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如墨,我握着U盘的手心沁出冷汗。
许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雨中泛着冷光,就像我此刻颤抖又决绝的心。
电梯上升时,金属壁映出我狼狈的模样——沾着血迹的礼服,凌乱的发丝,还有颈间未消的吻痕。
旧部张叔见到我时,瞳孔猛地收缩:“许小姐,您这是...”
我将U盘递过去,声音沙哑,
许乔月“朴正勋和渡边的交易证据,还有我爸公司被非法转移的资产明细。”
他接过的手微微颤抖,突然哽咽:“您受苦了...”
会议室的投影仪亮起,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像一柄柄利刃。
当朴正勋挪用许氏核心技术的证据一一呈现时,在场的股东们炸开了锅。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耳畔却不断回响着朴灿烈在暴雨中说的那句“我留下来,收拾这场残局”。
与此同时,朴家大宅里想必早已天翻地覆。
我掏出手机,锁屏上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全是朴正勋的号码。
最新一条语音消息里,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许乔月,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能全身而退?别忘了,朴灿烈还在我手里!”
心脏猛地一沉,我踉跄着扶住桌沿。
张叔关切地询问,我却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朴灿烈被按在墙上的模样。
他嘴角的血迹,还有那抹带着孤勇的笑,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刺,扎得眼眶生疼。
“许总!”助理的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
大屏幕上,财经新闻突然插播一则快讯——“朴氏集团董事长朴正勋因涉嫌商业犯罪,被警方带走调查”。
画面里,记者举着话筒围堵在朴家大宅外,警车的红蓝灯光划破雨幕。
我死死盯着屏幕,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直到画面扫过二楼的落地窗,我看见朴灿烈倚在窗边,指间夹着香烟,目光穿透雨帘,仿佛正与我对视。

他举起酒杯遥遥致意,唇角勾起那抹让我心动又心疼的笑,然后转身消失在阴影里。
散会后,我独自站在许氏大厦的顶层。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模糊了远处朴家大宅的轮廓。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朴灿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额角缠着绷带,苍白的脸上却挂着轻松的笑。
短信内容只有短短一行:“筹码已经兑现,该你自由了。”
我捏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泪水砸在屏幕上,晕开了那张让我牵挂的脸。
原来他所谓的“收拾残局”,是用自己做饵,引朴正勋露出马脚。
夜幕降临时,我站在朴家大宅的铁门前。
门卫看见我,默默打开了门。
空荡荡的大厅里,钢琴上摆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朴灿烈依偎在一位温柔的妇人怀里,那枚玫瑰领带夹,正别在妇人的衣襟上。
朴灿烈“她是因为发现了朴正勋的阴谋,才...”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转身,朴灿烈倚着楼梯扶手,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绷带下渗出淡淡的血迹。
朴灿烈“所以从你戴上领带夹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会是扳倒他的关键。”
我快步上前,却在触到他伤口时猛地停住。
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
朴灿烈“小//妈,现在不用再演戏了。”
他的心跳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
朴灿烈“不过,我可能需要你扮演一个新角色——我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朴灿烈“合法伴侣。”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照亮了他眼底的深情。
这一次,不再有谎言与算计,不再有禁忌与枷锁,只有两颗在黑暗中相互救赎的心,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