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没有走多久她就后悔了。
因为南珩真的很长一条人,她就跟在拖一个巨大号的床垫一样。
生怕磕着碰着了,只能缓缓走。
南珩双手靠在她肩头,就像是被她拖行着一样。虽然这个姿势很诡异,引发了很多人看,但由于南珩臭着一张脸,导致他们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只能偷偷摸摸地看,然后窃窃私语。
四周的阴影处都有着他的护卫,看见他们想要冲出来帮忙。南珩也只是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回去,不要轻举乱动。
宁梦“咋了打车呢还是隔壁酸啊?”
南珩“有飞虫,我给你扇扇。”
宁梦“噢噢,那你人还怪好的啊。”
宁梦咬牙拖了他不到几百米就累得不行了,刚好附近有个医馆。她当即就决定让他先去看看上,敷个药再走,绝对不是因为她走不动。
南珩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才沉默着被她拉进了医馆。
熟悉又难闻的草药味很快就充斥着他的鼻腔。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味道。
不用想就知道一会可能会经历什么,要是就是被迫喝下苦到发涩,要在口舌上面残留许久味道的药。要么就是把黏糊的捣碎的草药或是冰凉的粘稠的药膏均匀抹在伤口的,牵扯着伤口,肯定会疼的龇牙咧嘴的。
但他是个忍者,无论是哪种都能忍下去,不让别人看出来有什么异样。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怕苦还怕疼,岂不是要被笑话很久。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摔倒时的擦伤,加上之前的旧伤复发,他两种都要经历。甚至还要经历更痛苦的东西——针灸,要用那些比手指还长的针扎进肉里,左右旋转。
南珩“我不看了。”
南珩“我要回去。”
宁梦“啊?为啥啊,我们都进来了。”
南珩“这点小伤,我觉得根本就不需要治。”
南珩根本就不知道,这种话在医生面前就是大忌。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和蔼的,笑着摸自己胡子的师傅听见这话后,脸直接沉了下来。
说什么也要治好这个嘴硬的患者,不然让他走出去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宁梦一开始还不明白他为啥这样,仔细一想发现他和那些害怕打针的小孩子一样。
于是她故作没事地拍着他的肩膀。
宁梦“没事啊,这个一点都不疼。”
宁梦“很快就好了。”
宁梦“再说了,长短不如短痛啊。”
南珩“既然都是痛,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自己喜欢一点的痛。”
南珩的抗议无效。
很快,汤药、针剂和用来治疗擦伤的药膏一齐上了。
南珩苦着脸,一声不吭。
也不知道宁梦去干什么了,半天没有回来。
等她回来的时候,他刚好服下一碗热气腾腾的哭到发涩的药。
看着他紧皱着眉头,恨不得吐出来的样子。宁梦变魔术似的摊开手,里面静静躺着一块蜜饯。
南珩望着那东西发呆,药毫无声息地滑下去。
南珩“这是什么?”
宁梦对准他张开的嘴就把蜜饯塞了进去。
宁梦“蜜饯的,我刚刚尝过,可甜了。”
宁梦“你刚吃完药,吃这个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