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暴风雪被某种力量强行撕开。
仙帝躯干——那具高达百米的巨人遗骸——从永冻层中缓缓站起。它的胸腔是空的,肋骨像敞开的牢笼,内部却蜷缩着一个让所有人血液凝固的身影:
少年版的仙帝。
白发,垂落的眼尾,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这个"仙帝"双眼被黑布蒙住,手腕脚踝拴着刻满符咒的锁链。
"那是……恶念化身?"张真源的罗盘炸裂,"不对!能量读数比混沌纯净得多!"
严浩翔的竖瞳突然剧痛,预知画面闪现:
——黑布下根本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旋转的黑洞。
——这个"仙帝"才是最初被斩出的"人性"。
——而统治仙界的,一直都是混沌伪装的"神性"!
"我们全都搞反了……"严浩翔声音嘶哑,"三千年前贺儿杀死的那个'仙帝',才是真正的恶念!"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从高空传来。狐女的仙帝左臂突然反关节扭曲,五指如刀刺入她自己胸口!
"伏羲……哥哥……"她吐着血跌落云端,"你骗我……"
左臂脱离她的身体,凌空飞向躯干。在接驳的瞬间,巨人遗骸的左手突然做出一个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了胸腔中少年仙帝的头发。
"原来如此。"贺峻霖的万劫剑剧烈震颤,"左臂保存着伏羲最后的善意,所以狐女才能用它施展青丘秘术……"
马嘉祺在昏迷中咳嗽出血沫:"现在……怎么办?"
"按原计划。"贺峻霖举起黑斑密布的剑,"唤醒'人性',吞噬'神性'。"
北境极光突然变成血红色。
七人再次站成北斗阵型,只是这次——
严浩翔的雷核内藏着混沌种子。
贺峻霖的剑中寄生着饕餮之魂。
马嘉祺的玄甲记录着虚假坐标。
丁程鑫的冰晶封印着克隆军团。
宋亚轩的龙纹缠绕着焚天业火。
刘耀文的岩甲渗透着青铜病毒。
张真源的星轨预知着必败未来。
"诸位。"贺峻霖苦笑,"这次可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万劫剑插入冻土,黑斑如活物般爬向仙帝躯干。严浩翔将雷光导入剑柄,其他人依次注入神力——
七核逆运,混沌归源!
少年仙帝的黑布终于脱落。
那下面确实没有眼睛,只有两个不断坍缩的漩涡。但当七人的神力注入漩涡时,奇异的变化发生了——
漩涡转速减缓,渐渐浮现出瞳孔的轮廓。
仙帝躯干开始崩解,化为无数光粒涌向少年。他的身形逐渐凝实,锁链一根根断裂……
最后时刻,他看向七人,嘴角扬起与狐女如出一辙的狡黠弧度:
"做得好,孩子们。"
"现在,轮到我去收拾'我'了。"
光之洪流中,七人隐约看到少年仙帝冲向三十三重天废墟的背影。而他手中握着的,赫然是——
由万劫剑黑斑重组而成的,真正的伏羲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