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年后

初冬的晨光穿透橄榄树的枝桠 在草坪上投下细碎光斑 十四岁的Lucas单肩背着书包 弯腰帮六岁的Olivia系好围巾 "美术课别忘了带彩铅"他揉揉妹妹的发顶 转头看向正在门口吻别的父亲们 "爸 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刘耀文将车钥匙抛给长子 顺手整理严浩翔被风吹乱的围巾 "画展结束我来接你"他的指尖在爱人无名指婚戒上轻轻一蹭 这个习惯动作保持了十年不变 车库前停着Lucas的生日礼物 一辆改装过的复古自行车 后座特意加装了Olivia的专属小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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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美术教室里 严浩翔正在讲解莫奈的睡莲系列 第一排的Olivia举起小手 "我爸爸也画过睡莲"奶声奶气的炫耀引得同学们纷纷回头 教室后门不知何时多了个高大身影 刘耀文臂弯里搭着羊绒大衣 西装口袋露出半截柠檬糖包装

下课铃响起时 Olivia像小炮弹般冲向门口 "爸爸看我的画"她举着涂鸦本 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四个小人 Lucas从高中部匆匆赶来 校服领带还歪着 "别跑那么快"少年蹲下身给妹妹重新扎辫子 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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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画室里 严浩翔刚完成新作《地中海月光》 画架上还钉着十年前那张未完成的速写 如今添上了橄榄树下的秋千和自行车 刘耀文端着热可可推门而入 杯沿的奶油堆成小雪人形状 "小葡萄来电话"他笑着抹去爱人鼻尖的颜料 "问寒假能不能来学冲浪"

楼下传来钢琴声 Lucas正在弹奏肖邦的夜曲 Olivia跟着旋律在客厅转圈 淡粉色的裙摆像朵绽放的花 落地窗外 当年的小树苗已经亭亭如盖 枝头挂着孩子们亲手制作的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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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餐桌上摆着柠檬挞 十根蜡烛映照着相框里新增的全家福 Lucas搂着妹妹站在圣诞树前 身后是十指相扣的父亲们 壁炉上陈列着时光的见证 从第一张B超照片到Olivia的芭蕾舞奖牌 从尼斯的海滩卵石到卢浮宫的导览图

阁楼的老皮箱里 静静躺着泛黄的离婚协议和孕检单 如今成了爱情最特别的注脚 当午夜钟声响起 两只小小的手与两只大大的手共同握住切蛋糕的银刀 窗外飘起十年未见的大雪 橄榄树的枝桠在风中轻晃 仿佛在向旧时光温柔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