蟾蜍,竟歪打正着地朝着董甜甜躲藏的石头后面蹦了过来!
机会!
董甜甜仿佛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救命啊!蛤蟆跳过来啦!救命!!”她手里那硕大的保温杯被“慌乱”地向前一丢——角度极其刁钻,正好越过石头,精准无比地砸在了周武脚边一块被粘液覆盖的滑溜溜的石头上!
哐当!
保温杯滚落,而周武一脚踩在杯身滑落的粘液轨迹上!
“我靠!” 周武怪叫一声,脚下一滑,重心瞬间失控,身体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态向前扑倒!目标——林小琪和王磊的中间位置!
砰!噗嗤!
飞扑过来的周武直接把正举剑要砍蛤蟆的王磊撞了个满怀!两人惨叫着滚成一团!而周武手中甩出的匕首,则好死不死地“噗”一声扎在了旁边一只刚被林小琪砍翻、本已半死不活、正往外吐着最后一口粘液的蛤蟆肚皮上!
噗——
一声闷响,那蛤蟆像个被戳破的脓包一样爆开了!大团大团散发着恶臭的、浑浊的绿色粘液如同烟花般炸开!兜头盖脸、结结实实地喷了滚在地上的王磊和周武满身满头!连站在旁边躲避不及的林小琪小腿和鞋子上也溅上了不少!
“呕——!!!” “卧槽!!!” “甜甜!你搞什么飞机!” 几声惊怒交加、带着浓重恶心感的哀嚎瞬间爆发!
而造成这一切的董甜甜,此刻正“瑟瑟发抖”地从大石头后面探出半个小脑袋,看着眼前如同被炸开的化粪池浸泡过的三个泥人(兼蛤蟆内脏覆盖物),小嘴一瘪,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哭腔随之而来:“呜……呜呜……对不起!甜甜不是故意的!甜甜太害怕了……那个蛤蟆突然蹦过来……甜甜……甜甜就想丢东西砸它……结果……呜呜呜……周武哥哥……王磊哥哥……小琪班长……甜甜对不起你们……哇……” 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雨。
林小琪看着自己腿上恶心的粘液,再看着滚在地上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王磊和周武,又看看石头后面哭得惨兮兮的罪魁祸首……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强忍着没把风刃丢过去!
王磊一边干呕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粘液糊了一脸,他悲愤地指着董甜甜:“你……你你……” 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毕竟人小姑娘确实是“被吓坏”才“失手”的。
周武更是直接跑到一边狂吐去了。
“甜甜!”林小琪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字,声音因为愤怒和恶心而发颤,“下次……丢东西……丢准点!!!”
最终,剩下几只魔沼蟾蜍在众人(主要是林小琪顶着恶心)愤怒的狂轰滥炸下灰飞烟灭。任务“顺利”完成。清理战场的哨兵们看着如同被生化武器蹂躏过的三位功臣以及旁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似乎比他们更委屈的小公主……表情十分微妙。
回圣殿的路上,董甜甜依旧抱膝缩在运输车角落,不时抽噎一下,小声说着“对不起”。林小琪、王磊、周武则离她远远的坐在一起,脸色铁青(除了被粘液覆盖的部分),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难以描述的异味,精神萎靡。车内的气氛,比来时沉重了至少十倍。
(喜讯:三天假期!奔向“自由”的怀抱!)
刚一回到圣殿,还没来得及洗去一身“辉煌战绩”,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对董甜甜来说简直是天籁)砸了下来!
学院广场的公告栏前围满了兴奋的学生。
“快看!快看!通告!”
“因学院大型防御符文阵列需进行为期三日的全面检修与升级,为避免灵能干扰及保障安全,自明日凌晨起全院停课!全体学员放假三日!!”
“放假了!!太棒了!!!”
人群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缩在角落还在“忏悔”的董甜甜眼睛“唰”地亮了!连哭都忘了!放假?!三天?!不用演戏?!可以回家?!回魔族部落?!
林小琪也看到了公告,虽然身上还臭烘烘的,但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她看了一眼旁边瞬间“精神焕发”的董甜甜,无奈地叹了口气:“甜甜,听到没?放假了……你……”她本来想叮嘱两句,但一想到马上就能摆脱这个小祖宗,让她自由飞翔三天,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剩一句:“回去好好休息。”
董甜甜拼命点头,小脸上露出了进入圣殿以来最灿烂、最真挚、最不掺水分的笑容,声音清脆得像叮咚的山泉:“嗯!谢谢小琪班长!甜甜会好好休息的!班长你也……呃……早点去洗洗吧……”她努力忽略掉林小琪他们身上那令人窒息的气味,蹦蹦跳跳地冲向宿舍,那轻盈的脚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重返魔域·脱胎换“面”的董甜甜)
通过极其隐秘的魔域传送点,利用那三天的假期,董甜甜成功返回了位于幽暗深渊与火山熔岩交界地带的魔族秘密聚集地——“灰烬回廊”。
这里没有圣殿的阳光明媚和鸟语花香,只有深邃的熔岩河流散发的暗红色光芒,空气燥热而充满硫磺味,嶙峋的奇岩怪石构成了宏伟的地下迷宫。粗犷的石屋依附着峭壁而建,巡逻的魔族战士身披黑铁重甲,眼神锐利。
回到自己在部落边缘、由黑色熔岩堆砌而成的独栋石屋,董甜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向那个巨大的、刻满封印符文的玄铁衣柜。
砰!
她几乎是带着“解脱”的力道拉开沉重的柜门,看也没看,一把扯出那塞满柜子、如同小山般的蕾丝裙、蓬蓬裙、小皮鞋、蝴蝶结、柠檬图案装饰品……一股脑地塞进衣柜最底部一个专用的巨大空间压缩袋里!动作粗暴得甚至撕破了某条裙子繁复的蕾丝花边!
接着,她从旁边另一个柜子里利落地拿出衣物:黑色镶暗金边的硬挺短皮甲,贴身却不妨碍活动的暗纹长裤,坚固耐磨的战术靴,几件同样深色的透气衬衣。她迅速脱掉身上那件粉得刺眼的蓬蓬裙,像丢掉什么脏东西一样随手扔在地上。
很快,镜中的人彻底改变了。
柔软服帖的银发被简单利落地束在脑后(不是可爱地扎两边!),露出清晰冷峻的眉眼线条。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皮甲勾勒出属于少年(他本就没刻意隐瞒自己是男的)的、带着力量感的精悍身形,完全没有了那种“奶呼呼”的感觉。那双总是水汽朦胧的紫眸,此刻沉静冰冷,不带一丝多余情绪,锐利得能穿透黑暗。除了依旧精致的五官轮廓外,气质已判若两人。
“舒服了。” 董天宇(变回男版用名,魔族部落实名)活动了下肩膀,感受着皮甲带来的力量感和支撑感,轻哼一声,“穿那些东西比打一场硬仗还累。”
(汇报工作·当情报员遇上八卦小恶魔)
穿过盘旋而上的粗糙石阶,董天宇来到部落最高处,星魔神大人栖身之所——一座如同巨大黑曜石心脏般的熔岩宫殿外。没有繁杂的守卫,只有无处不在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
在宫殿深处,一座由流动熔岩构成、内部却如水晶般剔透的王座前,董天宇单膝跪地,姿态恭敬而不卑不亢。
“吾主。” 他的声音恢复了原有的清冽质感,不再故作软糯,“编号’星尘’(他的卧底代号)任务报告。”
王座上的身影笼罩在朦胧的阴影与熔岩的光辉之中,只有两点深紫色的星光在虚空闪烁。董天宇开始汇报,语调清晰而快速,内容涵盖人类圣殿近期防御调动的细节、重要人物的活动规律、图书馆密藏的初步分析结果、林小琪等关键目标的评估、以及……他如何完美掩饰身份并利用“潜能论”蒙蔽人类高层的过程。言语间条理分明,逻辑清晰,带着专业的冷峻。
星魔神静静听着,偶尔用意念提出一两句简洁的询问。报告完毕,黑曜石地面上浮现几行古老的符文,这是任务的下一步指示和要求带回去的情报收集侧重点。董天宇以魔力印记确认接收。
“干得不错,星尘。” 星魔神低沉的声音直接在董天宇脑海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你已成功融入‘光’的阴影。维持人设,谨慎行事。吾期待你带回更有价值的‘星光’。”
“必不负吾主之望!”董天宇沉声应道,再次行礼,起身准备告退。公事公办,干脆利落。
刚走出星魔神那散发着庞大威压的宫殿范围,正想松口气回自己小屋喘会儿,几道矮小的黑影就从旁边巨大嶙峋的石笋后面“哇!”地一声怪叫地窜了出来!像是一群灵活的小恶魔蝠。
“天宇哥哥!!”
“天宇哥哥回来啦!”
“星尘大人!人界好玩不?!”
七八个魔族小崽子兴奋地围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些小家伙们大多顶着不成比例的尖角(有的还只有小凸起),瞳孔颜色各异但都闪着好奇的光芒,皮肤带着天生的暗色纹路,尾巴(大部分有)不安分地甩动着。他们是灰烬回廊未来新生代的希望(目前看来更像是希望带来的烦恼)。
领头的那个虎头虎脑、顶着两个刚冒出不久的小犄角的男孩儿,一边兴奋地蹦跶一边嚷嚷:“天宇哥哥!听说你装成女孩子啦?好玩吗?是不是天天吃那种甜得发腻的点心?人类的裙子是不是勒得特别难受?”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模仿着勒住脖子的样子。
另一个扎着两个冲天鬏的小女魔孩(魔纹是火焰状)凑上来,满眼都是星星:“天宇哥哥!人界的小姑娘是不是也像故事里那样软软的香香的?她们看到你是不是都特别喜欢?有没有漂亮裙子呀?比图雅大人给你做的还好看吗?”
董天宇被这群聒噪的小崽子围得脑瓜子嗡嗡响,刚才汇报工作的冷峻表情差点崩裂。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群眼睛里写满十万个为什么的小恶魔。
……穿裙子比打深渊蠕虫还折磨!点心甜得像毒药!人类小姑娘?嗯……都是些一被吓就尖叫哭鼻子,看到可爱东西走不动道、稍微磕碰一下就好像天塌下来要死要活的……软弱生物而已。 他在心里疯狂吐槽。
但面对这群求知欲旺盛的同族幼崽,尤其是想到星魔神大人默许他们存在,视之为族群未来的态度……董天宇只能耐着性子,用一种带着魔族式“客观理性”略带点嘲讽的口吻回答:
“点心?嗯,是挺甜,但也就那样,吃多了发腻,没魔域的火熔岩果浆够劲儿。”
“裙子?”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结实的皮甲,“像裹了个用荆棘和云朵做的囚笼。走路碍事,打架是找死。”
“人界的小姑娘?”董天宇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轻飘飘带着点戏谑,“看到可爱东西会尖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熔岩蜥,稍微流点血哭起来能把屋顶掀翻,还特别容易被漂亮话和虚伪的糖衣炮弹哄住……不过嘛,哭起来倒是挺有意思。” 他脑海里闪过自己无数次在人前飙泪的场景,恶趣味地补充了一句,“跟我们的迷途蝶幼虫似的。”
“哇——!!”小崽子们发出兴奋(或困惑)的惊叹。
“尖叫?掀翻屋顶?那岂不是比恐吼魔还厉害?!”
“哭起来像迷途蝶幼虫?天宇哥哥你看到她们哭啦?真的像吗?” (迷途蝶幼虫一受惊就会喷出带有致幻粉末的彩色眼泪,是魔域特产“哭包虫”)
董天宇眼皮直跳:“……也就那样。”他赶紧转移话题,把口袋里(作为纪念或者说是为了解构人类审美证据)带回来的一小块亮得闪瞎眼的粉色蕾丝边和那个丑萌的柠檬发卡(已经清洗消毒过)丢给那提问最多的小女魔孩,“喏,自己看,这就是她们觉得可爱的玩意儿。拿去吧,别来烦我了。”
如同饿了好几天的深渊食人鱼看到一块血淋淋的生肉,小崽子们瞬间嗷呜一声扑向了那块蕾丝和发卡!
董天宇趁机脚下抹油,身影一晃,如一道暗影般迅速消失在通往自己小屋的黑暗甬道里。石屋里回归了暂时的宁静。
坐到书桌前,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从贴身储物戒里拿出那份需要缝补的、该死的粉色泡泡袖蓬蓬裙——那是“图雅大人”的手笔,下个学期还要穿。魔界的月光(一种幽紫色的辐射光源)透过窗棂照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也映照在他指尖那根冰冷的银针上。
他看着指尖跳跃的银针,熟练地挑起一根断裂的纱线,眼神专注,动作稳得与之前那个手滑砸培养杯导致队友“开膛破肚”的哭包判若两人。
三天……真快。 他微微眯起眼,指尖灵巧地打了个结,唇角抿成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小柠檬的戏服……该缝补好,准备下一场演出了。人族世界的阳光虽浅薄……却也是个不错的猎场。星尘永续,光下之影……永不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