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代广场的霓虹如同液态金属般在夜色中肆意流淌,光怪陆离的广告牌将天空切割成不规则的几何形状。林星晚倚着私人订制的观礼台栏杆,黑色真丝手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爱马仕丝巾的菱格纹,每一下滑动都带着昂贵织物特有的细腻触感。香奈儿高定礼服的拖尾垂落在雕花鎏金栏杆上,像一尾沉睡的黑天鹅,裙摆处手工缝制的水晶在霓虹的映照下,如同缀满星辰的银河。
巨型 LED 屏占据了整整半座大楼的墙面,张凌赫身着《苍兰诀》中东方青苍的华服,金丝刺绣在光影里流转,眉间朱砂痣随着流转的星河特效若隐若现。那句 “本座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的台词被循环播放,混着环绕立体声,声波如同实质般在广场上空震荡。台下举着灯牌的粉丝们潮水般涌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甚至夹杂着几位外国游客蹩脚的中文欢呼。
“林小姐,热搜已经爆了。” 助理举着平板的手微微发颤,平板屏幕在夜风里泛着冷光,“# 小赫的星河 #的词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实时讨论量突破百万。” 助理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
“不过什么?” 林星晚摘下 Dior 墨镜,露出精心描绘的眼妆,红唇微微勾起,精心描绘的唇线像一道锋利的弧。她从限量款香奈儿手包里掏出镶钻手机,镜面反射出身后沸腾的人潮 —— 前排粉丝举着 “小赫的星河只属于林星晚” 的灯牌,灯牌边缘的 LED 灯带随着尖叫节奏明灭;不远处狗仔队举着长焦镜头疯狂抓拍,镜头的金属反光在暗处闪烁;还有不少游客驻足惊叹这场堪称奢侈的追星盛宴,人群中时不时传来 “这得花多少钱” 的惊叹声。
助理还未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响起。看着屏幕上跳动的 “林振国” 三个字,林星晚精心维持的笑容瞬间冷了下去。她按下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时,刻意挺直了脊背,香奈儿外套的珍珠纽扣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仿佛一颗颗凝固的眼泪。
“林星晚!”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怒吼,背景音里还夹杂着董事会文件翻动的窸窣声,“林氏集团的钱是让你用来包下时代广场追星的?下个月的董事会,你必须给股东们一个交代!你知不知道这次的花费,够并购三家初创公司!” 林父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仿佛能透过听筒看到他涨红的脸。
林星晚望着远处腾空而起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成张凌赫的名字缩写,火星如同流星般坠落,转瞬即逝。“爸,您算算这笔账。” 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钻石折射的光芒与 LED 屏的霓虹交相辉映,“时代广场 6 小时的曝光,相当于林氏在全球投放三个月的广告。而且……” 她顿了顿,望向屏幕上张凌赫嘴角勾起的弧度,眼底难得泛起温柔,那是独属于追星女孩的柔软,“看着小赫开心,我也开心。”
“胡闹!” 林父的声音震得手机都在发烫,听筒里传来重重的拍桌声,“立刻给我回国!从明天起,你的私人账户全部冻结,看你还怎么追星!” 电话那头传来的愤怒,像是一场即将爆发的暴风雨。
“抱歉,爸。” 林星晚挂断电话,将手机塞回手包时,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包链上的珍珠流苏,直到指节发白。她转头对助理说,“去订明天回国内的私人飞机。” 她重新戴上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黑色礼帽下的碎发被夜风吹起,在霓虹灯下划出凌乱的剪影,“毕竟,有些事,还得我亲自解决。”
夜风卷起她裙摆的流苏,在霓虹灯下划出细碎的光影。林星晚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台隐蔽的长焦镜头正对准她,镜头后的人屏住呼吸,将她摘下墨镜时眼底的失落、挂断电话时紧抿的唇角,以及转身时礼服后背蜿蜒的水钻纹路,全都收入其中。而此时的微博热搜榜上,一条新的词条正在悄然酝酿 ——# 神秘富婆为张凌赫包下时代广场 #,配图正是她倚在栏杆上仰头看屏的侧影,评论区已经开始疯狂猜测这位 “追星天花板” 的真实身份,无数键盘敲击声在网络世界里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