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坠落的速度过慢,宁梦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湖跟个海似的。
她都不知道掉了多久了,男主屁颠屁颠地跳下来救人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再死一次,然后继续重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呛着了,混沌的意识中,好像有什么零碎的记忆在浮现。她开始思考,男主和女主的两次相逢,真的只是剧情安排吗?
还是说,有人别有用心。
好难猜啊,究竟是谁别有用心呢?
于是在南珩靠近她的一瞬间,她扑腾了一下,试图让自己沉得更快。但是想到不能连累对方一起死,于是她又使劲一蹬,跟个砧板上的鱼一样,把南珩往上推。
南珩“?”
这一脚合理让南珩误会了。
他差点没有被她给踹死。
本来氧气就不足的情况下,还被重创了一击。
但即便再生气,他也还是咬牙把宁梦给拖了上去。
明明是个大家闺秀,怎么比过年宰的猪还要难按。
宁梦“我——咕噜咕噜——不活了——”
太丢脸了。
谁说社死不是死的。
她就跟个死猪一样被南珩拖上岸然后丢在一边,连一点情面都不给。
还是她自己用手撑着地面,然后借力站起来的。
南珩气头消了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他冷静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搭在宁梦身上。
宁梦那是一百万个不乐意。
本来衣服就湿透了,搭在身上跟负重一样。他居然还要把自己重得跟石头一样的衣服挂在他身上,给自己减轻负担。
心机男,太有心机了。
宁梦“不用。”
宁梦“我身子骨好着呢。”
宁梦推开他递的衣服。
眼看他自己消耗了太多力气,衣服都拿不稳。宁梦又搭把手地伸出手,在他手下垫着,好让衣服不掉下来。
南珩算是看不懂她这幅既要和他撇清关系,又下意识想要帮助他的样子。
但是不等他明白,宁梦就清清嗓子,小手一指,开始和他划清界限。
南珩“说完了吗?”
南珩冷冷道。
然后又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衣物。
那些话他其实听得多了,心里早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不过偶尔,他会觉得有些不甘。
就是不知道不甘的是什么。
是因为众人给他附上的沉重的比酷刑还要伤人的枷锁,还是从小不受父皇的关照连一点半点的施舍般的温情都没有,亦或者赏花宴,但没有一朵花是替他盛开想要被他采撷的。
宁梦“说完了。”
宁梦刚准备转身就走,脚就跟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死死钉在原地。
然后她不受控制地转身,说着那些肉麻的和原著无误的台词。该死的,早知道她当时就不听经纪人的话了,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的,比高中课文还要顺口。
不仅如此,她还强吻了南珩。
沾着湖水的湿润的吻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粘稠又让人无法分开。她死死拽着他的衣襟,指尖仿佛要潜入布料当中,完全不顾他的反抗。
现在的她活脱脱是一个采花大盗。
周围的吃瓜群众神色各异,但就是没有人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