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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车内的微妙氛围

总裁的掌心软糖

窗外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反而伴随着几道刺眼的闪电,将墨色的夜空撕裂。盛氏大厦楼下,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侧门处,车窗降下,露出司机恭敬的脸。

总裁办公室内,苏糖糖还处在震惊中,手指绞着衣角的动作更紧了。她看着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盛总,怎么也无法将“安排车送她回家”这件事和传说中那个冷酷无情的形象联系起来。

苏糖糖(连忙摆手,声音带着歉意)不、不用了盛总!太麻烦您了!我、我等雨小一点再走就好,或者……我叫个网约车也行的!真的不用特意安排车送我!

她知道盛景衍这样的大人物时间多宝贵,怎么能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外卖员浪费时间和资源。而且,和他单独待在一辆车里,想想就让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盛景衍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轻微的“笃笃”声。他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明明浑身都透着局促不安,却还在为他考虑,那双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的拒绝。

盛景衍我的员工,淋雨生病,算工伤。盛氏集团,不负责医药费。

这话听着像是在威胁,但苏糖糖却莫名听出了一丝……别扭的关心?她眨了眨眼,没太明白盛总的逻辑,但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苏糖糖(小声嘟囔,有些无措)我、我不是盛氏的员工啦……我是甜品店的兼职……

盛景衍(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在盛氏大厦范围内送单,出了事,算我的。

他说得言简意赅,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苏糖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峻侧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盛景衍一个眼神制止了。

盛景衍(抬手指向门口)车在楼下。

苏糖糖知道自己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只好小声应了句“谢谢盛总”,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出办公室。两人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味,混杂着雨水的湿气,意外地让人安心。

电梯里,狭小的空间让气氛更加微妙。苏糖糖低着头,盯着自己湿漉漉的运动鞋尖,能感觉到身边男人投来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盛景衍则目视前方,余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她微湿的发梢和泛红的耳廓。

盛景衍(忽然开口,打破沉默)哪家甜品店?

苏糖糖(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啊?是、是“糖心小筑”,就在大厦后面那条街……

盛景衍(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外面的风雨扑面而来,苏糖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盛景衍走在前面,司机已经撑着一把大黑伞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地将伞倾向盛景衍。

盛景衍(脚步未停,淡淡开口)给她。

司机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将伞转向苏糖糖,为她遮住了头顶的风雨。苏糖糖惊讶地看着盛景衍直接走进雨幕,高大的身影很快坐进了劳斯莱斯的后座。她在司机的示意下,也赶紧小跑着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内空间宽敞舒适,暖气开得很足,与外面的湿冷形成了鲜明对比。苏糖糖拘谨地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连坐姿都绷得紧紧的。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盛景衍,恭敬地问)盛总,请问苏小姐的家地址是?

盛景衍(还没等苏糖糖开口,他先一步说道)你报。

苏糖糖连忙报出了自己租住的小区地址。车子平稳地驶离盛氏大厦,汇入雨夜的车流。车内很安静,只有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和外面雨滴敲打车窗的声音。

苏糖糖偷偷从车窗的倒影里看后座的盛景衍。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灯光昏暗,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少了几分办公室里的冷硬,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的雷声!

苏糖糖(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双手捂住了耳朵,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呀!

她本身就怕打雷,刚才在办公室里隔着窗户还不觉得,现在在车里,雷声显得格外响亮。她缩着脖子,身体微微发抖,像只受惊的小兽。

后座的盛景衍睁开眼,目光落在前座那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影上。她的肩膀抖得厉害,连带着头顶的小揪揪都在晃。

盛景衍(沉默了几秒,声音透过隔断传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别怕。

苏糖糖(茫然地回头,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小声说)对、对不起盛总,我有点怕打雷……

盛景衍(没再说什么,只是对司机吩咐)放点轻音乐。

舒缓的古典音乐很快在车内流淌起来,轻柔的旋律冲淡了窗外雷雨的狰狞。苏糖糖感觉好了一些,偷偷吸了吸鼻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不知道的是,后座的盛景衍,看着她因为音乐而放松下来的肩膀,眸底的寒冰又融化了几分。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搜索栏里赫然是——“如何安慰怕打雷的人”。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雨已经小了很多。

司机(下车为苏糖糖打开车门)苏小姐,到了。

苏糖糖(连忙解开安全带,回头对着后座的盛景衍鞠了一躬)盛总,谢谢您!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还麻烦您安排车送我回来…

盛景衍(透过车窗看着她,夜色中,他的眼神似乎柔和了许多)上去吧。注意安全。

苏糖糖点点头,撑开司机递给她的伞,转身跑进了小区。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盛景衍才收回目光,靠回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司机发动车子,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刚才在办公室,他可是亲眼看到盛总破天荒地关心一个外卖员,还亲自安排车……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后座的盛景衍没有理会司机的腹诽,只是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小姑娘被雷声吓到的样子,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可怜的小奶猫。

他伸出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腰上那柔软的触感。

盛景衍(低声,像是自言自语)苏糖糖……

雨还在下,但某个冰山总裁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萌芽。而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此刻正摸着发烫的脸颊,躲在被窝里,心里还在为今天的奇遇而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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