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潮涌动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周明坐在铁椅上，双手不停地搓着膝盖，眼神游移不定。丁程鑫坐在他对面，没急着问话，只是将一杯温水推过去。
“周先生，我们知道你在怕什么。”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但你越怕，越会被当替罪羊。你看，林晚死了，张总却像没事人一样，这公平吗？”
周明的喉结动了动，端起水杯的手在发抖。马嘉祺站在单向玻璃外，看着里面的动静——丁程鑫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节奏和周明的心跳频率渐渐同步，这是心理暗示的常用技巧，却被他用得极其自然。
“是张总……是他让我送林晚去工厂的。”周明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他说林晚掌握了他做假账的证据，要和她谈谈。我送林晚到工厂门口，就看到张总在里面等她，手里还拿着支钢笔……”
“什么钢笔？”丁程鑫追问。
“是支黄铜钢笔，他一直带在身上。”周明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想拉林晚走，可她非要进去……第二天就听说她死了，张总威胁我，说要是敢说出去，就让我全家都不好过……”
单向玻璃外，刘耀文一拳砸在墙上：“果然是他！”
马嘉祺拿出手机，拨通宋亚轩的电话：“张启明的办公室里，有没有找到黄铜钢笔？”
“找到了！”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点兴奋，“正在比对金属成分，初步看和铁架上的碎屑一致！”
挂了电话，马嘉祺又打给贺峻霖：“张启明的电脑里有什么发现？”
“有个加密文件夹，正在破解……出来了！是他和‘夜行者’的聊天记录，‘夜行者’帮他删监控，他付了五十万！而且聊天记录里提到，‘夜行者’是林晚的粉丝，因为林晚要解约，还说要曝光张启明的黑料，才帮张启明做事的！”
“找到‘夜行者’的真实身份了吗？”
“正在查他的支付账户……找到了！是个叫李伟的大学生，计算机系的，住在城南大学城！”
马嘉祺看向严浩翔的方向，耳机里传来他冷静的声音：“张启明现在在公司，没离开过，办公室里有把水果刀，和凶器款式一样。”
“张真源，安眠药的事呢？”
“张启明的私人医生确实给他开过佐匹克隆，但他说最近失眠，自己吃的。”张真源的声音依旧温和，“不过我查了他的就诊记录，他根本没有失眠症状。”
证据链越来越清晰。马嘉祺对耳机那头说：“严浩翔，守住公司门口，别让张启明跑了。刘耀文，跟我去抓人。丁程鑫，继续稳住周明，录口供。宋亚轩，把钢笔带回局里做最终比对。贺峻霖，定位李伟的位置，申请逮捕令。张真源，准备接收新的证物。”
行动指令清晰明了，没有人再质疑。刘耀文跟着马嘉祺往外冲，警笛声在楼下响起，他忽然觉得这种默契的感觉，比单打独斗要踏实得多。
抓捕张启明的过程很顺利。他在办公室里试图销毁账本，被破门而入的马嘉祺和刘耀文逮个正着。面对搜查出来的水果刀和黄铜钢笔，他脸色惨白，却还在狡辩：“这刀是林晚自己带来的，钢笔只是普通文具……”
“普通文具？”宋亚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检测报告，“钢笔笔尖的金属成分，和工厂铁架上的碎屑完全一致，上面还有你的指纹和林晚的微量血迹。”
张启明的肩膀垮了下去，瘫坐在椅子上。
与此同时，贺峻霖和严浩翔在大学城的宿舍里抓到了李伟。这个戴眼镜的大学生看到警察，当场就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张总留住林晚，我没想到他会杀人……”
案件似乎尘埃落定，但马嘉祺看着审讯记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把所有人叫到会议室，摊开张启明的口供：“他说安眠药是林晚自己吃的，为了壮胆和他谈判，这和我们之前的推断不符。”
丁程鑫摸着下巴：“强迫症患者不会允许计划出现偏差，如果安眠药是意外，他不会那么冷静地伪造现场。”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我重新检查了尸检报告，安眠药的剂量虽然大，但代谢速度比正常情况快，像是被什么东西加速分解了……”
“加速分解？”宋亚轩突然想起什么，“工厂的铁架上，除了黄铜碎屑，还有点白色粉末，当时以为是灰尘，没在意，要不要回去化验？”
贺峻霖立刻调出工厂的平面图：“白色粉末的位置，靠近铁架的焊接点，那里有个裂缝，可能藏了东西。”
严浩翔站起身：“我去现场看看，狙击手的望远镜能看清裂缝里的东西。”
马嘉祺点头：“刘耀文，跟他去。其他人留在这里，重新梳理证据链，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深夜的工厂，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严浩翔趴在铁架上，望远镜对准裂缝，刘耀文举着手电筒给他照明。“里面有个小瓶子，标签上写着‘催化剂’。”严浩翔报出瓶子的形状和标签样式。
刘耀文立刻用对讲机告诉局里的贺峻霖：“查一下张启明的公司，有没有采购过这种催化剂。”
十分钟后，贺峻霖的声音传来：“查到了！三个月前，公司采购过一批，用途是‘实验’，但经手人不是张启明，是他的秘书，陈雪。”
“陈雪？”马嘉祺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查她的资料，和林晚的关系。”
“陈雪是林晚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经纪人助理，后来被张启明提拔成秘书……等等，她的宿舍地址，就在工厂附近的小区！”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严浩翔从裂缝里取出小瓶子，刘耀文接过，用证物袋装好：“回去化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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