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新生·斗罗篇)
第一章:混沌裂隙·星辰坠落
永黯城的虚空漩涡突然剧烈震颤。
董天宇站在影渊阁最高处的观星台,深蓝披风被魔焰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天空中那道突然裂开的黑色缝隙,紫眸中泛起罕见的波动——那是魔界与另一个世界的屏障正在崩塌。
“陛下!”夜枭的声音从身后急促传来,“西境的虚空防线全碎了!有……有东西在吸扯我们的魔力!”
话音未落,那道裂缝中骤然涌出一道七彩光流,如巨蟒般缠上董天宇的腰。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拽入漩涡深处。黑暗中,他听见其他四人的惊呼——
“陛下!”
“这是……传送?”
“我的魔纹在发烫!”
等董天宇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着陌生的甜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身下是绣着小雏菊的襁褓。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脸上,痒痒的。
“小少爷醒了?”
女声响起,董天宇偏头,看见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农妇蹲在面前,粗布裙角沾着草屑,却笑得温和:“我是王婶,昨儿夜里听见林子里有动静,出门就瞧见你躺在这儿了。”
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一声软乎乎的“哇”。
王婶吓了一跳,连忙捧起他:“哎呦喂,小娃娃金贵得很,许是饿了?”她解开衣襟,露出温热的胸膛。董天宇本能地贴近,却突然僵住——
他的身体变小了。原本覆盖全身的暗纹魔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得能看见肌肤的襁褓。更诡异的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骨骼在生长,肌肉在软化,甚至连魔力都变得稀薄如丝。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心里呐喊,喉咙却只能发出“咿呀”的婴语。
王婶拍着他的背,哼起不成调的摇篮曲。董天宇望着她朴实的脸,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母后也是这样哄他睡觉的。记忆碎片般的画面闪过:父王的铠甲、母后的魔纹、影渊阁的月光……
“我要回家。”他在心里默念。
但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三天后,王婶的丈夫——老猎户王大山——在林子里捡柴时,又发现了三个裹在黑雾中的婴儿。其中一个裹着暗红襁褓的女婴,被放在一棵老槐树下,身边摆着一块刻着“墨”字的玉牌;另外两个男婴,一个裹着土黄色襁褓(胸口有岩石纹路),一个裹着橘红色襁褓(袖口绣着火焰图腾)。
“这……这是天降的娃娃?”王大山挠着头,“要不……都抱回去?咱和王婶子就缺个热闹。”
于是,董天宇(暗蓝襁褓)、炎烬(橘红襁褓)、磐石(土黄襁褓)、蚀骨(暗红襁褓)、墨翎(暗纹玉牌)五个婴儿,被送进了青竹村王大山家的土坯房。
第二章:童稚岁月·武魂初萌
六年光阴,青竹村的老槐树抽了六次新芽。
如今的董天宇,已是个能跑能跳的“小娃娃”。他生得极精致:皮肤白得透光,眼尾微微上挑,长睫毛扑簌簌的,笑起来时左边有个小梨涡。王婶总说:“我家小宇生得比画本里的女娃还好看,将来定要嫁个好人家。”
董天宇每次听到这话,都会气鼓鼓地跺脚,把小揪揪甩得飞起:“我是男娃!”
但没人信。他的软乎劲儿、说话时的尖细嗓音(婴儿时期养成的习惯改不掉),还有总爱穿王婶缝的碎花小褂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小闺女”。倒是墨翎——那个总绷着小脸的黑发女娃——会蹲下来,用清冷的嗓音说:“他确实是男孩。”
“墨翎姐懂什么?”炎烬踮着脚,把董天宇抱到木马上,“小宇扎小辫儿才好看!”他说着就要去揪董天宇的发绳,被后者用肉乎乎的小拳头捶了脑袋。
“炎烬哥哥坏!”董天宇扁着嘴,眼眶泛红。
“哎呦喂,小祖宗!”王婶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又闹起来了!”
五年里,五个孩子的“战争”从未停歇:炎烬总爱抢董天宇的糖人(说是“锻炼他的意志力”);磐石默默把被踩坏的布偶补好(塞进董天宇怀里时耳尖通红);蚀骨坐在角落,用树枝在地上画些看不懂的符号(后来王大山发现那是“骨骼结构图”);墨翎则抱着一本破破烂烂的《武魂基础》看得入神(书是从村东头的老秀才那儿借的)。
而最安静的,是董天宇。他会在夜里盯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想起永黯城的星轨;会在摸到王婶缝的碎花小褂时,想起母后那件暗纹披风;会在听到“源初之子”的传说时(村里老人常讲),指尖微微发烫——他颈间挂着半块玉佩,和另一个婴儿(蚀骨)的那半块,能严丝合缝地拼成一朵六瓣花。
“小宇,你在看什么?”墨翎不知何时凑过来。她已长成扎着马尾的小皮猴,眼神却依旧锐利。
董天宇摇摇头,把玉佩塞进衣服里:“没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六岁生辰这晚,月光会照亮所有秘密。
第三章:武魂觉醒·往昔重现
青竹村的武魂觉醒仪式在村头的老槐树下举行。
老秀才颤巍巍地捧出一个水晶球,孩子们按顺序站上去。王大山举着火把,王婶攥着帕子,五个孩子紧张得攥紧小拳头。
“下一个,董小宇!”
董天宇被王婶抱到水晶球前。他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把手放上去。
蓝光骤起。
水晶球炸开一片璀璨的星光,紧接着浮现出一柄虚幻的权杖——杖身缠绕着暗紫色魔纹,顶端镶嵌着一颗幽蓝宝石,散发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倒吸冷气。
“这……这是‘暗月权杖’!”老秀才手里的烟杆“啪嗒”掉在地上,“传说中魔族的帝王权杖,能操控生死之力!”
董天宇愣住了。他望着自己的小手,又看看水晶球里的权杖——那是父王的武器。原来,他的武魂……是父王的权杖?
“下一个,炎小烬!”
橘红色光芒腾起,化作一柄燃烧的巨刃。刀刃上跳动着岩浆般的光纹,连空气都被烤得发烫。
“熔岩战刃!”炎烬自己先蹦了起来,“我就说我会变成火系魂师!”他转头冲董天宇挑眉,“小宇你看,我的武魂超厉害!”
“炎烬哥哥又得意了。”董天宇小声嘀咕,却偷偷瞥向自己的权杖——刚才的水晶球里,权杖上的魔纹和他记忆里父王的披风纹路一模一样。
“磐小石!”
土黄色的光芒凝聚成一面厚重的盾牌,表面刻满古老的花纹,散发着坚不可摧的气息。
磐石摸了摸盾牌,耳尖红得能滴血:“我……我就想保护大家。”
“墨小翎!”
暗紫色的光芒化作一张修长的弓,弓身缠绕着黑羽,箭槽里躺着三支泛着寒光的羽毛箭。
墨翎握住弓弦的手微微发抖,却很快稳住:“影翎弓。”她的声音清冷,“能射穿一切虚妄。”
最后是蚀骨。
当他的手触到水晶球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暗红色的光芒中,一柄镰刃缓缓浮现。镰刃边缘泛着幽蓝,刀身上流动着细密的金色纹路,仿佛某种神秘的生命轨迹。最让人惊骇的是,镰刃周围漂浮着半透明的骨骼虚影,每一根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魂之力。
“蚀骨镰刃……”老秀才的声音都在抖,“传说中能操控生死、融合灵魂的神器!”
五个孩子的武魂同时绽放,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董天宇望着其他四人的武魂,突然想起什么。他跑到蚀骨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角:“你的镰刃……和我娘的那把匕首好像。”
蚀骨低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波动:“你的权杖,和我父亲的佩剑很像。”
墨翎抱着影翎弓走过来:“我的弓……和当年教我射箭的师父的那把,纹路一样。”
炎烬挠着头:“我的战刃……好像见过!”
磐石轻轻点头:“我的盾牌……也见过。”
五个孩子面面相觑。他们隐约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在另一个世界,这些武器属于他们的“陛下”“军团长”“影卫统领”“蚀骨大人”和“神秘女子”。
而此刻,他们只是青竹村的五个普通小孩——除了,那些刻在灵魂里的记忆,正在随着武魂觉醒,悄然苏醒。
第四章:暗夜私语·未来可期
当晚,五个孩子挤在董天宇的小床上,借着月光说话。
“所以……我们是穿越了?”炎烬趴在床沿,眼睛亮晶晶的,“就是那种‘咻’一下,从天上掉下来的穿越?”
“应该是。”墨翎翻着从老秀才那儿偷来的《斗罗大陆志》,“书上说,武魂觉醒时会浮现前世记忆。我们的武魂都是武器,说明前世……是战士。”
“那我们前世是谁?”董天宇揪着自己的小揪揪,“我记得有个穿黑披风的人,他说我是‘源初之子的容器’。”
“源初之子?”蚀骨摸着镰刃上的金纹,“我在记忆里见过这个词。那是……能平衡生死的存在。”
“不管前世是什么,”磐石突然开口,“现在我们是青竹村的孩子。”他顿了顿,“但……我们要变强。”
“为什么?”董天宇歪头。
“因为……”炎烬坐直身子,“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伤害我们的家人,我们要保护他们。”他指了指窗外——王婶的窗户还亮着灯,她在等他们睡。
董天宇沉默了。他想起永黯城的血与火,想起父王说“弱肉强食”时的冷酷。但此刻,王婶给他盖被子时的温度,炎烬抢他糖人时泛红的耳尖,墨翎教他认字时的耐心,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里某个尘封的角落。
“我要保护大家。”他轻声说。
月光下,五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勾着小拇指:“拉钩!长大要一起变强!”
远处,老槐树的枝桠轻轻摇晃,仿佛在应和他们的话。
而在斗罗大陆的最高处,武魂殿的观星台上,一位白发老者望着青竹村的方向,手中的水晶球泛起涟漪。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五个带着前世记忆的武魂……看来,这方世界要变天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