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1）

第一章 初遇锋芒

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空调冷气开得足，七个人却像七团互不交融的火，各自盘踞在会议桌角落。

马嘉祺推开会议室门时，指尖还夹着份刚打印好的卷宗。他穿着标准的黑色警服，肩章崭新，却没戴警帽，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我是马嘉祺，从今天起担任利刃小队队长。”他将卷宗往桌上一放，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坐在对面的刘耀文“嗤”了一声，手里的钢笔转得飞快。他刚从基层刑警队调来，制服袖口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泥点，“空降的？”他挑眉，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不知道是比射击准，还是比抓人快？”

马嘉祺没接话，目光扫过其他人。丁程鑫靠着椅背，手指轻点太阳穴，浅色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的银色手表——他正在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像只蓄势待发的猫。宋亚轩埋着头，手里捏着个放大镜，正研究桌上的指纹样本，镜片后的眼睛专注得没抬一下。

张真源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口袋插着支钢笔，袖口别着医用橡胶手套，显然是刚从法医室过来。他推了推眼镜，温和的目光落在卷宗上，却没主动开口。严浩翔坐在靠窗的位置，背着个黑色长包，里面不用想也知道是狙击枪，他望着窗外，侧脸冷硬，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贺峻霖则抱着台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连眼皮都没抬。

“三天前，城西废弃工厂发现一具女尸。”马嘉祺翻开卷宗，第一张照片是现场全景——死者倒在工厂中央的铁架下，胸口插着把水果刀，周围没有打斗痕迹。“死者叫林晚，27岁，是‘星途’娱乐公司的签约艺人。”

宋亚轩终于抬起头，推过来一张透明证物袋：“现场提取到的指纹，除了死者本人，还有三个陌生指纹，比对数据库没有结果。地面有两组脚印，一组是死者的高跟鞋，另一组是42码的男士运动鞋，鞋底有磨损，应该是经常穿的。”他说话时语速很快，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却条理清晰。

“初步尸检，死因是失血性休克，水果刀是致命伤。”张真源补充道，声音温和却精准，“但死者胃里有安眠药成分，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刀伤是死后被捅进去的，凶手在伪造现场。”

“伪造现场？”刘耀文坐直了些，“那就是熟人作案？”

丁程鑫突然笑了，指尖在桌上画了个圈：“凶手很冷静，甚至有点强迫症。你看现场照片，死者的头发被梳理过，衣角的褶皱都被抚平了——这不是激情杀人，是有预谋的，而且凶手可能对死者有特殊的情感，既恨她，又忍不住想‘照顾’她。”

贺峻霖这时才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屏幕转向众人：“林晚的社交账号被人动过手脚，最后一条动态是三天前发的，定位在城东的‘夜色’酒吧，但后台数据显示，这条动态是定时发送的，实际发送地点在城西工厂附近。”

严浩翔终于收回目光，声音冷得像冰：“工厂周围三公里有七个监控，三个是坏的，剩下四个的录像被人删了，只留下凌晨一点到三点的空白。”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马嘉祺将这些信息记在笔记本上，忽然看向刘耀文：“去查林晚的社会关系，重点是她的经纪人、同事，还有最近接触过的男性。”又看向宋亚轩，“再去现场看看，尤其是铁架上方，可能有遗漏的痕迹。”

“凭什么听你的？”刘耀文攥紧了钢笔，“你知道我在基层破过多少案子吗？”

马嘉祺抬眼，目光与他对上，没有温度：“因为我是队长。现在是七点，中午十二点前，我要看到所有人的初步调查结果。”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对了，严浩翔，去查监控被删的IP地址，贺峻霖辅助你。丁程鑫，整理一份凶手侧写报告。张真源，尸检报告再细化，尤其是安眠药的种类和剂量。”

门关上的瞬间，刘耀文将钢笔往桌上一摔：“什么东西！”

丁程鑫耸耸肩，站起身：“不管是什么东西，至少比我们七个各干各的强。走了，宋亚轩，我跟你去现场，说不定能发现点‘强迫症’留下的小细节。”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证物袋跟上。张真源收拾好尸检报告，对剩下的人点了点头，也离开了。贺峻霖瞥了眼严浩翔：“狙击手也懂电脑？”

严浩翔没理他，背起长包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才丢下一句：“比你快。”

刘耀文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狠狠踹了一脚椅子，抓起卷宗往外冲——他倒要看看，这个空降队长到底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