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裂痕初现
城西废弃工厂的铁锈味呛得人喉咙发紧。宋亚轩蹲在铁架下，放大镜贴着地面一寸寸移动，丁程鑫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现场照片比对。
“这里有个小凹痕。”宋亚轩突然指着铁架的螺栓，“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边缘有金属碎屑。”他用镊子夹起碎屑，放进证物袋，“需要回去化验成分。”
丁程鑫的目光落在铁架上方的横梁上：“凶手把刀插在死者胸口，却特意抚平她的衣角——这种矛盾的行为，说明他可能在模仿某件事，或者某个场景。”他爬上铁架，手指拂过横梁上的灰尘，“这里有块地方特别干净，像是有人坐过。”
宋亚轩也爬上去，用紫外线灯一照，横梁上果然有个模糊的手印：“是42码运动鞋的主人留下的，他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可能是在观察死者，或者……在等待什么。”
与此同时，法医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张真源正在解剖台上仔细检查死者的指甲，刘耀文站在门口，皱着眉不肯进来。“死者指甲缝里没有皮肤组织，没有挣扎痕迹，安眠药剂量很大，她是在失去意识后被带到这里的。”张真源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清晰而冷静，“胃里的食物残渣显示，她死前两小时吃过西餐，还喝了红酒。”
“西餐？红酒？”刘耀文掏出笔记本，“我查了她的行程，三天前晚上七点，她和经纪人在‘蓝调’西餐厅吃饭。”
“经纪人叫什么？”
“周明，男，35岁，带了林晚五年。”刘耀文顿了顿，“我去查周明的时候，他说当晚十点就送林晚回家了，但小区监控显示，林晚根本没回去。”
张真源放下解剖刀，摘下手套：“周明有嫌疑。他的鞋码是多少？”
“42码。”
两人对视一眼，刘耀文转身就往外跑：“我去抓他！”
“等等！”张真源叫住他，“安眠药是‘佐匹克隆’，处方药，需要医生开证明。查一下周明最近有没有买过这种药。”
刘耀文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句话。
公安局顶楼的机房里，贺峻霖和严浩翔正对着屏幕较劲。贺峻霖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代码像瀑布一样滚动，严浩翔则盯着另一个屏幕，上面是监控设备的后台日志。
“删监控的人用了跳板，IP地址在国外，不好追。”贺峻霖敲下最后一个键，叹了口气，“但他留下了一个习惯，删除文件时会用特定的加密算法，这种算法在三年前的一个黑客论坛上出现过，当时的用户名是‘夜行者’。”
严浩翔突然指着屏幕：“这个时间点，有个异常流量从工厂附近的基站发出，虽然被加密了，但信号特征和‘夜行者’的加密算法匹配。”他调出基站覆盖范围图，“信号来自工厂旁边的废弃仓库。”
贺峻霖眼睛一亮：“我试试追踪这个信号的源头……有了！是一个临时手机号，登记信息是假的，但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打给‘星途’娱乐公司的座机。”
“哪个部门？”
“总裁办公室。”
中午十二点，会议室重新聚齐。马嘉祺看着桌上的证物和报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周明有重大嫌疑，鞋码吻合，案发当晚与死者在一起，且说谎。”他看向刘耀文，“人抓到了吗？”
“正在审。”刘耀文语气依旧冲，但眼神里多了点认真，“他承认送林晚去了工厂，但说是林晚自己要求的，说要见一个人。”
丁程鑫推过来一份侧写报告：“周明不符合凶手特征。他性格急躁，审讯时眼神闪烁，是典型的‘被胁迫说谎’，而不是‘冷静的预谋者’。真正的凶手应该更聪明，更有耐心，可能在‘星途’公司有一定地位，能接触到高层信息。”
宋亚轩举起证物袋：“铁架上的金属碎屑化验出来了，是黄铜，里面掺了少量银，常见于高档钢笔的笔尖。”
贺峻霖补充：“删监控的‘夜行者’，最后通话对象是总裁办公室，而总裁张启明，正好有一支限量版黄铜钢笔，而且他的鞋码也是42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张启明”这个名字上。马嘉祺站起身：“严浩翔，去查张启明的行踪，重点是案发当晚。贺峻霖，黑进他的电脑，看看有没有和‘夜行者’的联系记录。宋亚轩，去张启明的办公室，找那支钢笔，比对金属成分。”
他看向丁程鑫：“你跟我去审周明，你的侧写或许能让他说出实话。”又看向张真源：“再查一下张启明有没有开安眠药的记录。”最后对刘耀文说：“跟我走。”
刘耀文愣了一下，没反驳，抓起警帽跟上。出门时，他听见丁程鑫对宋亚轩说：“你发现的那个金属碎屑，很关键。”宋亚轩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里少了些紧张。
走廊里，马嘉祺的脚步不快，刘耀文跟在后面，忽然问：“你怎么知道让宋亚轩去查钢笔？”
“因为你只查了周明的鞋码，却没注意他用的是塑料圆珠笔。”马嘉祺头也不回，“凶手有强迫症，用的东西一定很讲究，塑料笔不符合他的人设。”
刘耀文攥紧了拳头，第一次觉得这个空降队长，好像不是只会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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