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蜃楼（一）

船行至东海已逾三日，碧蓝的海面像一块被打磨过的蓝宝石，连海风都带着咸湿的暖意。

宋亚轩趴在船舷边，看着水里成群的银鱼追着船尾的浪花，手里转着那块黑石部老者送的邪祟感应石——此刻它安静地泛着灰光，说明周遭暂时无虞。

马嘉祺“在看什么？”

马嘉祺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剥好的橘子，

马嘉祺“再往前就是蜃妖出没的海域了，那东西最擅长造幻境，等下不管看到什么，都别信。”

宋亚轩接过橘子，掰了一瓣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漫开：

宋亚轩“书上说蜃妖住在深海沙窟里，会吐出雾气造海市蜃楼，把船引到礁石区撞碎，再吃掉落水的人。”

他晃了晃手里的《捉妖录》，书页上画着一只像巨型蛤蜊的妖物，壳上布满眼睛状的花纹，

宋亚轩“长得真吓人。”

刘耀文“吓人的是它的幻境。”

刘耀文扛着鱼竿从甲板另一头走来，钓线末端空空如也，

刘耀文“刚才差点钓上一条怪鱼，长得像人脸，被我一竿子拍跑了。”

严浩翔正在检查船上的符咒，闻言抬头：

严浩翔“那是海鲛人，不算恶妖，就是爱捉弄人。”

他将一叠黄符分给众人，

严浩翔“这是破幻符，等下看到不对劲就贴上，能保一时清醒。”

船忽然轻轻晃了一下，不是海浪的颠簸，更像被什么东西从水下顶了一下。

宋亚轩手里的感应石瞬间亮起红光，比之前收服玄狐时还要刺眼。

马嘉祺“来了。”

马嘉祺立刻站到船头，九尾在身后悄然展开，白色的狐毛泛着微光，

马嘉祺“都打起精神！”

话音刚落，远处的海平面忽然腾起一片白雾，起初像轻纱，眨眼间就漫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将整艘船裹了进去。

雾里渐渐浮出楼台亭榭的影子，飞檐翘角，朱红的宫墙在雾中若隐若现，竟像是一座海中仙宫。

丁程鑫“是海市蜃楼！”

丁程鑫指着仙宫大门，那里竟站着几个古装侍女，正朝他们招手，

丁程鑫“哇，真的有仙宫啊？”

宋亚轩“别碰！”

宋亚轩急忙扯住他，将一张破幻符拍在他胳膊上。

符咒金光一闪，丁程鑫眼前的仙宫瞬间模糊了一下，侍女的脸变成了鱼嘴的模样，再定睛看时，又恢复了娇俏的笑容。

丁程鑫“操，差点被骗了！”

丁程鑫后怕地拍着胸口。

雾里传来丝竹声，清越动听，像是有无数乐师在演奏。

张真源站在船尾，忽然喃喃道：

张真源“我好像听到我妈在叫我……”

他眼神发直，竟抬脚就要往雾里跳，被贺峻霖一把拽住。

贺峻霖“别傻了！那是幻境！”

贺峻霖将破幻符贴在他背上，

贺峻霖“你妈明明在老家种地，怎么会在海里？”

张真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后背已惊出冷汗：

张真源“刚才……刚才真的很像我妈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

宋亚轩握紧感应石，红光越来越亮，几乎要灼手。

他看向马嘉祺：

宋亚轩“它就在附近，这雾是它吐的，得想办法逼它现身！”

马嘉祺九尾轻挥，卷起一阵风，吹散了部分雾气，却见雾后竟立着一块巨大的礁石，船正朝着礁石全速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