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北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说道。
萧北冥“师姐竟然知道这么多。”
黎浊音清了清嗓,从前她为了做好大理寺的这份差事,除了剖尸勘验,她还翻过许多关于丧葬的书籍,黎浊音是不知道,可她是江照月,是世人口中的第一仵作。
黎浊音“不可以吗?”
萧北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不过他盯着黎浊音看,还是觉得奇怪。
黎浊音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带着烦躁回过头。
黎浊音“你又在看什么?”
萧北冥摸了摸下巴,思索起来。
出来时不曾注意,也是刚才才发觉今日的黎浊音一身白裙,着实反常。
萧北冥“怎么今日穿成这样…”
黎浊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虽然有些不耐脏,但该穿的都穿了。
黎浊音“有什么问题吗?”
萧北冥边摸下巴边点头。
萧北冥“师姐从前不是最厌白衣,说是像蒙着尸体的布子吗。”
黎浊音瞳孔一缩,她虽有黎浊音的记忆,但具体说过什么话干过什么事,真就不知道了。

黎浊音“人的喜好都是会变的嘛,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喽。”
萧北冥懵懵点头,黎浊音则是抬脚就走,再跟他聊下去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
黎浊音“不是要查案吗,走了。”
紧接着两人又来到第二位死者秦业的府邸,秦业身死后,此地已人去楼空,推开府门,落叶飘了满庭。
厢房里还保持着原样,地上残留着人体被火焚烧后的碎屑,古铜镜上映出萧北冥的脸,上面写着两个血红大字——夜煞。
黎浊音用镊子夹起地上的碎屑闻了闻,是磷粉。
刚看出个所以然来,便有神捕营的人匆匆来找。
人“大师姐,萧师兄,方寅在赌坊出事了。”
赌坊内,方寅因输了钱,被诸葛孔云的人压在桌上,刀刃离他的手指近在咫尺。
黎浊音和萧北冥先后走入其中,诸葛孔云收了扇子,饶有兴致的盯着两人。
诸葛孔云“呦,救星来了。”
诸葛孔云“你们的好师弟和我赌钱输了五百两,现在又说没有钱给我,按照赌坊的规矩,是到剁五根手指给我的。”
黎浊音听到这天文数字猛然一惊,五百两,就算把整个神捕卖了都不值这么多吧。
她正要上前和诸葛孔云理论,就被萧北冥拦下。
萧北冥“五根手指换五百两 不冤,剁吧。”
萧北冥边说边给黎浊音递了眼色,后者也是一下就明白过来,附和道。
黎浊音“就是!我们神捕营可养不起你这样的败家子。”
人“你们说的是人话吗!我叔是神捕营的副首座,你们要见死不救,他饶不了你们!”

黎浊音“你叔要是知道你在赌场败光五百两银子,绕不绕得过谁就不一定了。”
人“你!黎浊音!你不是人!”
黎浊音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走到一旁坐下。
黎浊音“骂吧,要我说诸葛公子还是太仁慈,我要是你啊,还得拔了他的舌头,免得出去乱叫。”
人“你!”
方寅气到语塞,诸葛孔云嗤笑一声,抬手示意手下动手。
刀尖穿过他的指缝插进桌子里,方寅紧闭的眼在没有感觉到痛后挣开。
诸葛孔云“我们都别装了,我抓他来,就是为了要引你们过来。”
诸葛孔云站起身,方才的满脸杀气顿时不见,彬彬有礼的朝着黎浊音作揖。
诸葛孔云“黎大人,久仰。”
萧北冥“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把话都说清楚了,就别在捉弄我的师兄弟了。”
诸葛孔云“只要你肯配合,一定。”
萧北冥盘腿坐在桌上,悠哉悠哉的把玩着骰桶。
诸葛孔云“我要和你赌一局。”
萧北冥“赌什么?”
诸葛孔云“很简单啊,比大小。”
诸葛孔云“你若输了,边将夜煞有关的消息全都告诉我,另外,我想邀黎大人,到我暗侦营小坐。”
黎浊音与萧北冥相视一眼,后者淡然一笑,似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萧北冥“好啊。”
诸葛孔云“那你的堵住是什么。”
萧北冥“你知道,三日后我和阿音成婚,我要你在我大婚之日,给我和阿音牵马。”